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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批成团的本着探望的名义,来对她明嘲暗讽。江琬槐想着,不免愣了神,手中的绣花针一个不注意便扎破了食指的指尖,血珠旋即便冒了出来。瞬间传来的痛觉让她彻底回了神,她取过一旁的帕子,将血珠拭了去。手中的活计却也是没有心思再接着做下去了,她将绣了一半的香囊放在了窗台上,视线落在了窗外的花坛上。今日无风,那花坛中的花草便乖静着不动,从这窗户中瞧出去,倒是像幅画儿般。江琬槐垂了眸,脑中翻涌的思绪万千。她那时自觉孤独无望,陆昭谨后来的十几年间又何尝不是呢。一想到男人那时落寞孤寂的背影,江琬槐心中的心疼就丝丝缕缕的泛起,怎么压也压不住。-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以及采春的声音,轻柔地唤了声:“小姐。”江琬槐敛了敛眸,将复杂的心绪尽数压了下去,清嗓脆声道了句:“进来。”采春手中拿了张精致的书函,走了过来,将它递给了江琬槐道:“小姐,这是方才管家命人送来的,说是宫中家宴的请柬。”“家宴?”江琬槐接过请柬,翻开瞧了眼。上头的内容书写的很简单,只写了宴会的日期时辰,以及地点。她不免心下纳闷,问道:“家宴的请柬怎得会送到我手上?”这种宴会之类的活动,不是一般都是交予陆昭谨,然后让他告知她便可吗?采春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紧接着解释了一句,道:“管家说这是后宫中的宴会,只邀请了诸位娘娘和王妃们参加。”江琬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便将请柬阖上,搁在了桌子上面。这家宴,若是她没预料错,怕将会是一场鸿门宴。-陆昭谨的消息灵通,午间来见她时,顺道提起了此事来。见江琬槐兴致不高的模样,剑眉微挑起,问道:“可是不想去?”江琬槐坐在软榻上,听到他这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长长的睫毛低着,挡了眼中大半的情绪。她自然是不想去的,但这请柬都送到她手中来了,便是不想去又能如何。江琬槐垂着头,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腕上的珠玉手串,语气闷闷的,说道:“宫中礼仪规矩那般多,臣妾生怕届时进了宫,礼仪不到位,给殿下丢了面子。”她虽说应付着背完了那本厚度可观的宫规,算得上是理论知识丰富,但若要实践起来,怕是会显得照猫画虎的滑稽。江琬槐这么多天来,还是头一次这么后悔,先前就这么将那女官给气走了。她思索了一番,忽地便有了主意,抬起了头来,拉住陆昭谨的手,轻微的晃了晃,说道:“不若臣妾再去将那教养女官请来,临时补习上一番。”陆昭谨不满的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没有这般做的必要。江琬槐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将这事这般敲槌定音了下来。她想通了之后,心情也豁然开朗了不少,手下不自觉的摆弄着陆昭谨的指节,抱怨着嘟囔道:“若是早知成了太子妃需要应付的事情这般多,臣妾当初便……”话未说完,陆昭谨就一下子收紧了手,大掌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攥在了手中,黑眸突然便沉了下来,情绪幽深不明,打断了她的话语,冷声问了句:“便如何?”便如同上一世一般,逃婚嫁给贺吟清吗?陆昭谨的神情似覆了层霜一般,声线夹杂着六月飞雪一般的寒意。手上的力道一时没控制住,握得指节都泛了白。江琬槐一时吃痛,没忍住痛呼了一声,眼角也因痛意溢出了几点泪花,声音不免带上了点委屈,解释了一句说道:“便好好地跟着姑姑学规矩了。”她说完,就想将手抽出来,委屈巴巴地道了句:“痛。”陆昭谨自知曲解了她的意思,当下松开了手,见江琬槐的手,因自己方才的用力被攥得发了红,眼底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懊悔。他垂了眉眼,抿了抿薄唇,道歉道:“抱歉。”见陆昭谨这表情,江琬槐大致便猜出了他大抵是误会了什么。她仍由陆昭谨替她揉了揉,轻轻“哼”了两声,没应声,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架势。其实陆昭谨松开手后,她便不怎么疼了,只是瞧陆昭谨这幅顺着她的模样,忽地忍不住就得寸进尺了起来。江琬槐脑中想起了昨日陆昭谨问她的话来,晶亮的眸子闪了闪。细软的手臂揽上了陆昭谨的脖子,脸凑近了些,启唇在他耳边低声问了句:“不然殿下以为臣妾要说什么?”少女气息如兰,又凑的极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惹得他耳朵都泛了热,鼻尖所闻皆是她身上的馨甜香气,陆昭谨的呼吸不自觉的屏住,身子也瞬间僵在了原地。章节目录第43章慌乱只是片刻,陆昭谨很快便回过了神来,面上勉强维持住了惯常的冷静模样。他的目光稍微下移,落在了少女泛红的耳尖上头。胆大嚣张到做出了这般撩拨他的行径来,眼睛却一直低垂着不敢同他对视,轻颤着的一排睫毛宛若羽扇一般,轻轻扫动着,挠的人心头都要发起痒来。明明是她主动动的手,瞧着却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害羞得不成样子。江琬槐话说完半天,也没等到对方的反应,终是忍不住鼓起了胆子来,将目光抬起,看向了陆昭谨。陆昭谨黑眸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见她抬了头,薄唇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没说话。江琬槐忽的便有些气馁下来,还有几分道不明的尴尬情绪,她轻咬着下唇,便要将手从陆昭谨脖子上拿开来了。不料,手刚一松开,身体才跟着离开了一点距离,手腕就被一个力道握了住。陆昭谨稍稍一使劲。江琬槐眼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慌乱之间,背部突然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再缓过劲来时,整个人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不算陌生的清冽气息笼罩了她,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间。两人的身子紧挨在了一起,透过薄薄的衣物布料,能够清晰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