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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帮腔嘲笑:“嘿,你横什么呢?你自己说要解释,叫你说了,你又不说,叫我们问别人去,那你来干嘛的,就专程给我们兄弟使个脸子看?”韦启瑞脸庞一下涨红:“是你们没有礼数——”“哥哥。”一旁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姑娘轻轻拉了他一把,而后盈盈福身道:“世子不要见怪,我哥哥性子急些,并无不敬之意,此事确实由沐大嫂子从中cao办,并非我家私自做主,世子如有疑问,尽可前去询问。”沐元茂道:“你们是一家的?”韦启瑞是成男,不好老叫未成年的meimei顶在前头,忍气又开了腔:“是我二妹。”又指了指另一个小些的姑娘,“这是在下的小妹。”那小些的韦三姑娘一直在好奇地偷瞄沐元瑜,听见提到她,方移开了目光,福了福身。沐元茂嘀咕:“怪不得呢,一般的说话不痛快,还是叫我们去问别人。”韦启瑞:“……”他脸又拉了下来。沐元瑜问他:“韦公子前来还罢了,不知两位姑娘所为何事?”天可都黑了,照规矩讲,韦家这两位姑娘实在不该选在这个时辰来拜访初次见面的外男,哪怕韦启瑞这个兄长跟着也不行。韦启瑞自己显然知道说不过去,脸色就摆不下去了,讪讪地道:“两个小丫头没见过世子,想来给世子问个安。”沐元瑜懂了,大概她是被当西洋景看了。韦家这两个小姑娘在这时代算将成年了,该守的规矩都要守起来,但在她眼里其实还是两个半大孩子,她对孩子的脾气天然要好些,便没就此多说什么。只道:“按理,该请韦公子进去坐坐,只是——”她晃了晃自己的粽子手,“见驾时才受了罚,屋里又刚安顿下来,有些乱糟糟的,实在不大方便,韦公子见谅。”她的手原笼在裘衣里,室外光线又不佳,韦启瑞此时方见着,愣了一愣,道:“哦。”然后方反应过来,总算得了这个台阶,他一方面觉得心里好过了些,一方面也实在不想再留下来招惹难堪,便道:“是我来得莽撞了,事已说清,在下等就不打搅了,请世子好生歇息。”说完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领着两个meimei转身离去。沐元茂站在一旁,抄着手,莫名其妙地道:“他说清什么了?我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能住进老宅里啊,三堂姐难道能做这宅子的主?”沐元瑜转身进屋:“有人能说清。”吩咐鸣琴,“叫陈管家来。”**韦启瑞一行人走在冷风里。韦三姑娘清脆的声音响着:“二哥,沐世子说他见驾时受了罚,为什么会受罚啊?我看他手包得那样,好像伤得不轻。”韦启瑞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不过那种蛮子,不知礼数,君前失仪正常得很,说不准就惹恼了皇上,所以打了他。”韦三姑娘道:“他哪里是蛮子,只是住在云南而已。”“他娘是夷女,他怎么也算半个蛮子。”韦启瑞训她,“你离他远些,你看他带进宅子里的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好惹,下午来说话时,更加像审贼一样,真是斯文扫地。”“沐世子本人又不凶,他看上去秀气得很。二哥,你对人有偏见,我不和你说了。”韦三姑娘转而去抱着韦二姑娘的手臂,道,“二jiejie,你说,沐世子是不是生得很好?我看他比京里的这些公子们也不差什么,根本看不出哪里像蛮子。”韦二姑娘在夜色里微微脸热,轻声道:“慧娘,你一个姑娘家,不好把别人家的公子生得什么模样挂在嘴边,不过——这位沐世子倒确实能掌事的样子,不像他年纪那样小,也肯与人留些退步。”韦启瑞不认同道:“他那样无礼,门都不叫我们进,哪里留什么退步了?”韦二姑娘温柔道:“哥哥,那是郡王世子,文国公府里的大表哥见了他也要矮一头,脾性高傲些,也是难免。哥哥若计较这个,京里贵人那么多,可是计较不过来了。”“我计较——”韦启瑞气得一甩袖,“真是跟你们女人家说不清楚,我就觉得他无礼得很!”他说着气忿忿地加快了脚步,走到前面去了。韦慧嘻嘻笑着小声道:“二jiejie,我看二哥是读书读迂了,这点事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还认真起来了。我们去看沐世子,他也没有生气,我就觉得他脾气挺好的。”韦二姑娘忙望一眼前面兄长的背影,冲她竖起一根纤白手指:“嘘——”韦慧住了嘴,姐妹两个互望一眼,一齐偷偷笑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担心感情戏进展太快的小天使们…不不,远没有泥萌想象的那样快,我女主妹都没撩要是就交代了,可不白瞎了她这样帅的设定~☆、第37章陈孝安很快被传来了。他心知是为了何事,过来路上已打好了腹稿,待进了屋,见沐元瑜命人给他看了座,态度同先一般客气,便放了些心,苦笑着主动提起来。“此事世子竟不知道,老奴也大出意料。说起来,那一家子也是可怜,两年多前,韦家老爷在湖广任满,听说考功得了上等,原都活动好了要调进京里来,结果韦老爷积劳成疾,发了痨病,一病不起,没等进京,人就撒手没了。”沐元瑜叹气道:“那确实是可惜了。不知这位已故韦老爷本家如何?韦太太为何不投韦家而去?”陈孝安道:“韦老爷出身一般,韦家只是普通富户,但韦老爷在读书上极有天分能耐,是当年他那一科的状元郎,算是鸡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韦太太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当年下嫁,是建安侯看中了韦老爷本人的状元身价,至于他本家那一家子,韦老爷在的时候还好,一朝去了,两边家世相差太远,韦太太绝不肯归到夫家去依附的。”这就明白了,沐元瑜原已有些奇怪,jiejie是国公夫人,meimei只是个知府遗孀,便是个庶出,嫁女多看父,也没有相差这样远的。原是韦太太的父亲想抓个潜力股。算算年纪,韦老爷去世时至少已四十开外,作为状元只混到了知府——看来这个潜力股的潜力是没有发挥出来。“那又为何不回去建安侯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