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晋珩跟何后说过,那好解释多了。“所以大理寺中,判定我是幕后主使的人必有猫腻,母后不可不查他。”“会的。”何后扶向尹舟起身,又递给她一双筷子,“你吃些东西吧。”向尹舟懂了,晋珩将真相告之何后,于是母子俩人设计引鱼上钩。所以何后并不是真的囚禁她,而是做戏!这个她拿手。眼下她饿得不行,又很久没有吃到御膳房的口味了,便狼吞虎咽起来。嘴不得闲地道:“这段时间父皇母后衣食住行要格外小心些,我想他们下一步是拥皇太孙登基,就可能打您们的主意。”何后点点头,语气有些过意不去:“尹舟,你是个好姑娘。”何后这句话来得突然。向尹舟当即放慢了咀嚼的速度,麻凉麻凉的感觉从后脑勺爬满全身,尬笑道:“这不会是我最后一顿吧?”何后:“我也希望不是。”晴天霹雳!向尹舟手中的筷子滑落,过烈的刺激使得她胃里一阵翻腾,欲要呕吐。她忙的喝下一大杯水,给自己顺了顺气,道:“母后不信我?”何后:“我信。可你一点都不无辜。”“呸!”向尹舟当面啐了何后一下,该翻脸时就翻脸,冷笑道,“如果我跟他没换回来,你现在就是在逼你儿子。你所看到的我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你儿子执行的。”自省这么解释也是好笑,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我不跟你解释了,总之我没有杀害晋珩。你信最好,不信也罢,再不济我还有一干老臣拥戴,何记还能利用我,你要是损我一根寒毛,不怕何记挑拨生事,号令天下百姓斥骂你们坑害向氏?母后,得不偿失啊!”何后:“你虽然没有歹意,但你的存在切切实实助益了他们,你也是‘何记’阴谋的既得利益者。你反驳吗?”向尹舟哑口无言。何后:“晋氏赢了,你晋升皇后成为一国之后,位高权重而母仪天下;晋氏输了,你就是新帝的亲姐,依然高枕无忧,享尽荣华。你是这场阴谋中最不折本的人。”向尹舟:“命好罢。皇后见不得命好的人?”何后哂笑:“我这把年纪,早已经没有什么见不得的了。”向尹舟:“所以你有闲情针对我,还不如花心思去把何记一网打尽。”何后:“我当皇后这么多年,陛下都对我敬重三分。倒是跟你说话,教我有做臣子时的感觉。我最后一次做臣子,还是在先帝的病榻前。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母后,你呀你,真是没大没小。”向尹舟:“爹娘死得早,自然是没教养的。”何后握住向尹舟的手,轻轻抚摸如慈母一般,像布施母爱。“你认为大周如何?”向尹舟收回手:“好。但你休想以此劝我去死。”何后:“你喜欢珩儿吗?”向尹舟:“喜欢谈不上,但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恐怕一辈子对他都爱不起来。”何后:“可珩儿喜欢你。”向尹舟做出一脸吃惊的模样:“我是前朝的公主!玉叶金柯,很少有人不喜欢我的。”向尹舟的话句句带刺,何后什么都说不上,只叹气:“罢了,你到了那里,珩儿有人斗嘴,也不至于闷得慌。我直说吧,我希望你一头撞死在珩儿的灵前。教世人知道,你对珩儿的爱至死不渝,情难割舍,所以追随而去。一来,圆我晋氏正人君子之形象,二来,好断了何记利用你证实殷元汝是先帝遗子的念头。”向尹舟如雷轰顶,目瞪口呆,竖起大拇指:“你都懒得哄我了?这大白话虽然实诚,但说出来真寒人心。”何后:“我可以哄你。”向尹舟抬手就想给何后一巴掌,又及时收住了。冷静了一会儿,笑道:“你当真要杀我?”何后:“我别无选择。”向尹舟重新坐到桌前吃东西。她以前视何后为不可轻慢的神,敬而远之,如今骂过了,便觉得人生已没有什么好怕的。她编道:“晋珩根本没有死,我知道他在哪。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是你的人质,晋珩则是我的人质。我要是有个闪失,自会有人代我折磨他。”见向尹舟这般姿态,何后反而不敢信。“你休以为这样,我便不敢动你。这种伎俩我见多了,十有八九没有的事。”何后依然很温柔,“不论你怎么忤逆我,我都不会生气,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儿媳。”“这话说的,我还该感谢你不成。”向尹舟说罢,翘起二郎腿吃面条,什么体统什么礼仪统统抛诸脑后,人之将死,何不彻彻底底的碎一回节cao。“你可以打开棺材来看,rou应该烂没了,但骨头还可以扒扒,量一量是不是你儿子的尺寸,不就知道你儿子有没有死了吗。”何后握住了拳,像抓住了一线希望。“如果我儿如你所说没死,你也要为你今天顶撞了我付出代价。”“希望你儿子不会因为我而跟你反目成仇。”向尹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不把何后放眼里。其实还不知到时候是不是晋珩联合何后压制她呢,就敢这样横。不过现在不橫,以后恐怕就没得横了。第52章师徒交锋“果然是皇女,自信得令人吃惊。”何后扔下一句就离开了。戴月又被锁了回来,急问:“娘娘怎么了?”向尹舟刚才那副要强的样子一下就塌了,颤抖的双手捧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水,戴月的话全没听见。如今只有晋珩知道她是清白的,她盼晋珩早日回宫,不然她当真成替死鬼了。等等……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现在身体换回来了,晋珩那狼子野心未必会救她,何况她已得罪了他妈,以后非死即废,最可怕的是被幽禁到死,她还不如自保,她得逃!戴月:“娘娘?”向尹舟回神,僵硬地笑了笑:“没事。”戴月将信将疑:“真的没事吗?”“嗯,都会过去的。”陆府,庭院。陆渊正陪家人在池边赏鱼,一边说笑,一边品尝陆夫人新学做的莲子羹,其乐融融。一名小厮进来请示道:“大人,许应宗许大人求见。”陆渊顿了顿,道:“请许大人到前厅稍坐片刻,我换件衣裳便去。”小厮:“是。”陆夫人好奇道:“这个许应宗常日不与老爷来往,怎会突然到访?”陆渊喝完碗中的莲子羹,道:“还请夫人再盛一碗。”陆夫人即给他盛上。他:“许是圣上有令,我要出一趟远门。”陆夫人不解:“那也该公公来传,怎他来了?”陆渊笑道:“朝廷的事岂是你们妇孺能懂的,若是急事,即刻动身也不一定。若我酉时未归,你们便自己用膳不必等我了。”陆夫人关切道:“那你小心些。”“夫人放心。”陆渊回房换了件衣裳,顺手写了封信交给小厮,然后到前厅接见许应宗。“陆太傅,别来无恙!”“哈哈,是什么风把这么一个俊俏的后生吹来了?”两人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