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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一指的别墅区,虽远不及白家宅邸,但里面的住户也都是本市上流阶层。朱母就一农村泼妇,在这儿熏陶几年,说话也文雅多了,这会儿虽破口大骂,且没发挥当年在农村的一成功力。并且白绮再面,现在朱家也是靠着她过活,自然不敢太过放肆,只能相对委婉的恶心人。不过即便这样,要换平时,白绮也早面色无措的连连道歉了,今天却眉毛都不抬,只眼神越发嫌恶。白绮砰的把门摔上,质地精良的实木门直接磕上了朱母的鼻子,对方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在门外不可置信的愣了一会儿,接着骂得更欢了。白绮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一接通便道:“严叔,叫两个人过来,力气大点的。”另一边严管家一脸莫名,小姐很不喜欢家里的人去他们那边,说是姑爷说的,收了岳家的房子和安排的工作,已经汗颜了,再不好事事麻烦岳家。这套听着好听,不过白爹和严管家都嗤之以鼻,姓朱的哪儿是这么清高的,只是对方通常知情识趣,说话也好听,又有白老爷自己年富力强,自然会替女儿安排好一切。即便是不入眼,但能让女儿活得开心,别的细微之处也不必计较。白绮从没有用这种严肃命令的语气跟严管家说过话,严管家琢磨事情不小,隐约听到电话那边的嘈杂声,以为小姐遇到了什么麻烦。巧的是他这会儿被重要事务绊着抽不开身,便连忙点了好几个魁梧心细的人过去,让他们有事立马打电话。朱母这种泼妇是一连叫骂三小时不带喝水的,把大白天睡懒觉的朱云飞meimei朱云美吵醒。对方穿着睡衣一头黄毛蓬乱,不满道:“妈,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朱母见她衣服懒散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还睡觉,你妈都被人嫌死了?也不知道出来帮忙。”朱云美满不在乎,趿拉着拖鞋往楼下走:“还没开饭?我都饿死了。”“睡醒了就吃,怎么没懒死你?”见白绮始终在里面装死不出声,又实在心疼闺女没吃饭,朱母悻悻的呸道:“就不信你不出来,正好等晚上云飞回来掰扯。”说完便下了楼!白绮倒是不怵跟人吵架,不过跟这种自己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泼妇吵那是抬举对方,现在的身体可比定期健身的原本的自己虚弱,对方虽然五十岁了,可到底是大半辈子务农的,还有个帮手,真打起来吃亏的是自己。白绮把耳朵一塞,房子贵的好处就是隔音效果好,音量调大点也不怎么受影响,只隐约听到外面的骂声停了。没让她等多久,就来了电话,那头毕恭毕敬道:“小姐,我们已经在门口了,方便开一下门吗?”白绮点点头,虽说这个世界的自己没用,但家里的人还是有规矩的。她扯掉耳机开门下楼,一来到客厅就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朱云美正懒在沙发上吃零食,见她下来眼神都没给一个。朱母这时候端着一碗炒饭出来,见她立马脸色一横,将炒饭重重的放朱云美面前:“哟,你还知道下来呢?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躲一辈子呢?”朱云美被吓一跳,看见炒饭不乐意了:“妈,这什么啊?我不吃,家里这么多好吃的我干嘛吃这个?”朱母冷笑:“有得吃就不错了,有吃的时候就多吃点,省得哪天咱们两个拖累的被赶出去,连炒饭都没得吃。”朱云美知道她妈在教训嫂子,混不在意,甚至转头对白绮特别自然道:“嫂子,不能因为中午没我哥就这么苛刻我啊?昨晚你不是说今天去买和牛?快点快点,给我做那个。”朱母连忙打她一下:“那个晚上等你哥回来一起吃。”但对于闺女使唤儿媳妇这种事,却没觉得有任何问题。甚至催促道:“行了行了,先不跟你计较,你进去给云美做点吃的,对了,先把灶上的药喝了。”“什么药?”正要往玄关走的白绮突然好奇。“还能什么药?你跟云飞都结婚三年了,到现在都没个消息,再蹉跎下去是不是想我老朱家绝后啊?”说着朱母怀疑的看着白绮:“你们白家就你这个闺女,这还这么大的家业呢,你爸能不想生儿子?头一年你怀的那胎也没坐住,该不是你家有什么遗传病瞒着我们吧?”“不行不行,这几天你跟我回去检查一下,反正你去了这么多次医院检查不出来,我们镇上有个老中医,可灵了,这药就是我托他们舅妈寄过来的,镇子里多少不能生的吃了他的药第二年就抱小子了。”白绮似笑非笑,翻找记忆力,原主竟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喝朱母端给她的莫名其妙的东西了,甚至收过不少乱七八糟的狗血符,百子衣什么的,这会儿还在卧室里呢。她就乐了:“我家正经有皇位继承的都不愁呢,你们那根劣等染色体倒是顾惜得紧?”“你说什么?”朱母和朱云美抬头道。“我说——”白绮懒懒道:“你们这一家子,往上三代和五服以内我都看过了,全是些歪瓜裂枣,朱云飞算是基因突变,做不得准。不过卑劣,贪婪的基因却是遗传了的。”“当初流掉那胎是好事,哪怕一半的风险,世界上你们这种贱人能少一个也是一个。”朱母哪儿听得这话,直气得脸色紫涨,站起来就要跟她理论。白绮自然不会跟这种人多纠缠,三作两步打开了房门,外面是五六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白家的保镖。白绮往里面指了指:“把这两个女的给我扔出去,扔远点。”保镖们虽然面面相觑,倒没有提出质疑。朱母和朱云美被架起来之后,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反应过来后立马撒泼大叫——“天呐,不活啦,这是要造孽呀,被雷劈的儿媳妇赶婆婆出去啊。”“嫂子,嫂子你疯了?我不走,等我哥回来看他怎么——”“等等!”一片混乱中白绮突然道。几个保镖把人放下来,朱母和朱云美怼开他们,以为白绮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脸上惊慌未定之余又得意道:“果然你还是怕云飞。”白绮指着桌上的那盘炒房和厨房的药:“炒饭拌药里,喂她们吃完再走。”说着对朱母笑笑:“您难得进一趟厨房,这么厚重的心意哪儿好浪费。”这已经不是寻常婆媳吵架的地步了,饶是几个保镖也有些迟疑:“小姐,这——”白绮冷脸道:“这点事都办不到?要不要我让老严重新叫批人来?”众人哪儿敢犹豫?端药的端药,按人的按人,愣是在客厅上演了一场酷刑,把炒饭拌着黑稠的苦汤汁应给两人惯了下去。白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