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王永祚无奈再见,颜汝玉回礼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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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玉坚定道:“妾身姓颜名汝玉,自妾身入府,还未向老爷提及自己的名姓,是妾的疏忽,这次趁老爷回府,一定要告诉您。” 好啊,这姑娘分明是怨他明明知道她名姓,却从不叫。面上看着小心谨慎,实则是个胆大心细的。 倒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抱怨,他并不觉厌烦,只感趣味。 王永祚轻笑,他点头回道:“我晓得了,你这位颜姑娘。” “……嗯。”颜汝玉看他染上笑意的凤眼,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分柔和,只觉得更漂亮明艳。她突然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视线微微下移,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正在轻笑的嘴。放低了声音:“您可以叫我汝玉的…” “什么?”王永祚问她。 这种话她怎么好再说二次,她起身对王永祚福了身子,脸上恢复了一派从容:“老爷才回府,妾身就搅扰良久,是该退下了。” 王永祚也跟着起身,语气已有了几分熟稔:“去吧,颜姑娘。” 他站在门前望向颜汝玉离去的背影,脸上褪去了笑意,只有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气。这姑娘既然叫他撞上了,他必不能再叫她重蹈复撤。他一向耳聪目明,她的所有言语,他自是听清了,只是他不愿与她拉近关系,也就没必要学那外头虚伪的公子哥们,满口的雪月风花。 王永祚很快又回宫了,在她还没有注意的时候。只是这天,管事单独把她叫到正厅,说有要事找她。 颜汝玉来到正厅,见里头桌案上放了一个精美的雕花匣子,她想这就是缘由。 她福了身子,开口道:“不知李管事叫汝玉有何要事?” 李管事不敢白白受她的礼,也作揖还礼,笑说:“颜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这次叫你来是有几样东西给你。”管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桌案上的匣子,他请道:“对,颜姑娘亲自打开瞧瞧吧。” 管事把她叫来就为了这一个小小的匣子?这里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伸手欲碰,手碰到匣子的瞬间却突然收回了。她的直觉,如果打开,她如今的日子,又要改变。 “李管事,我想等老爷回来一道看。”不过托词而已,她根本不想打开。 管事笑得有些神秘,“颜姑娘,这就是老爷的意思,你若不打开看,恐会失望。” 都说是王永祚的意思,她只能打开去瞧,入眼的却是……她的身契! 颜汝玉瞪大双眼,她不禁后退半步,无措问道:“这…老爷这是何意?” 管事摇了头,“颜姑娘还没看完呢,我给你拿出来吧。” 原来不止有她的身契,还有几张加起来共有两万两的银票,和一张地契。 管事双手递给她,她失神摆摆手没去接,一个踉跄脱力瘫在椅子上。 管事只好把这几张重要的纸再次封在匣子里,再把匣子推到颜汝玉面前。他瞧颜汝玉面色有些发白,只是老爷交代的他必须要完成,也就硬着头皮道:“那张地契的屋子,选在了苏州,颜姑娘去看了若是觉得不如意,亦可卖了再选就是,马车行李都为姑娘备好,等姑娘休整完毕,就可以启程。” 颜汝玉听完,不知不觉间,已然泪流满面,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轻而易举得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东西。这算什么?突然的苦尽甘来?若是这样,他为什么最后一面都不来见她! 她紧紧捏着椅子扶手,咬牙道:“老爷真看得起我,两万两银子,苏州的宅院。我若去了,以后我还能再见老爷吗?” 管事面露难色:“颜姑娘是聪明人,话不必我说明,您自是清楚。” 她抬手抹了眼底未干的泪,将那烫手的匣子推给管事,“无功不受禄,我并未给老爷做什么。老爷给我的礼,太重了,我拿不起。” 管事诧异,他以为颜姑娘会高兴收下离开,可是这盒子更不能放他这里。“颜姑娘安心收下就是,老爷回宫之前交代,要务必交与姑娘手里。” 颜汝玉现在心情复杂,她见了那么多男人,不是想用她赚银子,就是垂涎她的容貌,或者拿她攀高枝。只有王永祚,只有他尊重她。 她暗咬嘴唇,这次,这次她一定要抓住他! 她深呼一口气,看向了那个匣子,“我收下…但是我不走,我要等老爷回来。” 管家只听她见答应,就松了口气,终于再次露出笑脸,“颜姑娘收下就好……啊?”然后才注意到她不愿意走,这,他一个管事,总不能赶人家姑娘吧?他自己走神想了下,嗯,在老爷府里有吃有喝是不错,而且老爷除了是宦官,浑身上下简直没有缺点,哪里比不上外头的文武大臣了。等等……颜姑娘要留府里,该不会是喜欢上老爷了吧? “汝玉收了如此重的礼,必要当面向老爷道谢,这次又是麻烦李管事,汝玉这就下去为管事做几道小菜…” “不用!”管事连忙拒绝,挥手擦了擦额头并没有的汗,老爷都不让颜姑娘下厨,他哪里敢啊!想想之前颜姑娘初进府,自己和几个同僚还心安理得吃了她做的饭食。再想想老爷杀人血越多越兴奋的样子,对颜汝玉的态度越发恭敬殷勤,“姑娘下去歇着就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他们说。” 只是这次王永祚去得有些久,竟然过了三个月,他才回来。 眉目间依旧是初见的傲然神采,他这次穿了飞鱼大红贴里,金线织成的飞鱼纹,鲜红的绸缎,更衬得他身姿清贵,面目骄矜。 再见颜汝玉等在他的房门口,他终于叹了一声,语气透着些无奈:“颜姑娘,我没想到还能再见你。” 颜汝玉不好意思笑笑:“老爷,您真大方,妾若拿了您的银子去,只怕心有不安。” 王永祚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上次说你是个实心眼的,你还真是。我要是你,早拿了钱就走。给你的就是你的,好好拿着就是。” 谁不说她蕙质兰心心思玲珑?也就王永祚说她实心眼,她颇有些赌气道:“妾若去了,只怕没有男人会娶我这个二身人。”在王永祚面前,她才会慢慢露出本意,只是还没察觉罢了。 王永祚不以为然,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张扬的弧度,露出权力在握的倨傲来,“你只管去,旁的不必cao心,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 她垂下眼,笑得温柔:“……可我不想去,苏州就我一人,这里还有老爷。” 王永祚想说自己也不常回府,不也是她一人吗?又想问她为什么不走,可是看她一脸柔情,他想自己还是不要问,怕问出来的东西一时让他接受不了。只得咽下疑问,对她说道:“也行……反正府里多养你一张嘴也不是养不起。以后你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 颜汝玉笑着福了身子,“那就有劳老爷多关照妾了。对了老爷,妾也有礼物送给您。”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是红色的料子,上面绣着一枝桃花。选布料时,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红色,只有红色最是衬他。 “小小回礼,不成敬意,还望老爷笑纳。”颜汝玉双手递着,等着王永祚来拿。她也不催促他,因为她知道,王永祚会和当初拒绝不了她的食盒一样,收下这个香囊。 女子送香囊给男人,什么意思他还不知道吗?偏偏这狡猾的姑娘要说是谢礼,既然是谢礼,那他就堂而皇之收下了。 他拿起了这个香囊,很是注意没有碰到她的手,可这香囊上还有没来得及散去的,属于颜汝玉的体温,着实让他感觉烫手。 再看她眼含期待的模样,王永祚人生中头一次感到窘迫。他小心拿着系带,尽量不去触碰让他感到烫手的香囊。弯腰小心挂在自己绦带上。 见他挂好,颜汝玉本来高兴的脸却显出悔色来,“坏了,妾明明早知老爷喜穿大红,还做个红色的香囊,挂上了完全看不出了。” 王永祚一听这话,脸上表情复杂难辨,内心已是响起此起彼伏的对抗。一人道:她对你这样留心,她肯定对你有意思!可能会有人发现你爱穿红,可是只有她这么自然亲昵说出来。另一人不服:你明天就穿个青色圆领给她看,谁说你喜欢红色的!还有你才不需要女人喜欢,赶紧把她送走! 电光火石间,王永祚得出了答案,他才不要穿青色圆领袍,难看死了,他就是喜欢红色。当然,他绝对不喜欢颜汝玉,绝对。 王永祚煞有其事回道:“就要难以辨别,才显得若有若无。” 颜汝玉忍不住笑了出来,难得她笑得如此开怀,“原来您也会说笑,妾给您打个别色的络子,就清晰可见了。” 乌苏娜听她说完,捂着肚子大笑不止,等笑完之后这才说:“没想到啊,大王公公这么……” 不等她说完,就听到从屋外传来一声尖利的“乌丫头”。乌苏娜回头一看,果然是王永祚,正抱着手臂没好气地瞅她:“我怎么了?乌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