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代行者(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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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9日 第261章·法瑟的质问 法瑟元帅?她来见我干什么?我不是都已经被公主殿下软禁起来了吗?她还不放心? 一听这名字就下意识觉得来者不善,薛雷马上反问回去。 苏琳的回答就跟这阵子偶尔联系的那几句一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雷哥,我也就是个被架起来的小傀儡。哪儿敢问元帅要干什么啊。我看她眼睛心里就发怵。我可胆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这种敷衍,大概没有人比薛雷更熟。 他没再追问,反正不管元帅还是国王,将来早晚都要见上一面。 他更关注此刻手上一脸满足扭来扭去的幸运妖精,“紫虫,刚才感觉怎么样?是你能接受的快感吗?” 紫虫点点头,“当然能,太幸福啦。主人的手和嘴巴有神奇的魔力,厉害到我蜜汁都快不够用了呢……可是,这个样子不算结合吧?我只感觉到主人的舌头尖进来了一点点。我是不是可以用你的手指证明我的弹性啦?” “再等等吧。有客人来了。贵客。”薛雷叹了口气,转述了苏琳的提醒。 蕾莉亚毫不犹豫转身,走向门口,“我去换甲。” “应该不会动手。对方好歹也是洛库尔兰的最高军事统帅,不至于过来跟咱们打一架。” 她没有停步,“亲爱的,这不是战斗准备,而是必要的姿态。我们要让所有来试图从你这儿得到什么的人知道,这里至少还有一位剑圣,一个上古魔物,随时愿意跟你同生共死。这样,他们多少会有点忌惮。你也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吧,一会儿咱们一起过去。” “呜……”被打断了好事,紫虫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含口气,鼓起了面颊。 但她的确是个非常优秀专业的近侍,在空中穿梭了两圈光环甩掉身上的狼籍,抖出无数紫色芒星,给自己换好了端庄大气的过踝礼服,就飞舞着来来去去,比女仆们还要麻利地准备好了需要替换的衣服。 而且,紫虫的审美水平比一般的女仆要强得多,和舞会那阵子专门来帮他打理的管家不相上下。有她抖擞精神上上下下努力,蕾莉亚换好战斗装束过来的时候,薛雷已经被打扮得进宫面见国王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去一楼会客厅等待了几分钟后,跟着女仆走进门的,却只有琳琳一个。 她的衣着打扮与之前截然不同,雍容华贵像是个刚从王室巡游庆典上离开的公主,珠宝和妆容不仅把她本来就出色的面貌勾勒的更加迷人,还用巧妙的额纹把她脸上奴隶身份的象征——山桃花瓣刺青进行了修饰。 薛雷不得不承认,琳琳眼下这个形象,能让她如今护教精灵的称号更有说服力。 “教宗,贵安。”她屈膝行礼,摆摆手,示意周围的女仆退下。 薛雷就近找了把椅子坐好,笑了笑,“法瑟殿下有事耽搁了?” 琳琳等无关人等都退下离开,才冲着蕾莉亚满含杀气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恢复成原本那副软弱可怜的模样,“雷哥,法瑟在另一边的小单间等着召见你呢。她也要先做准备。你还能歇会儿。我就寻思,先来跟你见个面。” 薛雷笑着说:“你想要什么?” “雷哥,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形象啊?”她眨巴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我就不能想你,专门过来跟你待会儿吗?” “嗤。”蕾莉亚不屑一顾地笑出了声。 蒂尔宁瞥她一眼,用舌头把鲜美的叶子送到臼齿之间,狠狠磨碎。 薛雷没怎么在意周围不友善的气氛,指尖逗弄着坐在扶手上的紫虫小小的脚丫,“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待会儿,那待多久都行。” “但我想的,就只是一会儿,不是你要的……那么久。”琳琳似乎很想委婉地表明出什么,谨慎地说,“雷哥,就算是谈恋爱的俩人,或者……结婚的两口子,也不能整天呆在一起啊,肯定会烦的,对不对?” “谁说的。我就不会烦!”蒂尔宁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尾巴,一挺蹄子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你知不知道人类的生命有多短暂?千百年的漫长时光里我才能跟鹿爸爸在一起呆多久?我恨不得连觉都不睡,你竟然还会嫌烦?” “蒂尔宁,她和你不同,不用因为这个对她生气。”薛雷抚摸着小鹿的背,哄着她重新趴下,靠在他腿边,“琳琳,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我还以为,舞会期间我给你的自由已经足够了呢。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需要,抱歉。” “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琳琳从他的客套语气中察觉到了什么,忙不迭摆手否认,“我是说,嗯……我知道,你是被女神青睐的代行者,我是她安排到你身边的锚,我没有和你谈条件的资本。但……我真的不喜欢像个奴隶一样被你呼来喝去,随便指使。我遇到不顺心的工作,可以跟老板大吵一架辞职,可我在你面前,连有点小情绪都不敢。” “所以你就投靠了公主那一方?”蕾莉亚终于忍不住插进来一句,森寒的语气让紫虫摇晃的脚丫都在空中僵直了一秒。 “这……没得选择吧?”琳琳小声争辩,“当时的情形已经那么紧张了,人家又请来守护者坐镇,又悄悄发兵威胁人鱼之冠的信徒,我去那边下注,至少会让咱们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吧?雷哥,你想,要是连我都被软禁在这儿,整个教会完全被王室把控,你不是更危险?” 她眨眨眼睛,观察着薛雷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性子太轴了,公主殿下们要是给你来硬的,没有个缓冲,保不准要闹崩。咱们这么好的事业才刚开始,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就是该屈的时候了呀。” 薛雷端起旁边桌上女仆留下的酒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你怎么今天想起来告诉我了?” 琳琳陪笑着回答:“我这不是专程来看你消气没有。你要是还生我的气,我就等晚点,外面的成果更大更好一点,再来跟你说。” “没什么。”薛雷扫了她一眼,“我一开始就不怎么生气。我从没指望过,你会为了我跟一个有兵权的公主闹翻。你不是那样的人。就像这世上可能没谁比你了解我,也没谁比我更了解你。” “雷哥。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在外面帮忙的事儿,也可以告诉我。咱俩能在心里那样通讯,挺方便的。” “对啊,有那么方便的通讯,你何必专门过来跑一趟?” 琳琳做出很恰到好处的羞涩表情,“这不是想跟你见个面吗。而且,万一你想给我强化一下什么的,我总不出现,也很麻烦吧?” “没什么关系。”薛雷垂下眼帘,指肚轻轻揉着紫虫的头,觉得这个天真忠诚的小东西真是可爱极了,“我在这儿不怎么需要发动能力。有穆琳帮忙,够用了。” 琳琳抬起手,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大拇指的指甲。她飞快地掩饰住这个略显焦虑的动作,挤出颇为勉强的微笑,“那,雷哥你要是需要买什么,不方便指使这里女仆的时候,我可以帮忙的。” “没那个必要。通过你收纳取出,你也挺不舒服的。你在外面忙,很辛苦,就不劳你费心了。” 琳琳的双手交握在小腹前,缓缓低下了头,“雷哥,要怎么……你才能消气啊?” “我说我没有生气,你为什么不信呢?”薛雷笑了起来,抬手把紫虫举高,“看,希拉米特家为了补偿我,还送了我一个特别珍贵的礼物,她叫紫虫。紫虫,来,认识一下,我的护身精灵,琳琳。” 花妖精撇撇嘴,转开脸,不屑一顾地说:“紫虫不跟叛徒说话。” “别这么说。大家……只是选择的路不一样而已。”薛雷没什么诚意地解释了一句,把紫虫放到了肩膀上,目光,已经不再往琳琳的方向投去。 紫虫分开腿,骑在他的肩膀上,“不和主人一路,那我就不用认识啦。记住脸,需要暗杀的时候不找错人就好嘛。” 琳琳打了个哆嗦,干笑了两声,“呵,这小东西……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话音刚落,紫虫一拍翅膀,忽然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光环出现,她穿梭进去,化作透明的影。 又一道光环扩散开来,她从中钻出,就已到了琳琳的脖颈后面。 她小小的双手往前一伸,紫色的花瓣带着锋利的边缘贴住了琳琳的脖子。 紫虫微微歪头,笑眯眯地说:“猜猜看,我割断你的脖子,需要几秒?” (手机访问```````⑦⑦⑦⑧⑧⑦⑦.) 琳琳脸上顿时没了半分血色,裙摆里藏着的双腿也在剧烈地哆嗦。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半天,才略带嘶哑地说:“杀了我,雷哥也会死的。” 薛雷站起来,招招手,“好了,别吓唬她了。她胆儿小。” 紫虫哼了一声,飞回去落在他肩上,咕哝:“都怪她,打扰人家和主人亲亲热热。” 薛雷跟琳琳没什么想说的,对她此刻的窘态,反而有种心灵上的快感,“走吧,别让长公主殿下等太久。” 以法瑟元帅的出身和地位,随行人员绝对不可能少。 所以薛雷以为,见面的地方不是在这个会客厅,就该是另一个希拉米特家用的更大的会客厅。 但没想到,最后见面的地方,是个很私密的小书房。 四个角都放着结界台,隔绝了一切声音和侦测魔法。 这让薛雷产生了一种很不应该有的错觉——难道她其实是打算跟自己来一发? 先不考虑发生的概率,薛雷对那位元帅的好感目前还处于水平线一下,就算被勾引也没什么兴趣。所以,他在门口跟守卫们费了一番唇舌,想要把蕾莉亚她们带进去。 可惜最后没能如愿,走廊里两排严阵以待的精英卫兵一副连呼吸也要听从元帅指挥的架势,只要门口的小结界检测出薛雷身上的其他生命,就不允许他入内。 最后,他不得不连藏着露狄的火晶石都交了出去。 不过他和蕾莉亚都不怎么担心安全问题。门开的时候他们就看清楚了,屋里只有两个人——坐着的元帅,和一个站着的宫廷法师。 这种组合对付不了薛雷,就算法瑟是实力不逊色于蕾莉亚的强者,也别想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带个法师就胜过穆琳。 更何况,法瑟跟蕾莉亚之间的差距,比薛雷和她之间的都要大,大得多。 经历过之前几次类似的会面,薛雷也没太把这 种阵仗当回事。这些贵族私下见面就喜欢搞的神秘兮兮,好似生活需要这种仪式感。他都怀疑,那帮女贵族是不是聊八卦都要在旁边开个隔音结界,再开始说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开头的实质广播。 他进屋后升起的警惕之心,主要还是来自屋里这两人的组合。 那个站在元帅法瑟后面随侍的宫廷法师,竟然不是波赛思。 这儿是希拉米特家的庄园,碧萨拉这个主人不出面陪同还可以说是公务繁忙,神礼日也无福休息。波赛思都不出现,让一个陌生人站在这儿是什么情况? “你好,薛雷教宗。”这时,那位看起来颇为年长的女法师先一步开口了,“我是班尔萨·希拉米特,碧萨拉的堂姐,另一支血脉的家主。” 薛雷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希拉米特家已经统治经营了希拉玛卡塔数百年,早就发展成了根深叶茂的大树。 碧萨拉所在的血脉,是大树目前最粗的一根主干。 但同级别的主干,还有两支。其中一支的家主跟碧萨拉关系不错,已经受托在外围展开传教工作。 显然,班尔萨就属于碧萨拉从没提过的另外一支。 从年纪看,她比碧萨拉大不少。考虑到这个世界实力卓越者的青春也会被对应拉长,修炼过的人外表会比实际更年轻,那么……已经显出中年女人疲老之态的她,多半要比碧萨拉大至少十岁起。 当然,就是地球那边,大家族中同辈差出十几岁也司空见惯,更别说在这个寿命规律比较特殊的异世界了。 不管怎样,出现在这儿的不是碧萨拉而是班尔萨,给了薛雷一个值得警惕的信号。 他看向端坐在桌后的另一个女人,神情迅速变得戒备。 “我是法瑟。”她抬起眼,很简短地自我介绍了一句。 即使是私密会面,法瑟依然穿着很正式的战甲,而非礼仪用品。武器就摆在她手边,从之前跟冠军领主托姆见面的经验来看,这可能是洛库尔兰军官的习惯。 她没戴头盔,但发丝都服服帖帖地盘在脑后,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只别着几根和发色一致的不反光卡子。 她没化妆,嘴唇上甚至有些翘起的干皮,高高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边能看到几个发炎的小红疙瘩——可以靠治疗法术轻松解决,但她没那么干。 她的实力让她暂时还抓着青春的尾巴,并不显老。可薛雷很难从她身上感受到作为女性的吸引力。 不是外貌的问题。她的五官很立体,很大气,带上金冠,会像个很有威严的女王,换成一般装束,也是个好看的姑娘。 让薛雷从心理层面上退避三舍的,是她令人心悸的眼神。 他毫不怀疑,如果有机会上,他扒光了法瑟肯定还是能硬。但只要半截她露出此刻的眼神,他八成要被吓软。 他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不能丢了教会老大的颜面,硬撑着和法瑟对视。可无形的压力确实越来越大,让他的呼吸都不知不觉乱了节律。 不行,这样下去要被压倒了。 薛雷不愿意在此刻服输。不仅是因为作为男人的面子问题,也有之前波赛思的叮嘱——一定要尽量避免在公主那一方的人面前表现得懦弱胆怯。 所有库尔兰人都讨厌胆小鬼。 腋下有点出汗。薛雷觉得单纯这样梗着脖子硬挺,似乎不是办法。他毕竟rou体上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普通人,在这种类似考验的精神压力下,唯一极高的属性“幸运”显然帮不上忙。 他暗暗咽了口唾沫,保持着和法瑟的对视,让目光的边界尽量扩大,包含进去她桌面上露出的整个半身。 然后,他微微眯眼,发挥出自己强大的想象力,结合积累的关于女体的阅历和经验,开始从脑海中剥除她的盔甲、内衬、胸衣…… 很好,她的脖子挺长,身体这么结实,锁骨一定很性感。她的胸部不小,根部的肌rou充分,那脱光之后一定又圆又翘。对,她的皮肤这么白皙,rutou也一定是粉的,周围有小小的绒毛,含到嘴里玩弄一会儿,就会充血,颜色变深,拉长,膨大,发硬。 这女人为了地位和荣耀没结婚,说不定还是处女。就算她有情夫来泄欲,瞧她这凶巴巴的眼神,一般男人肯定也受不了她。那就zuoai不多,下面的rou缝多半也是粉的。要是分开大腿扒开yinchun冲着里面舔,她叫起来的时候肯定就没现在这么威风了吧? 法瑟的神情闪过短暂的诧异。她缓缓眨了眨眼,无形的压力顿时消失不见。 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她再次开口,语调也比刚才轻柔了很多,总算添上了本就该有的女性韵味,“很高兴见到你,薛雷教宗。”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法瑟殿下。”薛雷谨慎地选择了防守态势,答话的同时,向前微微屈身,抚胸行礼。 “这段时间,我从菲尔汀和法萨尔那里知道了你不少事情。来这里之前,还跟你的护身精灵聊了聊。毫无疑问,你是女神赐给洛库尔兰的尊贵客人。”法瑟盯着他的眼睛,用很亲切随意的口气问,“在希拉米特家住得还习惯吗?这边没有什么怠慢你的地方吧?” 班尔萨在后面用很微妙的口吻说:“法瑟殿下,我相信我能干的堂妹和她的女儿可以招待好这世界上 任何一个男人,让他快乐得什么都不去想。” 法瑟没有理会她,仍看着薛雷,在等待他的答案。 “这里很好,我住得很舒适,很愉快。如果是这种招待方式,我认为两位公主完全没必要请守护者来参加商谈。我都快忘了人鱼之冠是什么样子了。” 法瑟没有被这个夹枪带棒的玩笑带去另一个话题。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这次的事情换成我,我也许不会像我的两个侄女那样做。但这不代表她们是错的。教宗阁下,你是为女神散布福音的代行者,你应该清楚信仰的价值,也应该明白,那对思想的侵蚀意味着什么。如果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库尔兰人成为任何女神的追随者。” “但是时代变了。”薛雷充满自信地微笑,说,“女神们正在复苏,你的问题迟早会从允不允许,变成选择谁。”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选择。”法瑟拿起那把锋锐的长剑,握紧,手甲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选择,也带给了我一个困惑。教宗阁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诚实而明确的答案。” “问吧。”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元帅专门到访的原因,薛雷调整了一下坐姿,等待着。 “这个困惑,是我之前一直坚持不允许你们教会在洛库尔兰扩散影响力的根本原因。我的部下搜集了足够多的情报,我相信,你的确背负着女神的期待,是货真价实的代行者,不是什么仅能和神明沟通的骗子。” 法瑟抚摸着手里的剑锋,语气渐渐转为肃杀,“可为什么即使是你的护身精灵,也没办法直接和丰产女神交流?教会的祭司、神官,没有谁可以请示到丰产女神的谕示。唯一在教会中现身过的,是谱系中的下级神明,艾露迪特。” 她把剑刃转向,直指着相距不远的薛雷,每一个单词都咬得非常沉重。 “教宗阁下,我希望你给我解释,为什么丰产女神要将所有的权柄不分大小主次,全部交给你来代行?她希望你来做教皇吗?” 任何一个男人,让他快乐得什么都不去想。” 法瑟没有理会她,仍看着薛雷,在等待他的答案。 “这里很好,我住得很舒适,很愉快。如果是这种招待方式,我认为两位公主完全没必要请守护者来参加商谈。我都快忘了人鱼之冠是什么样子了。” 法瑟没有被这个夹枪带棒的玩笑带去另一个话题。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这次的事情换成我,我也许不会像我的两个侄女那样做。但这不代表她们是错的。教宗阁下,你是为女神散布福音的代行者,你应该清楚信仰的价值,也应该明白,那对思想的侵蚀意味着什么。如果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库尔兰人成为任何女神的追随者。” “但是时代变了。”薛雷充满自信地微笑,说,“女神们正在复苏,你的问题迟早会从允不允许,变成选择谁。”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选择。”法瑟拿起那把锋锐的长剑,握紧,手甲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选择,也带给了我一个困惑。教宗阁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诚实而明确的答案。” “问吧。”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元帅专门到访的原因,薛雷调整了一下坐姿,等待着。 “这个困惑,是我之前一直坚持不允许你们教会在洛库尔兰扩散影响力的根本原因。我的部下搜集了足够多的情报,我相信,你的确背负着女神的期待,是货真价实的代行者,不是什么仅能和神明沟通的骗子。” 法瑟抚摸着手里的剑锋,语气渐渐转为肃杀,“可为什么即使是你的护身精灵,也没办法直接和丰产女神交流?教会的祭司、神官,没有谁可以请示到丰产女神的谕示。唯一在教会中现身过的,是谱系中的下级神明,艾露迪特。” 她把剑刃转向,直指着相距不远的薛雷,每一个单词都咬得非常沉重。 “教宗阁下,我希望你给我解释,为什么丰产女神要将所有的权柄不分大小主次,全部交给你来代行?她希望你来做教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