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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魅惑树枝催眠play,伪雷普)

    “如果你哥哥想骂你或者用鞭子抽你的话,你就拿这个扎他,他就能安安分分地听你说话了。”褪色者指着手中的树枝信誓旦旦地说道。

    狄亚罗斯皱着眉头盯着那根看似平平无奇的树枝,发表着自己的疑虑:“这个不会伤到我哥哥吗,而且哥哥他从来没打过我,你是不是担心得太过了?”

    “你觉得你来了火山官邸之后干的哪件事不值得一鞭子?”

    这话让狄亚罗斯羞愧得连耳朵尖都红透了,他只好再向他的朋友确认这东西的用法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好让褪色者不再提及狄亚罗斯那些丢脸的失败经历。

    “这个很好用的,我用这个在索尔城如入无人之境!感谢伟大的米凯拉大人!”褪色者介绍得格外起劲,狄亚罗斯只能听着,他也知道朋友是真心关心自己。“大概是能强制让人家对你产生好感,听你说话,而且也不会真的丧失意志,这样你就能趁你哥哥动不了的时候赶紧诚恳点道歉,没准能让你们兄弟两和好如初。”

    褪色者将那封附带有尤诺地址的红色信封递给狄亚罗斯,嘱咐道:“在这期间我会去挑战拉卡德,沸滚河终点有位叫亚历山大的战士壶,他也要去雪山,会和你同行。”

    狄亚罗斯并不是特别担心挑战半神的褪色者,对方已经拥有了几枚半神的大卢恩,更何况还有阿史米助阵。

    “对了,卖魅惑树枝给我的商人说,这个如果用在恋人身上会让爱意激化产生不可控的后果,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你哥哥总不可能爱上你吧。”褪色者只是随意调侃两句,并未将这个放在心上,很显然狄亚罗斯也没有怎么在乎这个注意事项。

    虽然他暗恋兄长很多年,但尤诺对此并无回应,狄亚罗斯猜想他应该隐藏得很好,只要别手抖扎到自己,并不至于出什么意外。只要能争取时间努力跟哥哥道歉,也许他们就能和好如初,重新回到兄友弟恭的状态。

    “谢谢你,朋友,你真是太可靠了!”狄亚罗斯发自真心地表达了他的感激。

    事实上,看起来情况跟褪色者预料得差不多。他被哥哥带回了那间破旧的木屋,很难想象哥哥居然能在这样的地方住上半年。木屋角落里有一具焦黑的女尸,狄亚罗斯差点被吓到,但是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哥哥的女巫,想到刚刚不礼貌的反应,一瞬间对这位女士的歉意就涌上了心头。

    尤诺生好火,示意他坐过来,到现在为止狄亚罗斯都没来得及开口,兄长也没说话,但狄亚罗斯自认为很了解尤诺,他猜想哥哥可能现在正在气头上。另一边的角落里堆着一摞沾满血的鲜红信封,他突然想起兄长有收集战利品的习惯,那封被当作地图使用的暗杀信件还在他贴身的置物包里,他忘了提前处理掉。

    他是来道歉祈求宽恕的,为了兄长离家前的那一次争吵,为了勒妮娅的死,也为了他做的所有错事。狄亚罗斯并不是一个虔信的人,他从不会向永恒女王玛莉卡祈祷或者忏悔,他只需要知道尤诺的态度,只要尤诺原谅他,他就能从夜以继日的自责中稍稍松一口气。

    那封信是个隐患。狄亚罗斯总有很多无谓的担心,正如他此刻担心兄长怀疑他的用心。他实在是坐立难安,在火山官邸时那种难熬的愧疚感又重新找上了他。他并不是没执行过火山官邸的任务,他一开始当真相信只要弄脏自己的手,就能跟上兄长的脚步成为不愧霍斯劳之名的英雄。

    而后他很轻易地失败了,他现在还记得对方诧异的饱含嘲讽意味的话语。

    “你这盔甲跟血言骑士一样,你是他的兄弟吗?真是难以置信,那家伙居然有个堕落成叛律者的兄弟,小少爷,如果你死在这里,你兄长也不会知道你做了这样可耻的事而为你伤心了。”被狩猎的对象反过来成为了猎人,可狄亚罗斯却双腿发颤迈不开步子,全靠及时赶来的褪色者将他一把捞到马背上带着他逃走。

    狄亚罗斯跟主见这个词毫无关联,在家中时,他习惯于听从兄长的命令行事,离家之后,勒妮娅又隐隐成为了替他做决定的人。他总是对自己的选择充满怀疑,一定要有个人来认同他夸奖他,他才能鼓起勇气继续下去。而在勒妮娅死后,他的朋友褪色者接替她成为了那个替狄亚罗斯做决定的人。

    狄亚罗斯日夜被愧疚感和噩梦折磨,勒妮娅和哥哥在梦里看着他,眼里全是失望,幻觉里的尤诺甚至拒绝承认这样可耻的无能者是他的兄弟。

    褪色者说服他的理由也很荒谬,“狄亚罗斯,你看,我会用魔法,你不会,那就说明我的智力比你高对吧?”

    如果是勒妮娅或者尤诺听了这样的话大概都不会像狄亚罗斯一样点头。看到他当真相信了,褪色者又安慰说:“既然我比你聪明,那你听我的肯定不会有错,我觉得只要你跟你哥哥道歉,他就会原谅你的。虽然我没见过勒妮娅,但我猜她肯定也看不得你这么难受。”

    褪色者的话很大程度上安慰了狄亚罗斯,于是他接受了朋友的提议,带上了那两根据说是褪色者高价从商人手中买到的魅惑树枝和火山官邸的暗杀信来到了这里。

    篝火还在燃烧着,上面噼噼啪啪冒着火星,尤诺想开口问问弟弟是不是饿了,又觉得似乎应当先训斥他一顿,以免狄亚罗斯日后重新害得他自己进入这样的险境。

    两人都没开口,先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是狄亚罗斯的动作,他试图去置物包里摸索那两根魅惑树枝,但昨日刚翻看过的鲜红信封从置物包中露出了一角。尤诺显然看到了这个,于是他开口呼唤弟弟的名字,“狄亚罗斯……”

    “对不起,哥哥!”

    狄亚罗斯慌了神,赶忙拿出魅惑树枝集中注意力对着尤诺戳了一下,神人米凯拉的圣树纹章在空气中闪耀了一瞬,整根树枝化作粉色的烟尘消失无踪。狄亚罗斯不确定自己成功了没有,但尤诺确实不再言语了。

    即使是“血言骑士”尤诺·霍斯劳也无法抵挡神人的力量,他维持着坐在狄亚罗斯旁边的姿势不再言语,也不再动作,狄亚罗斯意识到他应当是成功了。他兴奋得不得了,握住了哥哥的手甲,紧张兮兮地想着应当如何趁这样宝贵的间隙向哥哥开口阐明那些他干的错事。诚实才能得到宽恕。

    “哥哥……我……”他酝酿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该怎么开口。

    而犹如雕像一般的尤诺在被弟弟柔软的手握住时重新活动起来,一把将对面的青年揽进了怀里,狄亚罗斯被哥哥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心跳如鼓。自从他十六岁之后,尤诺就再也不陪他一起睡觉,也不再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了。狄亚罗斯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担心兄长是不是得知了他的单相思而变得厌恶他,他为此沮丧了好一阵。哪怕在尤诺离家前他们的那次争吵,也没能让彼此的距离拉近,那时尤诺因他的靠近而皱起眉头,狄亚罗斯被哥哥不悦的神情吓到,以至于错过了索要离别拥抱和道歉的最佳时机。

    此刻在魅惑树枝的效力下,他的兄长将他整个拥在怀里,头盔的金属面甲在不经意间蹭过他的嘴唇。霍斯劳头盔上的花瓣硌得他有些不适,但狄亚罗斯对这久违的拥抱感到受宠若惊,以至于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哥哥紧紧搂着他,隔着面甲摩挲着他的颈项,那几乎相当于一个冰凉的吻。狄亚罗斯感觉兄长这样像小狗一样可爱,但出于礼貌,他没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明明中了魅惑树枝的是尤诺,狄亚罗斯反而也跟着飘飘然了起来,以至于当兄长轻车熟路解他盔甲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起来要反抗或是挣扎。尤诺对于霍斯劳盔甲的穿戴方式远比狄亚罗斯了解得多,几乎没费太大力气就把那身复杂的甲胄解了个干净。

    狄亚罗斯被他抱到干草垛堆成的床边时还在傻乎乎地为了哥哥久违的亲近而高兴。他完全没发现事态很快就会彻底超出他的控制。等到尤诺一把将他的裤子扯到膝弯时,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哥哥?”

    回应他疑问的是探入他后xue的冰凉的手甲,得益于狄亚罗斯常年的自慰行径,手指进入的过程并不十分艰难。皮革手套和有着繁复花纹的手甲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尤诺却全然不管不顾,只随意地用手指抠挖开拓着那处孔洞,快感夹杂着些许的不适冲击着狄亚罗斯的头脑。

    “等、等一下!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哥哥……请您……”他想拜托兄长停下来,哪怕在他最出格的春梦里都未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形。狄亚罗斯清楚地记得褪色者跟他说过,被控制的人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也就是说哥哥现在是能看到听到感觉到正在发生的事的。

    他并不了解魅惑树枝的原理,因而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搞错了,他并非第一次做和兄长交欢的梦,以至于他将此刻失控的事态归结于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导致。他只恐惧如果等到尤诺清醒过来,一定会因为被控制做了这样的事而变得怨恨他。

    狄亚罗斯开始慌乱地挣扎起来,他被魅惑树枝cao控的兄弟并不是一个温和的情人,尤诺只用一只手就按住了狄亚罗斯推拒的手臂,将他两手摁在头顶,另一手又增加了开拓的手指的数量。冰凉的甲胄划过内壁带来一些细微的刺痛,狄亚罗斯慌慌张张地直视着面甲眼孔里那泛着粉色的蓝眼睛,转换了一下思路,开始哀求兄长至少脱了手甲和头盔。

    也许魅惑树枝的效力当真让他的兄弟误以为他们是亲密的恋人,尤诺抽出了手指,松开对狄亚罗斯的压制,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手甲和卸下头盔,露出那张狄亚罗斯在睡梦中总是想念的脸。

    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到尤诺肩头,狄亚罗斯怔怔地看着他,似乎连逃跑都忘了,不过他大概也没办法只穿着一身里衣从这冰天雪地里逃出去。他现在终于意识到褪色者也许给他出了个馊主意,但是已经无路可退了,他一方面恐惧事后被兄长厌恶,一方面又隐隐觉得只要能让他得偿所愿,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反正他们的关系没办法比从前更差了。

    狄亚罗斯大概不是真心想要挣扎的,但他仍会表现出些许的抗拒,这些无关痛痒的反抗只要他兄弟稍稍强硬些就会被全部瓦解,可他仍然自作聪明地想着,只要他也表现出不情愿,哥哥也许就不会过于生气。

    事实证明他似乎总是把一切想得太轻易了,被控制的尤诺解开裤头重新贴近他,那根超出狄亚罗斯想象的性器就那样抵着他腿根,狄亚罗斯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瑟缩了一下,手复又按回了哥哥胸甲上推拒着。

    “哥哥……唔……哥哥……”狄亚罗斯只来得及含含糊糊呼唤着兄长,就被一个吻打断了。他下意识闭上眼,可又觉得舍不得,眨巴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兄长颤动的银色的睫毛。尤诺的舌尖舔过他齿列,狄亚罗斯配合地张着嘴,任由对方与他唇舌交缠,这一切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得多。在他从前的春梦里,接吻就是嘴唇碰嘴唇,然后尤诺会为此夸奖他,温柔地说爱他。

    那根火热的东西抵在狄亚罗斯腿心,尤诺也许还有几分神智,强忍着没插进去,而是强迫狄亚罗斯并拢双腿,在柔软的大腿内侧里抽动。没有润滑剂,身下的草垛哪怕垫了一层布料也称不上柔软舒适,这一切作为狄亚罗斯的初夜而言都有些过于糟糕,尤诺勉强能从魅惑的神力里抽出一丝神智来抵抗欲望。他皱着眉头,盯着弟弟眼角冒出的恐惧的泪水,忍不住凑上去将那些泪珠一一吻去。

    魅惑树枝的效力时间有限,尤诺尚且记得这一情报,迷迷糊糊想着只要熬过去,他就能在自己犯下错事前停下,不要伤到他的狄亚罗斯,一切就能跟往常一样。柔软的大腿rou夹着他的性器,尤诺硬得发疼,在抽插的过程中偶尔会蹭过那一处还在瑟缩着的xue口,他得分出神强压着欲望才能避免自己直接插进去把尚在恐慌抗拒的弟弟灌满cao透。

    狄亚罗斯同样记得魅惑树枝的效力时间有限,他急得很,既然跟兄长的关系已经不可挽回了,至少他应当要得偿所愿,这样在往后才能有几分念想。狄亚罗斯虽然怯懦,但有时候倔起来又不管不顾,他伸手握住那根发烫的性器,另一手扒开臀rou对准。妄图以个人的意志力对抗神人之力显然是行不通的,尤诺没能抵抗多久就顺应魅惑树枝的影响,就着狄亚罗斯的动作径自插到了底。

    几乎是插进去的瞬间,尤诺就咬住了他的侧颈,像是叼住猎物咽喉的猛兽,狄亚罗斯没办法分辨身体的颤抖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他甚至分辨不了痛和爽的区别。只要是哥哥给的,他都欣然接受。

    痛,古怪的异物感让他饱胀到想要干呕,但比起异物感,更多的是痛,狄亚罗斯尚且不能完全接受这样的不适。他也尚且不明白毫无准备的性事带来的痛苦必定超过快乐,但这痛苦是哥哥给的,那一定是有意义的。狄亚罗斯顺应着兄长的舔咬仰起脖颈,他还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弄错了,为什么一切不像他期待中一样好,于是他再次将一切归结于他自己的无能。他惊讶于自己竟然连在性爱一途都没有丝毫才能,沮丧地落下更多泪来。

    尤诺几乎是插进去就开始动作起来,完全不带怜惜也不留情面。狄亚罗斯因着他粗暴的动作呜呜哀叫,语调还带着哭腔,他在泪眼朦胧中察觉到因为他的哭叫,哥哥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猜想自己大概是吵到哥哥了。可是抽泣根本忍不住,疼痛让他浑身发抖,也许这痛苦并不十分强烈,但他往日里几乎连磕磕碰碰都少有,只好搂着兄长的脊背,埋首在对方肩头不让尤诺看到他丢脸的表情。

    尤诺能察觉到他的痛苦,想来也是,几乎完全没有润滑的性爱怎么可能不痛。但古怪的是,狄亚罗斯明明紧张到绷紧了身子,后xue疯狂吸吮绞紧,连牙齿都在打战,性器也因痛苦而萎靡软倒,却仍然紧紧拥着他。

    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感受让狄亚罗斯发着抖,连眼珠都忍不住上翻,他的神智被粗暴的cao弄干出了他的身体,以至于他没能在尤诺看到他狼狈的布满潮红的脸庞时及时躲闪开。因为过于崇拜爱慕兄长,狄亚罗斯自然而然地把一切不适都归结于是他自己做得不够好,没能好好配合哥哥的动作。这样的自我暗示确实给他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安慰,使得他在夹杂着快乐的痛苦中颤抖着达到了高潮,萎靡的性器可怜兮兮地流出jingye来,像是被用到坏掉的器皿。

    尤诺一遍又一遍热情地吻他咬他,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印记,狄亚罗斯也努力配合。湿热的吻落在他眼皮的胎记上,狄亚罗斯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又为贪恋着这样虚假的被cao控而产生的爱意的自己感觉到羞愧。

    魅惑树枝的神力并不持久,很快那粉色的迷雾从尤诺眼前消散,映入他眼帘的是如他噩梦里一般被他凌虐到浑身布满痕迹,连手腕脚踝都印着可怖指印的狄亚罗斯。他吓得皱起眉头来,捂住嘴抵挡住心头对自己可耻的行径泛起的反胃感。

    狄亚罗斯从迷醉的性爱中清醒过来,伏在他身上干呕的兄长的反应像是朝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尤诺似乎打算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狄亚罗斯慌了神,不敢仔细看哥哥的表情,他只能磕磕巴巴地用带着哭腔的嗓音一个劲说着“对不起……哥哥……”

    也许加入火山官邸的经历确实让他在奇怪的角度学到了一些处事逻辑,如贝纳尔一般,听不见、看不见,就不会感到迷惘,就能朝下定决心走的路前进。于是狄亚罗斯伸手够到了因之前两人的动作被踢到草垛边的置物包,抽出剩下的最后一根魅惑树枝对着自己的脖子扎了下去。

    魅惑树枝在碰到他颈侧皮肤的那一瞬间就化作了粉色的烟尘,神人米凯拉的力量再次降临到这间木屋中。尤诺没来得及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被魅惑树枝控制的狄亚罗斯重新贴近他的身体,紧紧拥住他的脊背。

    魅惑树枝并不能剥夺人的感官和思考,狄亚罗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丢脸地攀在哥哥身上,把那些不能诉诸于口的真心话对着兄长诉说。

    “我爱你,哥哥……我只是想跟哥哥待在一起,哥哥为什么不理我了?”他听见自己这样说着,狄亚罗斯恨不得即刻咬舌自尽,但他不受cao控的躯体只是谄媚地服侍着体内的性器,凑上前热情地亲吻兄长抿紧的嘴唇。

    狄亚罗斯甚至想质问一下不在此处的褪色者,为什么同样的魅惑树枝,作用在哥哥身上和他自己身上差别居然这么大!

    尤诺盯着他,仔细检查之前的性事有没有造成让狄亚罗斯太过不适的外伤,他笨拙的弟弟还晕乎乎地凑上来亲他。

    “安静,狄亚罗斯。”尤诺如以往一般下达指令,狄亚罗斯立刻听从了,只眨巴着那双泪眼看着他,于是尤诺又下达了第二道命令,“把上衣脱了坐好。”

    狄亚罗斯急切地解开那一堆精致的纽扣,因为太过于着急想在哥哥面前表现干脆扯开了衣物,镶嵌着宝石的扣子甚至绷飞出去好几颗。他上身的皮肤光洁,只有靠近领口和锁骨的部分有一些吻痕和牙印。似乎因为过于兴奋,亦或是因为雪山的冷风,狄亚罗斯的乳尖充血挺立,他眼里泛着古怪的粉色,用带着期待的神情坐直了盯着兄长,眼神亮晶晶的,看得尤诺忍不住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作为奖励。他们还保持着插入的姿势,狄亚罗斯脊背挺直的姿势让性器进得更深,他只是咬着嘴唇忠实地履行着兄长的命令。

    尤诺并不太清楚该如何和弟弟相处,他和狄亚罗斯的互动更多的是依靠规训和命令,没人告诉过他应当如何尊重附属者。父亲从小教育他,他是未来的家主,而狄亚罗斯和其他兄弟们都不如他,因而他们只配做他的附庸。对待兄弟应当如驯养猎犬一般,让他们听话,服从,不敢以下犯上,必要时给予些许奖励以示宽仁。

    但尤诺总是忍不住给狄亚罗斯更多纵容,他会背着父亲,允许狄亚罗斯在他膝上阅读故事书,会偷偷给狄亚罗斯带糖果,会将狄亚罗斯落下的乳牙和他的战利品们一同收藏。狄亚罗斯是极其不成器的孩子,尤诺过多的纵容反而害苦了他,以霍斯劳的标准而言他称得上一事无成。于是尤诺便更加不放心他,在他成为家主之后也没让狄亚罗斯离开他身边前往属地,他总是忍不住想着:离了我的话,狄亚罗斯该怎么办?

    当他在某夜春梦里见到狄亚罗斯的脸时,冷汗浸透了他的脊背,他被自己丑恶的欲望惊到,他早该意识到他对狄亚罗斯的渴求。比起luanlun的丑事,他更在乎的是狄亚罗斯,狄亚罗斯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只是如以往一般憧憬着他,尤诺不愿意将自己狼狈的一面展露给狄亚罗斯看。于是他开始疏远狄亚罗斯,避免一切肢体接触,弟弟落寞的表情让他心口发涨,他意识到了更糟糕的情况,他享受狄亚罗斯的可怜模样,他兄弟落泪的面容只会让他的施虐欲更加难以遏制。

    可若要他让狄亚罗斯从他视线里完全消失,他又做不到,光是想到狄亚罗斯会有其他更在乎的人就让他觉得难以忍受。因而只能维持不远不近的尴尬距离,眼看着狄亚罗斯继续为琐事苦恼。狄亚罗斯的举动牵动着他的心,驯养猎犬的主人脖颈上反被幼犬套上了绳。

    魅惑树枝似乎仅仅让狄亚罗斯变得坦诚,尤诺见他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便知道他有话要说,“狄亚罗斯,你想说什么?”

    狄亚罗斯巴不得哥哥别开这句口,可是已经迟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一边兴奋地挨着cao,一边又磕磕巴巴地把他干的那些错事全都说了出来,道歉的话语时不时因体内性器的顶弄而被呻吟打断,他只好重新组织语言。

    “都是我不好……我什么都做不好,没办法给勒妮娅报仇……还、唔……还让家族蒙羞……”狄亚罗斯分明在道歉,却哭得惨兮兮一个劲吸着鼻子,全然不像一个成年男性应当有的样子。“全是我不好,我只是太喜欢哥哥了,怕哥哥骂我才用的魅惑树枝……哥哥不要不理我……”

    如果要狄亚罗斯阐明他此刻的心情,只有两个字:想死。准确一点来说,是非常想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过像这样把所剩无几的尊严拎出来踩。可他被魅惑树枝控制的rou体却全然不顾他此刻的心情,一个劲地诉说着对兄长的爱意和愧疚。他简直不敢想象迟迟没有回复的兄长究竟在酝酿些怎样的拒绝的话语。他巴不得兄长再给他下一句闭嘴的命令,好让他能稍微保留一点点颜面。

    “我知道了。”尤诺紧紧搂着他,重新吻上他的咽喉,用嘴唇抿住弟弟滚动的喉结,他并未表明他的态度,而是问了一句:“痛吗?”

    狄亚罗斯根本分不清痛苦和快乐,只含含糊糊地喘叫着,吵闹得很,“很舒服……喜欢哥哥……”

    他实际的表现跟舒服沾不上边,性器因痛苦而几乎没有勃起,可怜兮兮地软倒,身体绷紧,体内也热得很,紧紧咬着不放。尤诺搂着他就着插入的状态换了个姿势,将狄亚罗斯完全摁在身下cao干,狄亚罗斯趴跪着,根本使不上力。兄长覆着皮革手套的那只手握住他的性器捋动,另一手拨弄着他硬挺的乳尖,配合身后的挺动,带来一些古怪的过电般的快乐,狄亚罗斯感觉头脑一片空白,这感觉和刚刚完全不一样。

    “好奇怪……哥哥,和刚刚不一样……我害怕……”他口中的唾液根本含不住,顺着嘴角滴落在身下的布料上,干草隔着布料扎得他脸颊发痒,但他完全没办法打起精神来分辨这些细微的不适。

    快乐跟痛苦对狄亚罗斯而言差别不大,都是超出他承受限度的感觉。不同的是,面对疼痛,他尚能分出神来思考,可等到那些难熬的快感随着哥哥的动作浸透他四肢百骸,他就只能头脑一片空白,可怜兮兮地趴跪着苦喘,甚至没有办法去擦拭被泪水口水弄得一塌糊涂的脸。

    狄亚罗斯已经被干得连腰都软了,全靠哥哥腾出手去握住他的腰这才没完全瘫倒。勃起的性器吐着水,可怜兮兮地蹭着身下的布料,快感比他以往每一次聊胜于无的自慰都强得多。

    “好了,我会重新教你。”尤诺的犬齿叼住狄亚罗斯的后颈磨蹭,感受着身下这具躯体的颤抖,他细致地照料着狄亚罗斯的每一处敏感点,激得狄亚罗斯慌乱地踢蹬着身下用作床单的布料。狄亚罗斯感到头皮发麻,连脚趾都忍不住蜷起,他对痛苦的耐受度极低,同样的,他对于快感的承受能力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不再需要自我暗示就能感受到冲昏头脑的快乐了,他并不愚笨,只要尤诺教导他,他就能理解,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不耐cao的事实。

    先前的刺痛褪去之后,他终于能仔细地体会到那些以往未曾体验过的快乐,尤诺的性器仔细地“照顾”着他的前列腺,让他勃起的性器哆哆嗦嗦地又射了一次。

    似乎惊异于他有些太快了,尤诺掰过他的脸重新吻上他的嘴唇,“下一次要学着忍一忍,不然你撑不到最后。”

    他们贴得很近,霍斯劳盔甲繁复的花纹压着狄亚罗斯的脊背,在他柔软的皮肤上留下印子。而狄亚罗斯则是被干得头脑空空,满脑子都是体内兄长的形状,只能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魅惑树枝的效力早过了,可狄亚罗斯没有意识到,他仍然能感觉到潮涌般的快感和疯狂的几乎填满他胸口的爱意。

    “哥哥,我爱你。”他又重复了一遍,态度比之前更加笃定,像是担心尤诺听不清,他甚至努力平复气息,连吐字也清晰了许多。他似乎试图借着魅惑树枝的由头把他曾经没胆子说的那些告白对着尤诺讲清楚,可他完全没意识到他早已脱离树枝的控制。

    而尤诺却是能看出来的,尤诺有些无奈地亲吻他,回答他:“我知道了。”他吸了口气,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他咬着狄亚罗斯的肩膀,印上一个新的牙印,补充了一句:“我也一样。”

    “真的吗?”

    狄亚罗斯因为他这句话而高兴起来,急切地抬起头想要再确认,尤诺猝不及防险些被他磕到脑袋,但对着那双期待的眼睛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对。”

    在之后的性事里狄亚罗斯变得更加配合,但他贫瘠的体力显然跟不上他不知疲倦的兄长,他甚至不知道他在这场漫长的性爱中到底高潮了几次,狄亚罗斯几乎不能判断自己究竟有没有晕过去。等到他意识到他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时已经迟了,温热的尿液淅淅沥沥地浇在身下的布料上,狄亚罗斯怔了一下就给吓清醒了,整具身体都绷紧了也没能让前面的水声停下。

    他不敢回头看哥哥的表情,只觉得狼狈和丢人,第一次和哥哥做就表现得惨不忍睹。尤诺倒是没管太多,只抽出来射在他两腿间,而后单手揽着他的膝弯把他抱起来,安置到一边,取了些之前准备好的温水沾湿布巾,仔仔细细给狄亚罗斯擦拭干净,拿了条毯子给他裹了起来。

    狄亚罗斯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又因为方才的丢脸行径可怜兮兮吸着鼻子。好在发现尤诺并没有跟他计较,他这才松了口气。尤诺把那堆用不了了的干草垛处理掉,重新挑了些处理好的皮毛和垫料给狄亚罗斯布置新床。他自己呆在这儿的时候还好,睡什么都一样,但狄亚罗斯娇生惯养的,只能从目前有的储备里挑出一些最好的给他用上。

    困意让狄亚罗斯眼皮打架,他窝在哥哥给他布置好的被窝里问一些有的没的。“哥哥哪里来这么多东西?”

    尤诺指着那堆红色信封,说着:“隔三差五会有人来送补给。”

    “哥哥好辛苦……”狄亚罗斯困得直打哈欠,也不管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不过不用担心了,我的朋友去挑战拉卡德了……很快就不会再有火山官邸的人来烦哥哥了……我接下来想去亚历山大先生说的壶村……”

    尤诺没问他哪来那么厉害的朋友,又哪来的信心笃定对方一定能猎杀半神,他也没问亚历山大先生又是谁。狄亚罗斯是个好孩子,所以总能吸引一些真心待他的人。尤诺偶尔会因这个而有几分嫉妒,狄亚罗斯面对勒妮娅时也能真心依靠,他对于他其他的朋友也能开口求助,似乎离了尤诺他也能找到其他依附对象。但尤诺不一样,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心,他反而是他们两人中更离不开对方的那一个。

    狄亚罗斯攥着他的手,寻求一个保证,“哥哥真的没有生气吗?就是……等我醒了,哥哥不会骂我,也不会把我扔到雪地里对吧?而且也不能拿鞭子抽我!”

    尤诺诧异于他古怪的思路,点了点头,得到他的允诺,狄亚罗斯才安然睡去。他弟弟完全算不上愚笨,但离家一趟整个人的思路都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教的。

    尤诺用指腹摩挲着狄亚罗斯的脸颊,吻了吻他眼睑上的胎记,道了声晚安。在巨人雪山的风雪夜里,兄弟二人因神人米凯拉的力量而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