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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握瑜隐于广袖下的一双修长的手随着他放松洒脱的摆动,若隐若现。 岁岁低头时无意瞥见,陡然面红,想起自己与他床榻缠绵时,他就是用那双手,搅弄得自己意乱情迷,沉沦难持。 刚刚也是这双手,替自己捏走了糕点碎渣。 他这双手,可真是好看。同陈煜那双常年舞刀弄枪,密布着粗茧的糙手,一点都不一样。 如此出神,岁岁的脚步便愈发缓慢,而沈握瑜不断放慢脚步配合。 “怎么了?”沈握瑜低声询问,语气中似有些难察的艰涩:“是还在,想着他?” 岁岁抬头,眼神中有一丝迷茫,转瞬反应过来沈握瑜在说谁。 “是啊。”岁岁坦然笑了笑,脸上还挂着未褪尽的羞红,叫沈握瑜看在眼中,听在耳中,心头攥得发疼。 “我在想,沈二,你的手可真是我见过,男子里长得最好看的。谁都比不过,陈煜也一样。”岁岁仰着面看沈握瑜错愕之后又一瞬间染上喜色。岁岁忍不住心想,这沈二可是真好哄。 沈握瑜眉眼微弯,探手去握岁岁的左手,十指交握,藏于自己的广袖之下,然后又用只能他们二人听清的声音道:“殿下多看看,今日看到了手,往后或许还能看到我更多好看的地方。” “比如?” “比如,我这张脸长得,其实比陈小将军更好看。”沈握瑜倒是大言不惭,岁岁闻言垂眸浅笑,她想她是真的彻彻底底放下过去那段过于执着的一厢情愿了。 回安王府后,岁岁难得没见着安康出来迎他,询问府邸下人也只知安康出去了半日未归。 岁岁倒也并未太放心上,依旧是让听雨把买回来的糕点分了一份送去了安康屋里。 谁知安康这出去一趟,竟是直到夜间才回来。 听雨那边得了安康回府的信儿就忙跑去回了岁岁的话。 岁岁本是要传安康过来问话的,想到沈握瑜待会儿会过来,未免不方便,她便起身去了安康住的院落中。 安康住的那屋,屋门紧闭,就连烛火都未点上。 远远看去,更像是被废弃在府邸里一般。 “怎么没给安康安排个更好的住处?”岁岁不满道。 知蝉同听雨对视一眼,然后听雨才道:“殿下,安康不大愿意与府里奴才住一起,这处僻静,是他自己挑的。” 岁岁想起自己如今不在宫里住着,王府里的下人奴才,不用净身,安康这身份,就无怪会不自在了。 是她糊涂了。 “你们留在这儿。”岁岁吩咐完,径直走到那屋门口,还未出声,那紧闭的屋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岁岁站在门口,抬眼向里看去,安康那大半的身影都隐没在屋内的昏暗中看不清。 “殿下。”安康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音来。 岁岁愣了愣才开口问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没事,奴才谢殿下关怀。”安康的语气透着股冷淡与疏离,这还真是前所未有的。 岁岁心中不喜,蹙眉,借着屋外银白月光,试图从安康半是昏暗半是清晰的脸上,看出什么,却是徒劳。 “你今日去了哪里?” “屋外凉,殿下要进来说吗?” 两人的声音重叠起来,话音一落,便是四目相对。 岁岁的裙摆被忽起的夜风吹得簌簌,最后抬脚,跨了进去。 ——更新了!你们说神奇不神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