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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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拿一个词语来形容木夕,我会毫不犹豫的在答案空白处写上“阴魂不散”这个词。 有时也会有不知情的人凑过来问:你们是情侣?还是兄妹?“不是,”我强忍反胃感微笑否认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然后,我对着那个被称作“朋友”的家伙说,你什么时候能离我远点。但她从来都是答非所问:“因为,你好像是那种如果放着不管就会出问题的人。”好像错的是我一样。 如果将人的人生比作一条路,那么木夕是硬生生的将她自己的道路和我的道路绑定在了一起。而对我来说,如果可以选择陪伴自己一生的人,那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木夕。我想尽了一切能逃离她的方法,但她似乎只是将这当成任务中一些小小的阻碍,无论我怎么尝试,她就如同颗钉子般钉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丝毫不顾另一位当事人的意愿。 于是,无处可逃的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直到现在也会想:我要怎么杀死木夕? 如果想要下手,我可以借练习的名义约她打架,虽然正面搏斗我一定赢不了,但要是在刀上抹上致命的毒药,到那时我可以抓住某个时机偷袭,就算强大如她也一定会倒下。或者也不用这么麻烦,在食物里下毒,从高楼上推下去,趁睡觉时放一把火,将对方的头按进水池。不得不说,人类在杀死同类这方面确实很有经验。让我火大的是,正因为我们平时总是待在一起,所以只要我想,无论哪种方法我有实践的机会。 可我也很清楚,木夕是很难被杀死的。有时我甚至会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她的直觉很强,而不凑巧的是,我很难能在她面前隐藏自己的杀意。无论是正面进攻还是偷袭,恐怕她都可以轻轻松松的化解。至于毒药,高空,火灾什么的,说实话,我完全不相信那些东西能够杀死她。 但我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要杀死木夕的想法。有时,我会躺在床上开始幻想,假如我真的成功杀死了木夕,那我终于再也不用整天见到那张挂着死鱼眼的脸,这是一件会让我开心到拉上礼炮开香槟的事。 短暂的喜悦之余,我会开始考虑后续的行动。如果有人发现了木夕的死,和她走的最近的我无疑是嫌疑最大的那一个。所以首先我要将木夕的尸体破坏到别人认不出来的程度。 我会把她身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物品处理掉,然后用小刀将她的尸体切成一个个rou块,要是有人问起,我会装作无辜的样子说她临时出差去了。其实本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方式,但一想到木夕会被我切成大大小小的部件,那种难以言喻的快乐让我兴奋到全身颤抖。 因为人的身体部件实在是太多了,我需要分几天时间来依次处理木夕的rou块。尸体如果不好好处理,没过几天就会发臭,所以每次处理完我会把木夕的rou块藏进冷藏库里,和其他一般的rou类混在一起。 花费了好几天时间,我终于把木夕的所有身体部件处理好了,现在的她只是一摊rou泥,不会忽然长条腿来跟在我身边,谁会看到这个能想到这是木夕的尸体呢? 接下来,我在住处附近找好一块空地,用铲子挖出一个深坑来。那个坑一定很深很深,深到就算我把木夕的尸体丢进去也不会有人挖的到,深到就算木夕想要挣脱,也绝对无法逃出来。然后我再一点一点把泥土填进去,放一些落叶树枝做伪装。 回到住处,我将所有处理过木夕的工具全部清洗干净,顺便给家里来了一个大扫除。我把家里所有和木夕有关的物件都烧成灰。 这样一来,木夕终于在我的生活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幻想总是令人沉醉的,之后我又制定出了无数关于怎样处理木夕尸体的计划。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些计划,因为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杀死木夕,而我无法杀死木夕。 因此,幻想永远只能是幻想。 我无比懊恼,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觉。于是我推开了那个让我失眠的罪魁祸首的房间门,她毫无反应,只是侧躺在床的另一边,身体背对着我。这也许是个偷袭的好机会,但我知道这种伎俩在她面前只是白用功。 我掀开我这一边的被子,然后爬上床铺,以背对着她的方向侧躺下来。而她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晚安。”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木夕的声音。 我依旧睡不着觉,但也懒得开口说话,稍微扯了下被子,也算是一点回复。 虽然一起共事已经十年有余,我和木夕也并没有形成较亲近的关系。我们并不是亲人,也不是情侣,更不是朋友。即使躺在同一张床上,我们也背对着背,保持着距离,基本不会对话。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因为木夕才睡不着觉的。 平静是我的镇静剂,但一个人的房间里,我无法找到自己的平静。两个人的房间,焦虑也好,烦躁也罢,虽然这些情绪仍然徘徊于我心中。但我始终平静如止水。 困意逐渐袭来。于是,我闭上眼。 最终,我还是杀不死木夕。 在被睡意席卷前的最后,我得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