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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吞并西陵的野心昭然若揭。表面上是东陵颠倒黑白,诬陷西陵挑起事端,但事实上隐藏在背后的原因是东魂对西砚的能力心怀芥蒂,将西砚视为了东陵拓展疆土的威胁。与北陵结盟不成,东陵又咄咄逼人,时下对西陵来说,与南陵结盟就变得迫在眉睫。西砚向熠王请旨后,再次带着李仕明出访,去了南陵国。出使南陵前,李仕明叫来王二,郑重地嘱咐了一件事。他告诉王二,在御书院后堂的藏书阁顶层阁楼中有一个镶嵌宝石的木匣子,那木匣子中藏着一件宝物,问王二能否将木匣中的宝物偷到手。这件事着实让王二发了点愁,一番思量后,他问李仕明:“李公子,你就说这件宝物有多重要,要是拿不到会不会耽误事?”李仕明答道:“此物关乎你我、长志还有小鱼的性命。”王二听了一咬牙:“既然这么说,这事是非办成不可了。自从你教我的招儿之后,我真下了一番功夫,还认识了一些江湖上的奇人。这事儿我肯定给办成!”说完,他又好奇地追问了一句:“这宝物叫什么?”李仕明道:“四海万神图。”———————立春后,西砚和李仕明一路长途跋涉,终于在四月初抵达了南陵国。南方春天来得早,气候宜人,此时的南陵国已经春暖花开,一片春意盎然。南陵国中多女人,少男子,进了南陵皇城,满大街看不见几个男人。到处莺声燕语,脂粉罗裙,高一声低一声的都是甜笑,远一声近一声的都是娇嗔,让初来乍到的西陵士兵们听得骨头都酥了。可惜他们没有时间停留,西砚和李仕明一路马不停蹄地直奔南陵皇宫。谁知进了南陵皇宫,却被告知南陵国君偏巧去了黎山温泉宫春游,再过半个月才能回来。西砚等人无法,只好在南陵皇宫暂住下来,等南陵国君回来。彼时南陵的国师正留在城内监国,处理朝政。这位国师是位女性,没有姓氏,单名“南梦”,号称“莲女”。在西砚等人暂住期间,她多番照顾,却一直并未露面。这天傍晚,天气有些闷热,李仕明在房中闲来无事,便走出住所想在周围溜达溜达。这南陵皇宫也装扮得甚是女儿气,水晶灯,珍珠帘,地铺白玉,上雕莲花,那莲花精雕玉琢,走在上面仿佛步步生莲,精致极了。李仕明端详了半晌,不禁摇头,忽然生出了个奇妙的想法:“这南陵国的军队也许也都是女子组成的。”他顺着林中小径,漫无目的地一路走下去,边走边想事,不觉走到了一个花园中。园中奇花异草,九曲飞桥,桥下涓涓流水,水中有鲤鱼畅游,雾气缭绕,如仙似幻;也不知是哪种花散发出来的,空中充满异香。李仕明走上桥头,发现花园外有一片莲花池,池中莲花朵朵,冰清玉洁,甚是美丽。他忍不住走下小桥,向那片莲花池走去。从花园到莲花池,要经过一道月形门。李仕明走到这门前时,抬头看见门上写着三个字:“静生香”。他抬腿迈过门,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发现门的另外一面上也写着三个字:“真欢喜”。他不明白这字中含义,但看见却觉得心中舒服得很。继续往前,径直走到莲花池前,见池水如一块碧玉般透亮,借着月光,恍若面镜子一样。李仕明看着池中自己的倒影,还有那一轮弯月的剪影,渐渐出了神。而这莲花池水也不知怎的,轻轻泛起了细小的涟漪,一圈,两圈,三圈……接着整潭碧波都开始荡漾,冲散了他的倒影,也冲散了月影,变成一片朦胧。他正待收回视线,却见池水中出现了云小鱼的影子。李仕明顿时怔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池水中云小鱼的倒影,那影子越来越清晰,云小鱼正冲他甜甜地笑,像要从池水中走出来一般。他下意识地往前挪了两步,忽听身后有人厉声道:“你在那里做什么?”这一声就像晴空里打了个雷,一下子把李仕明劈醒了。他晃晃头,再定睛往池水中看去,眼前不过是一潭平静无波的莲花池,哪里还有什么影子。他转过身,只见一名女子站在月形门前正看着她。这女子容貌秀丽,穿着一身淡绿色罗裙,很是素雅,就像池中的莲花,清丽不可亵渎,眼眸明亮得像天上星辰。李仕明很是尴尬,只道自己是误闯人家的内院了,忙道:“在下鲁莽,不知这是小姐的内院,闯了进来,请小姐原谅。”那女子道:“这并非是我的内院,但一般人也不能进来。”李仕明道:“是在下失礼,我这就出去。”说着抬腿就往出走。那女子忽道:“你来我南陵谈结盟之事,是因为贵国面临东陵强敌,以你们一己之力难以对付。但我看你满心里装的都是个女子,哪有半点忧国忧民之心。西陵派你这样重色轻国的使臣来,让咱们怎么放心与你们结盟。”李仕明一怔,猛的明白过来,急忙施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南国师大人,在下着实太失礼了。”此女正是南陵国国师—南梦,号称“莲女”。南梦道:“你倒是聪明,可惜沉迷女色,难成大事。”李仕明苦笑道:“国师何出此言呢?”南梦问李仕明:“刚才要是我晚一步喊你,你就掉下去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请国师大人指点。”“这个莲花池能够映照出你心里最想要的东西。你越执着,它显现出来的人或事就越清晰、越真实,宛如你心里的镜子。所以这潭池水叫做‘心镜池’。”李仕明听罢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只是我这个人既贪财又好色,想要的东西多得很,只怕心镜池照花了眼也照不过来。”南梦冷目瞥了李仕明一眼:“心镜池照出来的,永远都是你心里最想要的那一个。我问你,方才池中的女子是你什么人?可是你的妻子?”李仕明听到这句话,面上似乎还在笑,但眼神中却倏然多了份落寂。他只是淡笑,却没有回答。南梦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李仕明跟前,忽然伸出右手手掌按在了他的心口。李仕明吃了一惊,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南梦追着再次按了上去,这次却很快拿开了。她面色缓和了不少,说道:“原来你是单相思,人家可是要嫁人了,嫁的还是你好兄弟。”李仕明听了满面都是诧异之色,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南梦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你就不要多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不过……”她凝神看了李仕明一眼,“之前却是我看错了,你非但既不贪财也不好色,反倒是个痴情人。”李仕明极淡地笑了笑,并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