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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察觉到床铺外侧有点冷意袭来。林简迷迷糊糊伸手探触了下,指尖果然碰触到冷冰冰的触感。高原昼夜温差大,凌晨几点出去外面的温度只有几度而已。她睡意昏沉,倒是匀了点被子给他。第二天林简醒得挺早,周遭都是无比安静,显然隔壁其余房间的住户都还没起来。这边时差要比东八区晚几个钟头,晚上太阳落山晚,早上也相应起得晚。陈淮比林简起得更早,林简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几时起来出门的。林简起来后看了下她自己穿过的衬衫不知所终,她穿好内衣后就把垫在枕头上的T恤穿上,他的尺码穿在她身上依旧空落落的。不过奇怪的是,林简穿好上衣后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自己的长裤和鞋子。没有鞋子还尚可,没有裤子她还真是出不了门。他的T恤长度虽然比女款要长不少,即便她尽量往下扯去,也只是到她的大腿中间而已,连膝盖都差一大截。这边的人大都信教观念传统,她要是穿成这样去楼下晃荡,被户主家人看到,的确是很不合适。难不成他别有所图特意把自己困在这里?他想去干嘛?或者说他趁着这点时间要去干嘛?董绪!难不成他趁着这点时间要对董绪做点什么?短短瞬间,她脑海里浮上来无数个念头,冷汗不知不觉中就滩了出来。林简想得心浮气躁,迅速打量房间里任何可以拿来临时应急的面料。可是视线所及之处,除了地上厚沉的藏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用。她坐在床沿边,如坐针毡。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外面的晨曦已经越来越亮。林简越发心浮气躁。这个男人心思深如大海,她大都时候都看不透,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容易胡思乱想拿不定主意。而这并不是她平时的作风。林简越想越没底,再次看了下腕间的手表。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先出去看下情况,待会看下能不能运气好先遇上户主家的女主人,找女主人借条裤子或藏袍来应应急再说。林简想到这里,赤脚落地,把陈淮的T恤尽量往膝盖上拉扯下去,之后开了道门缝,打算到楼下先探探路。这个点太阳还没高照,外面温度依旧偏低,她下面光着腿,刚开门出来就觉得凉飕飕的。林简警惕地看了下走廊,刚往前面走了两步就听到楼梯方向有脚步声传来,鞋子落地闷沉,多半是男人的脚步声。她心头提到嗓眼口,立马退回到房间,把门掩上,只开了一道极细小的门缝,一般人路过压根看不出来,但是却又不会影响她的暗中窥探。万一她判断失误待会看到的是个同性,她就可以向路过的女同胞求助借下裤子了。林简打好主意,隐到房门的侧后方,就等着那人经过房间门缝。脚步声越来越近,然而在离她特意开着的门缝前半米处忽然打住。是以,她压根都还没机会看到来人的背影。警惕性这么高,难不成是看出了自己特意留的这一小道细缝?这人会是谁?如果是陈淮回来的话,进个屋压根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吧!难不成是陈淮口中包鼎那边派过来的人马?又或许是和林疆有牵连的毒。贩,可是万里迢迢追到这边的可能性应该不高。最重要的是陈淮去哪了?他现在会不会有危险?毕竟他要是在的话,肯定会比她先察觉到不明人员的靠近。除非他这会遇到什么意外状况了,而且还是很棘手的意外状况才没有及时回来通知她一声。林简脑海里冒出无数个新的念头,她小心翼翼后退,幸好她现在赤足,后退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离她现在最近的是个靠在墙侧的鸡毛掸子,虽然没有攻击力,在眼前的情况下也只能是聊胜于无先对付着用了。那人的脚步声骤然隐去消失,偌大的一层重归安静,连带着外面隐约拂过的风声都变得格外真切。对方应该是在靠近,并且对方手上按压在靠近门转轴的那一端,她特意留着的那道细门缝在暗暗变大,尽管是极其细微的变化。对方的洞察力远在她之上,攻击力更是未知。林简握紧鸡毛掸子,余光却是瞥到不远处的那张椅子,在脑海里预演着那人进门她先用鸡毛掸子障眼挡视线,紧接着去抡椅子更实用。主意已定。门缝口子如她预料中的缓慢变大,她屏息凝气,下一秒那门缝骤然变大,紧接着面前人影一晃,她压根都没看清那人的样貌穿着,手上的鸡毛掸子已经直接抡了过去,力道太重,还算结实的鸡毛掸子被她一下子就抡成两截,鸡毛飞舞飘落一地。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挨了她这一鸡毛掸子,她压根都没机会蹿去不远处抡椅子,下一秒面前就已经扑过来一个人影,势如闪电,男人直接一招制敌把她扑倒在地上,身下是厚实的藏毯踮着,声响不大,而她却被摔得浑身发懵,林简还没回神过来,对方掌心已经精确无比的扣在她的颈动脉上,随时可以一招让她毙命。林简被摔得头昏眼花,喘了口气定睛去看莫名其妙冒出来制服她的对方。下一秒,两人都僵在了原处。“卧槽!大早上进个门鬼鬼祟祟吓死人!”林简骂道。“cao!谁让你大早上出个门鬼鬼祟祟的!”陈淮同样没好气骂道,说时早已收手起身。他刚才一回来就察觉到房间门开着一道细缝,门缝还在轻微晃动。显然是有人察觉到他的脚步声骤然关门,可是又没关彻底,特意留着道门缝查看情况。这个钟点,林简理论上应该是还在床上熟睡。她一般晚上入睡难,而早上大都起得迟。即便她醒来也不至于鬼鬼祟祟做出这种行动。除非,有人进过林简在的房间。而林简状况不明,很有可能被第三方制服脱身不了。否则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弄出点动静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尽可能脱身。他心头莫名沉了下来,急于要求证林简安危,所以刚才攻击时杀伤力十足,足到一招制敌。林简同样要起身,结果刚才被他摔得太狠了点,被他右手扣过的颈部依旧生疼,她掌心撑在地毯上,扒拉了两下都没利索起来,还是他看得眼角抽搐,略微弯身,拎小鸡似的拉了她一把。她刚站回去,他就看到她晃悠着光溜溜的大腿,同样白得晃眼。估计她也知道他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的赤腿,这会倒是晓得脸面了,手心有意无意的把男士T恤的下摆往下面拉扯着,以便尽可能多的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