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in
— Day1 一根质地坚硬,触感光滑的粉笔精准弹在你的发旋上,然后掉在地上啪地一声碎成两截。 有点疼。你睁开眼。 “这位同学,”头顶的声音和书拍在桌子上的闷响同时响起,“不听课就从教室出去。” 教室里鸦雀无声。你半眯着眼睛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等出了门才想起来他已经盯了你半个学期上课睡觉。换其他选修课老师早就放弃了。 ……他教什么的? 数学原理。 你从久远的记忆里翻出跟在课程后授课老师的名字。维里塔斯·拉帝奥。 像奶油一样漂亮,诱人。脾气不太好。生气的样子也好看。你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镜子里惺忪的睡眼清醒不少。 年纪轻轻就拿下八个博士学位,获得第一真理大学空缺两个琥珀纪的一等荣誉学位。 教授啊。 水珠从湿漉漉的发稍滴下来。 教授。 “咦,这位——”戴着墨镜的男人凑上来,“这位小姐,上课时间怎么一个人在教室外?” “上课睡觉,被老师赶出来了。”你擦擦脸。 “是拉帝奥吧?他有时候比看上去要古板。” 你关掉水龙头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往外走,“这里是女盥洗室。” 他噎住了。 Day2 和昨天认识的男人鬼混了一天。 他叫砂金。 大腿被少女的手抬起,他忍不住后退,“还来?” 然后抱怨。“嗓子都要哑了。” 你撑开他腿心肿得发热的xue,很轻松地又插进去,惹得砂金喘息出声。 “你昨天不是说等教授下课一起走?怎么跟着我了。” “拉帝奥…唔、拉帝奥这人很没劲的……轻点…要破了、” “要不是工作需要……啊到顶了…”他推你一下,没什么力气,“别往里了……” 你猜他和拉帝奥教授不太对付。 砂金眯着眼睛笑然后凑过来亲你,“还是和小姑娘一起玩更让人满足呀。”他咬重某些字眼,沉下腰把你吃得更深。 砂金不算高,趴在你身上也不重,他倒是很喜欢这个姿势,撑在上方自己抬着屁股往下吞。被深凿几下就腿根一软,xue儿绞着直吐水。 “哈…嗯、……啊———” 他叫起来是很好听的,比起丹恒总是细碎的,求饶的,让人听了只会更想弄碎他的哭叫声要婉转得多,长时间使用声带造成略微的沙哑反而更显得妩媚。 一阵发抖过后他偏过来咬你的耳朵,吐气中带着餍足,像只吃饱的小动物。 “下次别提拉帝奥行吗?”他有些埋怨,声音拉长了,“扫兴。” 你不置可否,“我以为你和他很熟。” Day21 砂金总是约你。 不管是以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为借口,最后都一定会滚到床上去。 这导致你不再频繁对丹恒进行性勒索了。 虽然还是会被要求戴着各种玩具,不过至少不会再经常面对面地被作弄。他松了一口气。 但是休息日你在家的时间也缩短了。丹恒隐隐感到失落,在学校要忙课业,只有周末才真正能休息下来,也只有周末……才是和你独处的时间。 不不不,不对。你不在是好事。回忆里全是哭到崩溃的模糊记忆,他拍拍自己的脸,热度不减反升。 大门咔哒一声打开,你随手把包放在台上,抱着一捧黄玫瑰将餐桌上的月季换掉了。 可昨天才插上,连花瓣都还泛着光泽。怎么就要扔掉了? “有新的了。”你用拆下的包装纸拢好月季,预备带出去。“我等下去瓦尔特先生那里。” 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出了声。不留下来吗? 什么时候这个家竟然成了中转站了? “那些月季,可以给我吗?” 你压下眉头有些不解,“我回来带新的给你,这是要扔的。” 丹恒很固执。 你最后既没扔成花,也没弄明白他的意图。 …… 门很快又关上了。 她很好说话,即使不理解也还是把花给了自己。丹恒抱着一束月季,低头拨弄花瓣。 洁白的花泛着乳色,堆叠起来像裙裾。 『“有新的了。”』 有新的了。 那旧的就要扔掉吗? — 瓦尔特和姬子是你的养父母。 在你快要十岁的时候他们收养了你,缓慢地在你的心里开辟出为数不多的一点儿温情处。可以说“爱”之类一切友好的事物都是你从姬子和瓦尔特身上学来的。 “我们——”瓦尔特平躺着,侧过脸冷不丁对上你的视线,声音卡了一下,“我们解除领养关系吧。” “……” 你坐起身,睡裙的肩带滑了一边,略潮的下摆贴在身上。 瓦尔特也跟着坐起来。 “你不要我了?” 他简直心惊rou跳。“不,我是觉得我们现在……” “你不喜欢?” 你拨了拨带子,翻身又压回他身上。 “你们都想摆脱我。” “是不是?” 瓦尔特下意识扶住你的腰,又觉得不妥想抽回手。 “没有家人……我该去哪里?”你搭上他的手腕。 只是这样他就移动不了分毫,仿佛有千斤的重量压在手上。 “我怎么办?”你趴在他胸口闭上眼睛,“瓦尔特叔叔?” …… Day22 凌晨两点四十四分。 姬子打开门。 你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在看到她的瞬间破溃,泪水像骤雨一样倾然而下。 “怎么了!?” 你张了张嘴,“……” “…姬子……” 对于这个名字有些生涩。 姬子感到一阵怪异,却又说不出来。她牵住你的手把你拉到沙发上。 “我在呢。”她握紧你的手,试图把你整个圈进怀里——试图。 你的身高早就超过姬子。但还是把自己缩成一团,塞进那最安心最温暖的香气里去。 “愿意跟我说说吗?”她的下巴贴着你的头顶,轻缓地蹭了蹭,“我的宝贝?” 安心。 在这里总是最放松的。 她总会理解你的。 因为姬子可是你的母亲啊。 于是你埋进她胸口拱着毛茸茸的脑袋,声音发闷,“姬子……” 她知道怪异感从哪里来了。你平时很少叫这个名字,今天却心事重重还一连叫了几次。 “你不能不要我。” 她几乎被你的眼神烫了一下,你又说: “你不可以再不要我了。” 她沉默了一下,轻轻吻你的眼睛,“…瓦尔特是不是说了什么?” 空气一时间就仿佛静止下来。 Day23 常坐第一排的那个学生没来。 胆子最大的那个,总是睡觉的那个。 拉帝奥站在空旷的教室里走下讲台绕到第一排的位置去。 那个灰色头发金色眼睛的…… 他嗅到一股香气,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留香过久,后调甜得发腻,价格偏又高得令人瞠目结舌的香水。 拉帝奥才从入学时注册的资料上了解到你的家庭背景,联想到最近几次课上的表现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你谈谈。 然而就是这短短两周那只油嘴滑舌的孔雀就勾搭上他的学生了。 两周——按砂金轻佻又放荡的行事风格说不定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他的大脑已经罗列出不下五种你们在这张桌子上可能用的姿势。 ……可厌的茨冈尼亚人。 拉帝奥猛地把书拍在桌上。 — “嗨,教授。” 他实在想装没听见,但砂金停了下来。 “…什么事?” 拉帝奥感觉自己已经咬牙切齿了。 砂金开始倒一些公司合作项目上的苦水。他以前从来没这么多事。 像是牵扯到伤口,这喳喳不停的孔雀嘶了一声伸出指尖戳了戳嘴角。 嘴角的伤?给公司勤勤恳恳打工熬夜到上火了?他这时候有点讨厌那句“透过现象看本质”。红肿的伤口,餍足的神态,还听得出沙哑的嗓音。 拉帝奥冷笑,来他面前找存在感了? “真是好敬业啊公司的总监,如果你下面没咬着性爱玩具的话我可能会乐意再花上几分钟时间听你的废话。” 等拉帝奥进了电梯,砂金才慢悠悠拨通电话。 “这样吊着我不上不下也太——过分——” “所以你刚才在做什么?非要这样?”你边听电话边拨弄那个方形的遥控板。 “只是和朋友聊天啦……!” “这个没试过。” 对面传来一阵急促又颤栗的喘息。“我现在……可是在外面…怎么说都太过了吧?” “你会喜欢的。”他大概没做什么好事,你挂断电话然后想。 果不其然。 “可是他好看。” 面对干预学生私生活的老师你脸上显得十分疑惑。 “好看能当饭吃?”拉帝奥突然感到轻松许多,原来是被那张脸骗了。又觉得你果然还是很单纯的孩子。 你:“不能吧,但是他挺好吃的。” 蓝莓小蛋糕一样的教授瞳孔地震,看上去似乎要吐血。 拉帝奥解开袖扣,他现在冷静得可怕。 — “…通常需要使用润滑液……” 你神游之际听见这么一句,但有人的水几乎要淹死你了。 拉帝奥停下来问,“你有吗?” “什么?” “润滑液。”他的表情看上去想打人,但是手上沾着水不太方便,“你又走神?” 你呃了一声靠近了些低头摸到他的手。被强行从yinchun之间剥出来的rou豆子红艳艳暴露在空气中,刚刚那几下如果让你做评价的话你会说“呃”。 维里塔斯拧起眉,通常下一秒就是张嘴要骂或者举起书和粉笔其中之一对你造成一定伤害,所以你选择先下手。 亲爱的教授浑身颤了一下,发丝间的月桂叶发卡随着少有的不优雅姿势坠到耳畔。 “现在不用了。” 拉帝奥攥着身下的皮质革料,好一段时间才缓过神,奶油般漂亮的身体在高潮的余韵里偶尔抽动一下。 你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不然学生和老师做这种事太像什么py交易了。“教授你的生理学奖项……” “少发散你的思维到自以为幽默的地方。”拉帝奥飞速打断你的话头,再说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要给你一粉笔。 Day26 — “阁下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些。” 瓦尔特刚被姬子兴师问罪了一番。 “我当然不是否认您与姬子女士对她的爱,但……”砂金弯起眼睛笑了一下,“如果她的亲生母亲回来了呢?” — 刃又回来了。还有一个紫红色头发穿着大衣的女人,自称是你的生母。 说实话你压根不信,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完全不一样,脸也不大像。而且—— 面前的女人微微笑着,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柔质的温黏可亲。 你不信这样的人要抛弃自己的孩子。 “好吧。你身上没有我的遗传信息,但这么说确实没错。” “卡芙卡,”她说,“我的名字。这是阿刃——你们应该见过了。” “实际上你的dna来自星核,我们嫁接了一部分人类基因上去。” 突然知道自己不是人类的冲击有点大,迄今十几年的人生你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异功能。 “所以?”是过失还是故意?“我现在要回实验室?” 卡芙卡又笑了一下,把刃从身后推出来,“不,我的意思是从现在起阿刃就是你的监护人了。” 刃:? 他侧过脸看了卡芙卡一眼,像是没串通好剧本。 “……我有爸爸mama了。”你不大高兴。监护人?谁照顾谁? — “无论如何我们支持她的选择。” 瓦尔特扶了一下眼镜,“倒是砂金先生是以什么身份在插手我们的家事?” “你猜她是更想回到亲生母亲身边,还是更想待在这个畸形的重组家庭?”砂金气定神闲,“作为朋友——” 桌上的手机响起铃声,砂金止住话头。瓦尔特接起电话,全程只有一句“好,我知道了。”几乎没有表情变化。 不过他猜电话是你打来的。能让老男人时刻惦记的除了女儿就是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