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经典小说 - 江山秀晚春(nph)在线阅读 - 发育

发育

    

发育

                           

    ……父子矛盾?

    不得不说,她听后更慌张了。

    找戊一谈话,想要将他遣回天元山去承月身边,被戊一拒绝,只道主人自有决策,也是请她不必多虑。

    招秀确定承月的意思是将戊部留在她手边任她差遣,且非装门面宣示主权的那种,而是相当于将整个扶风楼的大权都递交到了她手中。

    当青衣卫的例行监察历与情报宗卷递交到她案头的时候,饶是招秀都有些不自在。

    少主到底是少主,日常没有存在感,不代表他对于扶风楼与东域的掌控不深,毕竟青衣卫对各部的监察作用摆在那儿。

    她过去在扶风楼的地位超然,也只是些无实质的名望,视野范围只聚焦于云台内部。

    可现下看到承月所看到的,她才意识到承月掌控力度有多深,他的权力延展范围有多广——他的视野所及当然不止扶风楼,上到山上各部,下到东域基层,连密瓶轩竟然都是监察体系的一部分了——所以一直以来,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他不干涉不代表他不能干涉。

    连同招秀的一举一动,他过去也是全部看在眼里。

    将这一切摊明白的用意也很简单:我的一切皆能与你分享。

    招秀心下不免复杂。

    她不能说我不在乎这一切,她最初构建扶风楼经营东域的意图,就是为了得到名正言顺的权力。

    在地脉显出异端、命天柱的影响恐会加速崩化的如今,少主不在,她理应担起看护东域的责任,也知晓这些权力可以帮助她探求到死地的真相。

    招秀愿意接受承月强制性嵌入她生命的事实,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但这不代表她触摸到那些guntang的热恋时不会被触动。

    其他也都罢了,就是以这种方式看到密瓶轩的情报怪怪的。

    简锐意知不知道?

    而且他当时看到青衣卫立她门口时表现得那么生气,后来怎么忽然偃旗息鼓?

    他是否想到了什么?

    招秀想到这一点,还是坐立不安。

    这人强行带她下地脉,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小——还是伤上加伤。

    重伤之下,总不会又赶着去窥哪处地脉吧?

    招秀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他在哪,又怕会招来一顿讽……特别是刚刚还看了他的情报。

    偶尔动动密瓶轩几个部属跟将影阁尽数纳入眼帘,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小颖捧着干净的衣物进来,看她泡在浴桶里还拧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免叹气:“别再想了!泡完澡再睡一会,明日寅时你还要去明神殿!”

    招秀从水里出来,坐在小凳上仰高头,把头发散到后面。

    小颖拿帕子把发尾上的水珠收干,将一捧细柔青丝包起来。

    她正在给招秀系小衣,忽然眉峰一紧,探头往前看了看,比划了一下胸围,不可思议道:“大了?”

    招秀茫然不知所以。

    “起来,我再量一量!”小颖推推她。

    她像阵风一样掀帘子出去,然后翻箱倒柜去找软尺。

    招秀站起来,盯着自己的胸脯看了眼,才后知后觉小颖是什么意思。

    登时就有些头皮发麻。

    “不用了吧……”看到小颖风卷回来,招秀弱弱道,“绑紧些就好了……”

    “这怎么行!”

    小颖瞪她一眼,让她张开手臂。

    结果一量就有些懵,柔软的布尺缠着高耸的胸脯,浅浅压着雪乳上嫣红的蓓蕾,都不及软尺上的数值来得刺眼。

    “胸长了两寸……整两寸!!”小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你……现在还会长身体吗?”

    招秀面无表情。

    她怎么知道!

    量腰,稍微松口气:“腰也长了,一寸二。”

    小颖忍不住捏了捏那层薄薄的腹肌,手感极好——腰腹依然平坦,但比起过去软和得像是蒲柳般一掐就断的纤细,更多了一些柔韧。

    量屁股,表情又变:“……大了一寸半。”

    小颖盯着那两团凝脂般的皮rou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上手摸。

    最后量了量身高,这回是惊喜的:“我说呢有哪里不对!身高也长了快两寸!”

    “两寸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小颖眉开眼笑,虽说不太懂怎么出去一圈,人就又抽条长高了,但rou长得极匀称极健康,她也就高兴了,看她像是欣赏某种奇妙的艺术品一般:“要再给你做几身新衣裳了。”

    “不用……”招秀道,“改改就好了。”

    小颖才不理她:“我说做就做,你管不着。”

    她丢下软尺,重新给她系小衣,嘴里絮絮叨叨:“这就不合身了……先凑合着,我去给你赶一件明天穿。”

    招秀道:“那么晚了别做针线,费眼睛。”

    “一件小衣,又不费什么事。”

    小颖给她套上内衫,就把她赶走:“快去眯一会儿,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招秀也不好说什么,一边往外走一边伸手捋过头发,控制真气把头发蒸干。

    刚踏进卧房,眼皮忽然一跳。

    抬起头,简锐意在她床榻前的案几边,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