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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徽不光去过我那儿,以前也去过胡良娣那儿?”盘儿目光闪了闪,问道。何良媛看了她一眼:“不光胡良娣,徐良媛那儿也去过,不过她只挑拣那风头盛的,诸如我这般的,倒是等不到她的大驾光临。”盘儿点点头:“谢谢何jiejie了。”何良媛似乎被噎了下:“你谢我做甚。”盘儿笑了笑,有点意有所指:“谢谢何jiejie的提点,才不至于让我误会了。”何良媛似乎有些诧异盘儿竟会这么想,但这么解释也不是不行,她冷着脸点了点头,就带着贴身宫女走了。“这人未免也太高傲了吧,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香蒲小声说。盘儿道:“你别这么说,阴阳怪气总比别有居心好。”与其他人不同,盘儿对何良媛的观感还是极好的。她清楚何良媛这个人的,太自傲了,对任何人都低不下头,不然也不至于一直被冷落。是的,前世何良媛就是如此,及至到了太子登基大封后宫,她得了个嫔的位份,却一直没有宠,后来还不过四十就死了。很多时候盘儿是忌讳提到这些在她记忆里已经‘死了’的人,这会让她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但这不妨碍她对何良媛的观感。也许她对何良媛的观感好,是因为两人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不睦,一个无宠的人,谁又跟她计较的起来。可人生有很多事,都不是能掰扯得清楚的,至少现在盘儿不讨厌她。而方才盘儿感谢她的那句话,也是真心的,因为何良媛的一句无心之言,盘儿似乎有些明白刘承徽到底想干什么了。对每个风头无二的人都逢迎谄媚,这是外人的观感,恐怕太子妃也是这么想的,才会对刘承徽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可她是事主,却知道刘承徽是‘提点’了她。刘承徽提点她,是为了让她提防太子妃,更甚者也可以延伸为想给太子妃找点事做,反正就是挑唆,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也没有损失。反正刘承徽胆小,喜欢逢迎风头盛的人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且她很有分寸,不会过多接触,自然会让人理解为,前面的逢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其实没有想投靠谁的心,就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谁也不要来找她的麻烦。似乎所有人都是这么理解的,可盘儿却想到更深一层,一个做事这么迂回且有脑子的人,会是干出这些多余事的人吗?就像之前那次主动找她解释,恰恰是这种不合常理,让盘儿起了疑窦。这次同样如此,而且盘儿还想起刘承徽主动找她解释那次之前,胡良娣意味深长的那一眼。结合东宫后院里就胡良娣孕了两个子嗣,且此人极为喜欢截别人的胡,为此甚至招来无数怨愤,也依旧我行我素。胡良娣自然不是没脑子的人,不然前世不会成为胡贵妃,那么她这么做就让人值得怀疑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盘儿没进东宫之前,胡良娣初入东宫,也曾风头盛了一段时间,刘承徽像这次找盘儿一样,和胡良娣有了接触。是不是可以说,她也提点了胡良娣,才会有胡良娣能孕有两个子嗣,且一直喜欢截胡别人,以此来避过太子妃为她安排的侍寝日子?那刘承徽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的焦点依旧停留在太子妃身上,那么换一种说法,太子妃对刘承徽做过什么?以至于让她这么费尽心机也想拉拢人去提防她,又或是对付她?回去后盘儿就叫来了小德子,让他去查一查刘承徽以前的事。刘承徽以前的事并不难查,小德子不过出去找人喝了几顿酒,就问了个大概。若说刘承徽和太子妃有什么过节,那真是降低了太子妃的等级。刘承徽素来老实不惹事,又胆小如鼠,虽侍候太子的年头久,但因太子不重女色,其实身上并没有什么宠。太子妃进门后,她终于从‘通房丫头’晋为了正六品承徽,这个恩赏还是太子妃给的,她自然感激涕零。若真说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那就是太子妃进门没多久后,刘承徽小产过一次。据说是刘承徽不知道自己有了,怀了三个月都不知道,当时刚好下雪,她好像是摔了一跤后,就小产了。可这事根本和太子妃没什么牵扯,事后据说太子妃还为她请了太医,赏了不少补身子的药材下去。难道就是因为这事,刘承徽和太子妃之间起了龃龉?也许事情并不如‘据说’中那样,宫里有很多东西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光听别人说是得不到真相的。太子妃刚进门,自己还没诞下子嗣,就有妾室怀上了,太子妃会因此下手,盘儿并不意外。可到底是不是,因为事情发生很久了,谁也不知道。盘儿只能找出这个她觉得是答案的答案,而刘承徽为何做这一切,不外乎想报复太子妃。瞧瞧胡良娣,没少给太子妃添堵下绊子,太子妃自打生了二郡主后,一直没有身孕,且二郡主的身子一直不太好,难道这其中就没有胡良娣乃至其他人的原因?也许刘承徽以为她会是下一个胡良娣,可惜她注定是想错了。感觉把这事弄明白后,盘儿的注意力终于回归到太子身上。太子已经好几天没来了。自打那次太子和太子妃闹矛盾后,太子就频频来找盘儿,连着持续了五日,才改了频率,变成隔一日来,或者隔两日来。看似频率变了,实则这个频率可不低,要知道太子一个月里难得有几次来后院,还多数是上继德堂用膳,这样已经很频繁了。这段时间他还从没有连续好几天没来过的例子。白术白芷也就罢,香蒲和青黛不免有些着急,盘儿已经发现有好几次香蒲似乎想说什么,被青黛拉了一把,这丫头就闭嘴了。盘儿倒没有多想,这种他来不来她都要过日子的日子,她过了太久太久,早就习以为常。且自打太子表现出‘似乎真有那么点宠爱她’后,盘儿就禁了小德子对于太子在后院踪迹的禀报。前世她就是这么干的,说她自欺欺人也好,说她掩耳盗铃也罢,她只是明白当人力不可抗拒,想太多无疑是庸人自扰。她不想当一个庸人,索性就不知道最好。“主子,今儿这汤如何?这可是膳房专门孝敬您的。”香蒲穿了身宫女规制的蓝色长比甲,如今吃得好穿得好,人也长开了。以前包子脸是蜡黄蜡黄的,现在是油红似白,更像个包子了。一笑起来甜得要人命,每逢盘儿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这张脸心情就好了。“还不错,”盘儿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汤,笑着瞥了她一眼,“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又有人给香蒲jiejie塞好吃的了?”香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