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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溢的午饭,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手和脸颊都蒸到通红。-秦幼音回到医大时,离下午的有机化学课只剩下不满十分钟,她争夺分秒跑到教室,没等坐稳,徐冉就打来电话:“秦师妹,你上午逃课了?”……逃课!对啊,她居然忘了,早上那节老教授的公共课她不但旷掉,而且大半天过去,没请假也没解释。徐冉说:“我中午去办公室的时候偶然听见的,教授很不高兴,说现在的新生没纪律,隐约好像是有你的名字。”秦幼音急得沁了汗:“我早上临时有急事。”“我知道你不会无故缺课,但确实应该先写假条,或者及时跟教授打个招呼,”徐冉轻叹,“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告诉我,我替你去说。”秦幼音坐立不安:“可是这次,我要怎么办?”徐冉安慰:“你课间的时候去解释一下,看他会不会通融,不用紧张,我陪你过去壮胆。”秦幼音整节课都没听进去,手指攥得通红,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一秒钟也不敢耽误,飞奔到老教授所在的办公楼,徐冉已经等在外面。“走,我们一起上去,教授要是怪你什么,我帮你求情。”秦幼音摇摇头,喘得厉害,说话断断续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管不了徐冉是不是坚持在后面跟着,上楼梯的几分钟里,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忐忑到眼角发红。老教授的严厉是全校有名的,最厌恶学生迟到缺席,而她正撞枪口不说,连电话的口头解释都给忘得一干二净,毫无谅解余地。秦幼音做好了被批评扣分的准备,站在办公室门前,颤巍巍刚要敲响。门却正好从里面打开,老教授端着茶杯出来,见到她一愣。秦幼音紧抓住衣摆,无措地鞠了一下躬,声线隐隐发抖:“老师,对,对不起,早上我……”徐冉在后面刚要帮腔,老教授竟笑了,皱纹舒展:“秦幼音同学是吧,为了旷课的事?快起来快起来,我知道原委了,不怨你。”秦幼音不解。老教授凉凉哼了声:“上回在课上欺负你的那个顾承炎,午后来找过我,说你家里有急事,本来要请假再走的,是他强行带你出去,还纠缠你到下午才回来,全都是他的责任。”说着老头儿还有气:“我就知道他是个捣乱分子!专会影响好学生的!这次他主动站出来,那罚他一个也就行了,你以后自己加点小心,可别叫他给带偏了。”秦幼音看着教授的嘴唇开合,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整个上午,顾承炎跟在她身边跑前跑后的样子重回眼前。公交车上,他说有急事先走,推算时间,就是要骑着大摩托赶回来找教授顶罪吧。他怎么能这样……秦幼音干涩地咽了咽,坚持澄清:“不是,真的不能怪他——”“好啦,罚都罚完了,他旷课本来就是事实,”老头儿摆了下手打断,“我马上还有课,到此为止吧,别多说了。”他不再停留,大步流星拐过走廊转角,秦幼音模糊明白过来,罚完了,就算有什么误会,再改也不可能。她心脏乱跳,撑着米粒大的小胆子追上还没消失的皮鞋声:“老师,那我能不能问问……您怎么罚他?”老教授扬着声儿:“平时分扣光,期末要是不考九十以上,直接挂科,谁让他不好好学习。”秦幼音在原地呆站着,徐冉走近,神色有些复杂:“秦师妹,怪我通知你太晚了……”他说到一半又停住,总觉得这话不对味。分明是他不够大气,以为陪着来说说情就能培养好感,再看顾承炎,不吭声就只身担了责任,要不是他多事,可能秦幼音根本不会知情。高低立现。下午最后一节课时,秦幼音破天荒开了小差,把手机放在腿上,盯着顾承炎的微信对话框不知道要怎么发才好。欠他的人情越来越多了,感觉这辈子都还不完……下课后,秦幼音踩着满地柔黄落叶,慢吞吞往宿舍走,途中经过校内的快餐馆,饭菜气味勾魂摄魄,她的烤冷面消化得差不多了,从背包里把剩下没舍得吃的鸡蛋灌饼捧了出来。虽然凉了,闻起来也特别香。秦幼音小心地护着鸡蛋灌饼,垂头丧气进了离宿舍楼最近的大超市,里面有一块钱一次热饭的微波炉。她一手捏硬币,一手托着饼,刚要给阿姨递出去,一只袖口露出黑色花纹的手臂从天而降,把两样东西全都抢走。他指节曲起,在她鼻梁上轻刮一下,慢声说:“小孩儿,放一下午不能吃了,你要喜欢,哥去给你买新的。”秦幼音捂住鼻子抬头,顾承炎单肩背着包,换了件宽宽荡荡的大卫衣,深黑耳机线一只挂着,一只垂在肩上,更衬得他唇红齿白,正在低头淡笑看她。她屏息咬住唇。怎么可以这么惨,本来欠太多就很难面对了,这下偷热他送的饼,还被本人现场抓包。“……不吃就不吃,”秦幼音艰难撑着最后的尊严,“我,我去买别的。”超市规模很大,日常所需应有尽有。秦幼音提着筐,心神不宁地往里胡乱塞东西,价格都来不及看。顾承炎也没纠缠,不远不近陪着,她拿什么,他就拿什么,一样都不差。秦幼音心理压力好大,满脑袋都在疯狂组织着跟他道谢的措辞,不知不觉逛到生活区的女生用品货架前,望着色彩各异的塑料包装,她才记起今天该是生理期的日子,要买必需品了。她往后偷瞄,发现顾承炎没在,连忙出手,摸到一包就飞快藏在食品袋底下,做了坏事似的长出口气。浑然不知顾承炎正倚在转角,好笑望着她,大方出现走上前,在同样的位置也拿了一包。秦幼音顿时脸颊涨得出血,圆圆杏眼吃惊看他:“……你要这个做什么!”顾承炎挑眉,坦坦荡荡说:“帮我家小妹儿买啊。”他家小妹儿又是谁……秦幼音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只知道当着他的面谈论卫生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