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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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都没理他,还在黑暗中翻了个无效的白眼。但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了你暖和的被窝里,还摸索着抓住了你的手。 太冷了。你不禁吸了一口气,发出“嘶”的一声。你正要发火,一具只比手热一些的身体钻了进来并贴上了你的手臂。 你愣住了,这给了郭嘉动作的时间。他蛄蛹着,终于躺到了枕头上稍高的位置,令你的脑袋对着他的胸口。他侧身躺着,双手小心地把你揽进怀中,你感到自己的脸贴在了一处隐隐跳动的温热皮肤上。这是他的左胸,下面是他的心脏。 他的心跳使你再次暂时将已到嘴边的呵斥咽了回去。你好奇地去聆听,感觉郭嘉心脏的搏动似乎较常人更轻也更快,像是鸟类。是因为体弱吗?你毕竟不是医者,没能解答自己的疑问。 他的手穿过你的发间,轻柔地梳理着,另一只手则抚着你的背,像是在安慰你。“睡吧,好好睡吧,我的英雌。”他叹息似地说。 是他的动作使你想起了在隐鸢阁被左慈和史子眇关爱的童年吗?你莫名感觉躁乱的思绪开始渐渐平静,睡意也随之升起。但从郭嘉这次突兀地出现在广陵以来,他的行为一直在增添你的困惑。你亦侧过身,抓住了他的腰,却一时没控制好力度,使他呼吸一滞,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你发觉了我的迷茫和软弱?脆弱理应会使人轻视,你想筛选出的是最为坚定和决绝的人杰,而脆弱显然不是你理想的英雌该有的特质。为什么要安慰我?是为了让我对你产生依赖,然后诱导我成为一只必然会被英杰斩落的恶兽?” 问完后,你又觉得好笑。你不该向郭嘉问这种幼稚又无聊的问题的。他就算真有这种打算,也不会直接告诉你,更可能的是像你以前试探他出卖绣衣楼的情报那时一样,装聋作哑,随意敷衍过去。你除了他诡诈的回答外什么也得不到。更何况,你又觉得以郭嘉的聪慧,不可能真的认为这点软弱会成为千里之堤坍塌的开始的蚁xue。他不可能不明白,在你意识到它将使你失去理智前,比起犹犹豫豫让病痛迁延日久,你会直接选择亲手削去这些腐rou。 即便你发了昏,放纵它壮大为一个恶心的痈疮,你也会随时准备在它真正损害到你的理想前亲手剜去它,哪怕它的根部已深入你的骨髓。就算是你在年少时爱护多年的刘辩,如果他真的决心站在你的对立面,无论出发点是什么,只要他想阻拦你,你都会在深切的悲伤中实现你当年的玩笑:将他挂在城墙上,或者砍去四肢、塞进米缸。 也许是因为你很疲惫吧,昨天虽然睡得还好,但入睡的时间毕竟远远迟于你往常歇下的时辰,今晚又一直在和郭嘉相互试探,没有真正放松过,才会轻率地问出这种问题。你不想再想,横竖抱着他睡的感觉还不错,你便搂住他的腰,决定睡觉。 “我最想看到的,是‘人’的英雌。”但是郭嘉没有选择像以前那样顺势蒙混过关,“当英雌陷入迷茫,无法立刻做出合适的决策时,便是我等谋士发挥作用的时候。如果一个人没有任何弱点,永远不会踌躇和自我怀疑,不会被任何情绪影响,那她多半也不属于‘人’了。而没有人的情感,又如何能对人的苦难感同身受呢? “对于鸟兽虫鱼和植物来说,乱世不过是一种别样的天灾,只有人才会在人造成的乱世中衍生出诸多令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的苦难,我希望英雌能结束的,便是这样的乱世;我希望英雌能拯救的,便是那些被手握权力的蠹虫波及到的无辜的人。但正像是你所说的,如果英雌对于黎庶没有真正的同情,只有看到时感伤一会儿然后就抛之脑后的肤浅的怜悯,这种人造就的太平也不过是王公贵族和士族的太平,但这已经是我曾经能期望的最好的结果。 “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不继续留在目前势力最强的袁绍的麾下,也没有选择有天子在手的曹cao。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大概会辅佐曹cao。虽然他对于百姓有暴虐嗜杀的一面,但他也最有可能提前结束乱世。如今的军阀,就算是江东孙氏那样出身寒门而非士族的,也不见得会把黎民当人看。既然天下军阀的德行都差不多,那还是选个有脑子的好。”郭嘉嗤笑一声。等他再度开口时,你感觉他的话音中似乎带上了一种奇特的狂热。 “但是,我看到了你。还保留着亲王名号的你本就比幽州刘虞、益州刘焉之流在大义上更为正统,也不会像异姓军阀那般更容易受借着许昌天子之名的曹cao的钳制。论起作为上位者的谋略和治下,你也不输任何人。最令我惊喜的是,你出身王族竟然还真的同情天下苍生,这真是太有趣了……哎呀,如果没有我对你的青眼,徐州可能早就在你手上成为不容小觑的势力了——啊!疼!主君轻点!” 你不为所动,又重重地拧转了郭嘉的腰一会儿,直到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隐约有冷汗透过寝衣令你感到一丝湿意的时候,才不情不愿地松手。他暂时无法像先前那样自在地抚摸你的头发与脊背了,但他也没有推开你,反而更深地将你拥入怀中。这使你感觉他的香气充斥在你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你心中别扭,不适地动了动。 挣开这双瘦弱的手臂,不会比翻身更费力。但你还是再度搂住了他的腰,任由他与你保持这样一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终于从疼痛中缓过来的郭嘉低声笑了起来,你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最重要的是,你通过了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一场又一场的考试。” “再提考试,就不止是拧腰了。” “好好睡吧,我的英雌。”他笑着,很自然地低头亲了亲你的额角,真的安静了下来。 郭嘉本就松垮的领口在你们刚才的动作间敞得更开,近乎半裸。侧躺使他单薄的胸膛挤出了些乳rou,而你的脸颊正贴在这片柔软的rou上。可能是他适才难得流露的真实情绪使你对他稍稍亲近了些,这个人今晚的所言与所为又仿佛是日后会继续保持对你的纠缠的一种预告。你放弃了,至少此时此刻如此。 你放任自己顺着欲望去亲吻和啃咬他的胸口,又一路找到他已经挺立的rutou开始吮吸。你的舌尖不时在乳晕处打转,又在突起的小孔中研磨。有时又将其放开,用相对粗糙的舌面舔吻它和周围的乳rou。你的一只手仍然搂抱着他,锁住他逃离的可能,另一只手则伸进他的寝衣里,开始轻抚他柔韧的腰。 无法向后躲避这份陌生的快感的郭嘉只能更紧地抱着你,将胸口主动往你的方向送,期望你在他的迎合下能尽快满足,结束眼下这场愉悦的折磨。他的喘息煽动了你,你正好也想换花样了,便放开了那一小块饱受蹂躏的rou,向上去吻他的脖颈和耳后,最后是嘴唇。 在结束了一次双方都仿佛想将对方吞吃入腹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吻后,他说:“再这么亲,主君今晚可就真的睡不了觉了……” 郭嘉虽然这么说,但手已经到了你的胸前,想要替你解开衣服。你按住了他,笑着说:“呀,这可不好,可不能影响明天的工作。还是好好睡觉吧,奉孝。” 说完,你就停下暧昧的动作,帮他拢好领口,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闭上眼睛。郭嘉有些急促的呼吸替代言语说明了他的不满,但你只会对作弄他感到愉快,没有分毫的歉疚可言。意外地,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伴着他逐渐趋于平稳的心跳,你意外安详地睡着了。你也许做了梦,也许没有,但睡前困扰你的那些记忆已经悄悄沉入深处。至少今夜,它们并未再来,你获得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