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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哈哈”大笑了出来,一脸嘲笑地喊:“我说这位阿姨,你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吗?见面就捂肚子,你他妈是怀了个哪吒吧?”秦君怡在台湾待了一辈子,哪里见过沈寒山这样说话的男人,一时都忍不住红了眼睛。拉着旁边吴项北的手哭着喊:“老公,我们结婚的时候她打我一巴掌我就不说了,现在我爸妈好不容易来一趟台北,她又要来捣什么乱呀!”吴项北站在原地也有些犹豫,皱着眉头看向吴思思。轻咳一声问:“思思,你怎么回来了。”吴思思冷着脸没有回答。倒是沈寒山站在原地,痞里痞气地回了一句:“这地儿还有一半是吴慕君的房产呢。思思作为她的侄女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关你什么事儿?”这话是直接不认他这个爹了。吴项北被说得脑子冒火。他原本就气刘莹去世时没把房子完全留给自己一个人,此时被沈寒山说出,更是忍不住指责起来:“这里是吴家老屋,吴家人的地方,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放肆!”“他是我的未婚夫,也是吴家人。”吴思思这时拉着沈寒山的手,终于开了口。她的话说完,不光是吴项北,就连沈寒山自己都愣了。一时间腰杆挺得倍儿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硕大噌亮的门牙,洋洋得意道:“是啊,我们下半年就结婚,这事儿李大爷刚才可是答应了的。”吴项北偏过头,试图用自己长辈的身份压住他的气势:“老李?老李不过是我们家的佣人,以前充其量喊我妈一声姐,我这个长辈都还没开口算什么同意!”沈寒山半挑起眉毛,直接“啧”了一声,一步一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告诉他:“长辈?长辈长的是什么?长得是道德,是cao行。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年纪大了、蛋软了、抛弃妻子没人送终了就能被喊一句长辈的。我这人特实在,谁有那个人品、道行能值得我尊他一声老爷子,谁他妈就是我的长辈。要是没有那个资格还在我面前装逼,老子也不介意帮他一把,让他整天挂在墙上过把长辈的瘾。”吴项北看着眼前的沈寒山,一瞬间都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人明明穿着极其普通的衣服,头发也梳得并不整齐,说话甚至还有些粗俗,可整个人往你身前一站,那气势实在惊人,就像一只巨大的怪物死死扣着你的脖子,在对你咧嘴露出他的尖牙一般。吴项北偏头不敢再看沈寒山的眼睛,转而看着身后的吴思思,大声喊到:“思思,你这是哪里找来的男朋友,怎么这样蛮不讲理,你可不要被他骗了钱财!”沈寒山咧嘴一笑,告诉他:“不才在北城开了家破公司,勉强糊口,还用不着惦记媳妇儿的那点钱财。”吴项北这下又缓过劲来,冷笑了一声道:“自己的公司?哼,我知道,你们现在大陆的年轻人都喜欢创业说是自己搞什么公司,看着风光,其实欠着银行一屁股的债务。”他的话说完,沈寒山倒是乐了,扭着头对屋里喊了声:“老袁,出来。”袁晟原本在里头看着自己锅里的鱼呢,听见沈寒山的名字立马小跑着出来,手里举着一把大葱,看着挺滑稽。秦君怡原本还想着这人什么来头,等看见了袁晟的形象,脸上立马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袁晟倒是没在意,“哟”了一声喊:“这不是咱吴主持那禽兽爹嘛。”沈寒山指着面前吴项北的脸,笑说:“吴禽兽哦不,吴先生说咱们大陆年轻人创业,看着风光,其实欠着银行一屁股债务,很痛心疾首啊。”他的话还没说完,袁晟立马“靠”的一下喊了起来:“吴项北你他妈好意思说别人的债务,你那破印刷厂欠了明泽多少钱你心里没点儿逼数么?”吴项北压根就没想到眼前的人会对自己公司的内部资料了如指掌。站在原地,一脸慌张地问:“你…你是什么人!”袁晟耸了耸肩膀回答:“明泽老总姓什么知道么,姓袁是不是,大陆人是不是,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儿是不是,是就对了,那他妈是我亲姐,吃了撑的来你们台湾这破地儿投资,碰见的全是你们这种傻逼。怎么的,听说你为了筹钱,连你家这老屋子也准备卖了?”吴思思这下才知道沈寒山这次带着袁晟过来的原因。站在原地,全身凉了个彻底,不敢相信地问:“什…什么,你想把吴家的祖屋卖了!?”袁晟一开始也不想把这事儿说出来,毕竟沈寒山之前跟他聊过,他说这屋子是吴思思心里的一块惦记,偷偷收过来放在她名下就行,说出来反而多了事。可这会儿,他嘴巴一个机灵,也不知怎么的,打马一遛就这么说了出来,轻咳一声,看着沈寒山,露出一点可怜兮兮的表情。沈寒山上手就把他脑袋瓜子一拍,开口就是一句:“个傻逼玩意儿,滚一边去。”吴项北觉得这地方他有些待不下去了。因为他实在拿不清吴思思这个男朋友的底细,而且他也不想再在妻子和岳父岳母面前丢人,索性转身就想往外走。没想沈寒山却先他一步把人拦了下来。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低着脑袋道:“来都来了,走什么啊,吴先生,咱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呢。”吴项北只觉脑中轰隆一声,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沈寒山可不管他,直接喊着佣人过来,把他们的行李挨个提上了楼。还让林晨那个面瘫脸跟在他们身边,盯着他们进了楼里。吴思思这会儿因为得知了吴项北想要卖掉祖屋的消息,整个人都显得低落极了。扶着脑袋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胸口像是憋了一大口气。沈寒山跟上去,在她身后躺下来,抱着她的腰,轻声道:“你气什么啊,你老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么。你男人有钱,他要卖,我们就买下来,这里永远都不会给外人,别气,乖啊。”吴思思深吸一口气,将手盖在沈寒山的手背上,轻声告诉他:“这是不一样的。寒山,你心疼我,我知道,但这个屋子是爷爷奶奶曾经一点一点弄起来的,我不敢说这里的每一根草、每一棵树都有他们的痕迹,但对于我而言,这里就是吴家,这里就是我的根。你把它买下来送给我,我很感激,但这对于我而言,其实也是一种无奈。吴家的东西吴家的后人没能力留住,却需要依靠旁人送回来。这种心情,你可以觉得是我矫情,也可以认为这是自卑,我都不反对。其实,以前在我还是吴家大小姐的时候,我从来都不会在意自己付出多一些,还是别人付出多一些,钱这种东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