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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于大哥用要求英雄好汉的标准要求马三,可不是要气得发疯。”白衣少年奇道:“我说也是,像马三这样没原则无底线的市井小人,咱们平时也见过不少,头前也没见于大哥怎么搭理这些人,今儿是怎么了?”沈瀚亭淡淡一笑:“那就得问他自己了。”他不再跟少年闲聊,走到云小鱼跟前关切地问道:“可还好么?”云小鱼已经喘顺了气,只是心还兀自砰砰跳个不停,她见沈瀚亭问她,深吸了口气道:“我还好。咱们赢了?”沈瀚亭微笑颔首。于锦堂这时走到二人跟前,满脸余怒未消。他踌躇片刻,似很不情愿,但还是对云小鱼道:“那就让他们送你去金蟾山吧。”方德恩听罢暗暗长舒了口气。但于锦堂说完却并未立刻离开,他望着云小鱼像是欲言又止,最后对她说道:“如果在金蟾山找不到陈天河,明年中秋之前,我都会在阎州的千水寨,你可以来找我。”云小鱼道:“我干嘛找你?”扭过头不搭理他。于锦堂却似没听见云小鱼的冷言冷语,他直接走到了沈瀚亭面前,压低声音说道:“那些镖师的武功极其一般,这姑娘真可能折在半路上。”沈瀚亭道:“你在意?”“在意她的不是我,是你。你会留意她,是因为你早已发现她手上的字,否则你决计不会在意这些人。你虽不说,但我却知道。”沈瀚亭不语。“这一路上少不了找她麻烦的人,再说陈长老也极有可能会去阎州,他到时候若不在金蟾山,那姑娘也许性命不保。她要是死了,图的下落就又断了,陈长老想要这张图已久……你难道就不担心?”沈瀚亭缓声道:“你不是给了她吃了江上仙的还魂丹?况且她手上的字也不可全信。近期帮内聚会频繁,朝廷早就盯上了咱们。一张图事小,切莫因此误了大事。”“我就不信你对那图一点兴趣都没有。”沈瀚亭不语,于锦堂看了一眼云小鱼,不再多说转身离去。云小鱼见于锦堂走了,苗十七却还跟个金刚一样站着不动,问道:“你为什么不走?”苗十七问道:“我走去哪里?”“跟他一起走啊,你不是他的下属?”“谁说下属就要一直待在一起?难道他去茅厕,我也要跟着进去?”云小鱼脸一红,白了苗十七一眼,心道:“这个地煞堂的人怎么都这么讨厌。”她不再理他,回身去找沈瀚亭,却见沈瀚亭周围围了七八个人,都在跟他说话,他似乎并没有时间理她。云小鱼正在犹豫,方德恩却疾步走到她跟前说道:“云姑娘,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找那位沈公子啊!你再不去,他就走了。”云小鱼虽然也是在等沈瀚亭,但是想表达感激之意,并不太明白方德恩的意思:“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方德恩“咳!”了一声:“他武功深不可测,不是寻常人,你既然机缘巧合学了他的武艺,怎么能不抓住机会拜他为师呢?你看这堂上众人,全都削尖了脑袋想跟他学艺,你可千万不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方德恩此话虽然不假,但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他早已看出这一路到金蟾山必然不会安宁。如果云小鱼成为了沈瀚亭的弟子,对她是一层保障,他们这趟镖自然也会走得顺畅许多。云小鱼并没有想这么多,但成为沈瀚亭弟子一事却让她微有心动,她瞧着沈瀚亭的背影,心中充满感激,从苏醒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心中有了些许的安全感。她下定决心,冲沈瀚亭走了过去,沈瀚亭正好回身,他瞧着她,似在问她有什么事。云小鱼略一踌躇,然后学着书中描写的样子对沈瀚亭抱拳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着就要跪下。沈瀚亭一愣,急忙伸手扶住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云小鱼脸红道:“我想拜你为师,你既然教了我武功,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以后就是我师父了!”沈瀚亭神色犹豫,过了半天才说道:“你身患重疾,治病要紧,况且……况且我是不收女弟子的。”云小鱼微微一怔:“……你……你不收女弟子,刚才又为什么教我武功?”“因为你执意要上场,我教你拳法,你才好防身。”云小鱼脸上立刻充满了失落,愣愣地看着沈瀚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苗十七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边,听到他俩对话,不动声色地插嘴道:“沈左堂不收女徒弟,我收。我的武功跟沈左堂还有于堂主比,虽然还差得远些,但当你师父绰绰有余了。”云小鱼正满腔郁闷无处发泄,听了苗十七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苗十七跺脚道:“你看着就像不安好心,跟那于锦堂是一路的,我才不要你当我师父!”苗十七眉头一皱,正要说她,旁边的白衣少年却先开了口:“仙女jiejie,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可知道你吃的那颗丹药是江湖人称”医仙“的江上仙炼制的,世上仅此一颗,不管你身患什么重疾,均可保你三年无恙。于大哥就这么给了你,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照顾了。”云小鱼怔道:“真的么?”“绝对不假。”“他认识江上仙?”“哈,他们不仅认识,关系还很不错,否则江上仙也不会将这么珍贵的丹药送给他了。”云小鱼听得面色迷蒙,好似想起了什么,她兀自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缓缓看向沈瀚亭:“……你和于锦堂认识……你也认识江上仙,是不是?”沈瀚亭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轻叹了口气:“是。”☆、第八十四章情义两难云小鱼得知于锦堂与江上仙的关系其实很好,面色迷蒙,好似想起了什么,她兀自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缓缓看向沈瀚亭:“……你和于锦堂认识……你也认识江上仙,是不是?”沈瀚亭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轻叹了口气:“是。”云小鱼失声道:“你既然认识江上仙,那日在凉水河镇外的林子里你为何不说?你明明知道我的情况,你明明知道我快……我快要死了,你知道我在找他。”“我不说,是因为我不能说。”“你为什么不能说?”沈瀚亭先是沉默不语,过了片刻说道:“你何必一定要问得这么清楚?知道了对你并不好。”云小鱼激动道:“这关乎我的性命,我怎能不问问清楚?你救了我的命,我信你,什么都告诉你,可你为何吞吞吐吐,瞒东瞒西?”沈瀚亭神色复杂,半晌不语,最后长叹了一声说道:“你本不该太轻易相信任何人的。”那白衣少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