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惩罚(一)
70.惩罚(一)
正如魏哲扬所言,被按在机场办公楼的窗台强制后入,只是一盘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在夜幕降临时的别墅,正式开启。 被迫住进别墅,金美娜对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兴趣,以至于她并不清楚二楼以上的楼层都有什么。 不过马上,她就会知道了。 她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架着,推进四楼一扇黑漆漆的门里。 房间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也很安静,因为垫有厚厚的地毯,即使她以四肢扑地的姿势摔倒,也并未感到一丝疼痛。 相比较私密处火辣辣的疼痛,地毯给予的触感堪称温柔,她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睁着眼,任周遭的黑暗侵蚀着她的思绪。 躺在坟墓的感觉是否也是这样?混沌却令人安心,如果死后的世界是这样,那么死亡也不过如此。 她几乎怀着一种温柔的情绪,对死亡陷入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这种幻想,令她短暂地遗忘在机场经受的残暴与羞辱。 黑暗中的时间流逝让人无从把握,不知过了多久,门从外面打开,沐浴过后,换上一身隆重西装的魏哲扬出现了。 他逆光站在走廊的光束下,高大俊美如天神莅临,但金美娜明白他不是什么天神,而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她不清楚接下来还会遭受怎样的虐待,如果只是辱骂和耳光,她想自己不是不能承受,但是他此刻的模样,明晃晃地昭示着,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他很平静,而这种异样的平静,恰似温柔辽阔的海平面下,正酝酿着吞噬一切的巨浪。 他轻轻阖上门,几乎是同时,门口的开关“啪”一声打开,房间瞬间灯火通明。 金美娜目睹室内的陈设,表情瞬间凝固。 这是间五十平左右的房间,装修复古华丽,地毯上的花纹富丽堂皇,与天花板上的装饰浮雕遥相呼应,一盏造型复杂精致的花枝水晶灯从天花板垂下,柔和明亮的灯光,毫无保留地投射在房间中央造型奇怪的铁架床上,距床不远,摆着一张中间挖空的暗红色皮椅,床后有两排支架,挂着各种型号的镣铐、项圈、绳索、皮鞭,以及许多普通人见到根本猜不出用途的东西。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下,有一个宽两米、高一米的方形铁笼,里面空无一物。 正对门口的柜子紧闭,旁边还有一扇门,门虚掩着,看不清里面的内容,有屋内其他陈设作铺垫,门后就算横着一具尸体,金美娜也不会惊讶了。 在这间对普通人来说同刑房无异的房间里,魏哲扬居高临下,对浑身轻轻发颤的金美娜道:“把衣服脱了,坐到那张椅子上。” 美娜看了眼那把红得邪恶的皮椅,没有动弹。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魏哲扬心想,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支崭新的黑色软鞭,鞭子破空挥舞,带起猎猎风声,落到女人纤柔的身体上。女人单薄的T恤瞬间裂开一道口子,雪白的肌肤迅速浮起红痕。 金美娜身体痉挛般地原地翻滚半圈,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沉默地弓起身体,将头脸深深地埋入双臂。 她用这个姿势缓解胸前的疼痛,落在男人眼中,却是无声的挑衅。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在美娜的背上腰上,烙下一条条混乱的伤痕。 在sm的调教关系中,有的m之所以能从s给予的疼痛中获得快感,大抵是因为他们需要借由身体的痛苦,暂时遗忘心灵的痛苦。而金美娜恰恰相反,作为一个没有这种癖好的普通人,她必须通过反复咀嚼内心的伤痛以图从身体的痛楚中暂时抽离。 金美娜,一顿鞭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就算被打死了,这也是你沉沦爱欲害死至亲应得的报应。 回忆纷繁,如一本泛黄的相册被清风翻开,久远的温馨画面穿插着欢声笑语,然后渐渐被鲜血浸透…… 一股巨大的悲怆将她笼罩,在这悲怆的侵蚀下,身体的痛苦逐渐远去了。 魏哲扬一把揪住金美娜的头发,后者的视线被迫与魔鬼对视,却不见一丝恐惧,泪水充盈的眼中盛满刻骨的悲伤。 冷不丁同这样的目光对上,魏哲扬深吸一口气,想到她近日来口蜜腹剑的欺骗,眼中尚未聚拢的哀恸转瞬即逝。 他扔下染血的鞭子,不再看女人那双眼睛,起身冷冷道∶“既然你不怕痛,我只有换个法子了。现在门口有两个保镖,楼下还有三个,如果接下来,你再敢无视我的命令,我就邀请他们也加入这场惩罚游戏,怎么样?” 金美娜闻言,瞳孔一缩,在魏哲扬抬脚欲往外时,哑声制止:“不要。” 魏哲扬回身,语气悠然又冷傲:“那你要什么?我警告你,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那么,我依然会让那些保镖进来。” “要……脱衣服。” “用你的嘴脱?” 金美娜迅速除去衣物,包括内衣内裤。转身走向暗红皮椅时,背后纵横的伤痕落入魏哲扬眼中,迟疑在黑眸中一闪而过,但很快被黑暗的情绪吞噬。 皮椅椅面呈U型,中间挖空,两侧上下各有一个皮质套环,金美娜在魏哲扬的提示下,坐上去,双腿微分,膝盖上三寸及手腕被皮环扣紧。 金美娜四肢被禁锢,条件反射地挣了挣。 魏哲扬双手把住扶手,右脚抵住凳腿,朝两边轻轻一掰,椅子瞬间裂成近180度的两半,而被绑在上面一丝不挂的女人,勉强合拢的四肢随之大敞,就像被迫劈开、将脆弱示于人前的蚌。 红肿的xiaoxue,像一朵艳丽的梅花,凌空绽放,微冷的气流钻入幽深的小洞,湿润的花瓣微微颤抖,上面还沾着不久前在机场留下的jingye,显得yin靡而可怜。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发生,金美娜依旧无法克制内心油然而生的羞耻,这是身而为人的本能,不为个人意志左右。 魏哲扬将食指径直伸入金美娜的下体,将残留的白浊抠出,略微粗糙的指腹像一条覆着硬壳的虫子,在柔嫩至极的甬道内奋力蠕动刮擦。 这种力道与角度,全然看不出把人当人,而是当成了物件在清理。 出于疼痛和耻辱,金美娜十只腾空的粉红脚趾不断蜷缩舒张,两手不由自主地挣扎,很快就被扣死的皮带勒出一圈红痕。 魏哲扬冷笑:“省点力气吧,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大发慈悲地放过你吗?” 被困在怪椅上,让金美娜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串起来的鱼,等待开肠破肚。这种感觉的恐怖程度,更甚于之前的鞭打,因为鞭子虽疼,但内容确定,而非此刻,她连魏哲扬抽出手指后的下一步,都无法预料。 下一秒,魏哲扬抽出手指,掏出手帕随意擦了擦,然后将椅子重新合拢,踢开万向轮的刹车,推着金美娜走向那扇门。 金美娜心想,他也许会杀了她,死了也好,就能和外婆团聚了,但以这样屈辱的姿势死去,却非她所愿。 小房间灯亮,原来只是一间普通的浴室,浴缸、花洒、马桶、洗漱台……一应俱全。 马桶对面有一个净身盆,盆后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映出金美娜和她身后的魏哲扬。 只见镜中的女人,头发凌乱,泪痕斑驳,一道长长的红色鞭痕,从锁骨划至rufang上缘,在莹白细腻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而男人则衣冠楚楚,俊美无俦。 二人通过这面镜子,久久对视。一个眼圈通红,泪水逐渐干涸,一个姿态倨傲,神情莫测。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魏哲扬想通过二人衣冠形容的鲜明对比,让金美娜感到羞耻,从而对其精神压制。 想到这点,美娜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恐惧和羞耻消退,情绪恢复镇定。 她一定不会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