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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线,季临几乎是下意识往后退,想要拉开和白端端之间的距离,然而白端端却一路亦步亦趋地朝着自己走来……“别动。”白端端漂亮的圆眼睛此刻就盯着季临的,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离自己近到季临觉得她长而弯曲的睫毛再眨动下去就会触碰到自己的脸,她漂亮的脸庞和嘴唇只要一个意外就会撞向自己。这一刻,季临忘记了该做出什么反应,只瞪着眼睛看着白端端就这样靠近自己,然后她踮起脚尖。之后季临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种感受,那是白端端的手触碰自己左脸的触觉,温热的、细腻的、轻柔的,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这个瞬间,季临几乎无法呼吸,这是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感受,他明明知道猫正绕着自己的腿在蹭,也知道烧开的水在壶里叫,他的手机似乎也有短信通知,然而这些事情却仿佛离他又很远,季临像是突然处在了另一个空间维度里,这些事物都只是虚幻,唯独只有一件事物是真实的——那就是白端端。她离自己真的太近太近了,近到季临只觉得像是突然被拽进了一个玫瑰色的梦里,她有玫瑰色的脸颊和嘴唇,还有萦绕在自己四周的玫瑰味沐浴乳淡香味,配上她圆而黑亮的眼珠,像是一株盛放的艳丽玫瑰,整座花园里最美最肆无忌惮的那一株,偏偏也是刺最多的那一株。……“好啦,拿掉啦。”几秒钟后,白端端笑着离开了季临,她的手里拿着一小撮猫毛。而也是此刻,季临才觉得自己的世界终于回归了正常——空气变得重新流动了,声音变得重新听得见了,感官变得重新回到身体了……只是始作俑者白端端却还是毫无知觉地扔了猫毛,然后看向了季临,而只看了一眼,她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季临,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有什么过敏?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季临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白端端的表情太坦荡了,她完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造成了什么,而季临也很清楚,她确实是无意的,这并非任何有意的撩拨或者精心准备的陷阱和小心翼翼的靠近,然而正因为知晓这一点,季临反而觉得白端端更可恶了。这个女人,真的有毒,非常非常有毒。——只是白端端完全不知道季临心中所想,她甚至有些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沾沾自喜,帮季临拿走猫毛看起来非常热情友善,表现的完全像一个内心充满感激的蹭饭邻居。简直完美!她吃饱了饭,刚准备感谢完季临后回家,结果就听到季临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季临,快开门啊!”听这声音,是容盛没错了。既然他们两人有事相约,那也是时候自己退场了。白端端看了季临一眼:“那我……”结果白端端“走了”两个字还没说完,季临就有些近乎粗鲁地把她拽了回来,他看了白端端一眼,然后冷静道:“你躲到我房间里去,容盛撑死只会进书房和我讨论案子,绝对不会进我的卧室。”“啊?”就在白端端疑惑之时,门外的敲门声更密集了,并且开始画风突变——“季临啊,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啊开门啊,快来给我开门啊!”……容盛大概是等无聊了,竟然开始在外面雪姨附身起来,并且越喊越起劲,大有季临再不开门,他就准备当场进行说唱,然后即兴再来一段bbox的架势。季临皱着眉,这下他对白端端下了最后通牒:“没时间了,赶紧躲到房间里去。”“哦哦……”季临压低声音一脸郑重道:“好好躲着,别出来,卧室是套房,有厕所。”“好的!”也不知道是被容盛这种夸张的画风所影响,还是被没时间了的紧迫感所感染,白端端一时之间也连带着有些逻辑混乱了,而眼前季临的表情实在太过镇定和冷静,无端给人一种信服感,让白端端下意识便觉得他的方案是对的,眼下这种情况,自己确实应该赶紧躲到他房里去。只是等白端端真的躲进了季临卧室,听着门外季临开门迎接了容盛,她才突然有些后知后觉地缓过来——自己他妈的为什么要躲???现在的剧情怎么看怎么像容盛是季临的大房,而自己则是和季临这渣男搞背德恋的小三,如今大房抓jian上门,为了避免被大房暴打,所以自己不得不躲起来?那万一容盛待会冲进房里,自己是不是还得找个空调外机躲起来?可自己最近好像吃的有点多有点长胖了,空调外机还能承载自己的重量吗?白端端看着季临这完全性冷淡风的房间,思维如脱缰的野马开始奔腾起来……——卧室内的白端端正在深切地思考人生,卧室外的容盛也准备思考一下人生。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季临饭桌上还剩下来的菜,简直震惊到要怀疑人生:“季临?!你发烧烧坏脑子了还是我发烧产生幻觉了?你竟然自己烧饭了?!”容盛惊叹道,“你不是说做饭完全浪费时间,一点没有性价比,按照你的费率,你做一顿饭,将近要倒亏两万块钱,所以宁可吃外卖一辈子也不可能做饭吗?”“哦,就是想起来,男人,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季临抿了抿唇,看了容盛一眼,语气淡然自若道,“我重新思考了下,律师是门经验活,不存在越上年纪就越不值钱这种事,甚至随着经验的积累,费率只会越来越高,所以这个角度来说,我活得足够长,才更有性价比。”他转了转眼珠,非常自然地引出了结论:“老是吃外卖,地沟油,对胃不好,容易早死,不经济,偶尔自己做饭,也不是不可以。”容盛信服地点了点头,他似乎完全接受了季临的理由,只是垂涎欲滴地看了眼桌上的菜:“你的厨艺,我是佩服的,既然你决定要对自己好点,那不如连带一起对我也好点?反正你都要做饭,那中午我能留下来一起吃吗?”只可惜迎接他的是季临的无情无义:“不可以。”“为什么?!”“因为我是律师,不是厨师,我不给别人做饭。”季临冷酷地看了容盛一眼,“还有,你今天过来什么事?”他看了眼手表,“我一刻钟后有个电话会议。”这是含蓄的逐客令了,然而容盛一点也不在意,一提起自己今天过来什么事,他就抱怨上了:“哎,别提了,我刚被我爸妈押着去相了亲,太惨了!才第一面,那女的就和我说以后想去大溪地度蜜月去巴厘岛办婚礼,钻戒要蒂芙尼的,必须一克拉以上,婚后不准备上班就决定在家相夫教子,计划想生两个孩子,孩子学区房准备买哪儿都想好了,对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