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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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少城主夫人回家省亲路上被匪徒掳走了,少城主正满世界寻,还发了十万两悬赏……” “这少夫人也太惨了吧,他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不是才生过孩子?身体哪里受得了。” “听说夫人是个美人,被掳走还不是……” “真要是传闻中的绝世美人,管他是男是女呢,享受过再死也不亏啊。” “小点声,护城军。” 祁进躲在客栈的房间里捂着胸口,他涨奶痛得快晕了,客栈小二却迟迟不将他要的水盆拿进来,许是见他一介男子孤身一人便故意怠慢,他也不好催促。他拿走了一点嫁妆,足够他逃出花垣城再找个村落住下,别的做不来,至少教书还可以,不会饿死。 他不亏欠姬别情什么,他尽到了传宗接代的义务,只是他不能主动提出和离又未犯七出,姬别情没有休弃他的理由,何况他若是真的被休弃,大概以后在整个花垣城里都抬不起头来,倒不如他自己替姬别情也行个方便。 等了许久才有人敲门,祁进深呼一口气,勉强站起来开门,却不见端着水盆的小二。 门外的人缓缓摘下黑纱斗笠,不是姬别情又是谁。 祁进大脑一片空白,双膝一软跌坐在地,连呼吸都忘了继续,姬别情反手关上门将祁进横抱起来,怀里的人轻得跟什么似的,好似坐月子时养起来的那一点rou才三天又掉了回去,他将人放在床上,祁进仍旧捂着胸口不住地掉泪,却不见他眨眼,姬别情犹疑片刻,坐下来把祁进搂到怀里,抻开了他的衣带,祁进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眼里缓缓漫上一层恐惧。 他怎么忘了呢,就算姬别情不再需要他生育,也不会介意床上多一个听话的泄欲工具,无非就是玩腻了再找个理由休弃。祁进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姬别情的侵犯,却迟迟没等到姬别情解开他的裤子,只是握住他一边奶子挤压,将里面涨了许久的奶水挤了出来。 “涨成这样,疼不疼,”姬别情不敢用力,可不用力又挤不干净,太医说过,涨奶久了人都能疼昏过去,“疼就抓着我。” 祁进哪里知道疼痛,姬别情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见,姬别情问话,也不见他做任何反应。姬别情只好低头先处理祁进涨奶,擦掉他胸前流淌的奶水再帮他把衣服穿好。 “为什么跑,”姬别情摸摸祁进冰凉的小脸,“我又惹你难过了?” “……没有。” 祁进本能地缩成一团抱住自己,胸前没那么疼了,但脑袋里还是晕乎乎的,早上为了赶路没来得及用膳,他又困又饿,怕惹姬别情生气,只能强撑着打起精神来。姬别情捏捏他的耳朵,祁进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动了动小腿。 “元元还那么小,除了你谁也不认,这两日你不在,她没日没夜地哭闹,一点东西也咽不下,吃什么都吐,”姬别情放低了声音,虽然仍是不知道祁进在害怕什么,还是小声哄着,“我惹你难过,你不理我就是了,怎么能连女儿也不管,你生她的时候那么辛苦,还来不及等她长大孝敬你呢。” 祁进不敢应声,蜷缩在姬别情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姬别情问他要不要回家,他茫然了一会儿,不知道少城主府算不算是他的“家”,花垣城嫁出去的男子有如泼出去的水,他若是真的回了祁府,也不会被那个所谓的“家”所接纳。 他已经没有力气难过了,只是把脸埋在姬别情怀里,哽咽着说好。 城主早已在府中抱着小郡主等候多时,见姬别情搀扶着祁进回来,不由分说先给了儿子一巴掌:“你干的好事!连自己的丈夫都护不住,回个娘家都能遇到山匪,我叫你好好照顾祁进,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祁进怔住,下意识去看姬别情,城主下手颇重,显然是气结,姬别情顿时肿了半张脸,城主似乎还觉得不够,扬手又要甩一巴掌,姬别情搂着祁进后退半步:“母亲,至少先让儿子带夫人回去休息,他这几日被人抢了财物又惊又吓的,您就是教训我,也别在他面前。” “等他身体好一些我就将他父女二人接到城主府去住,”城主白他一眼,“你就留在府中反思,好好想想你这么不靠谱的爹怎么教育你的女儿。” “母亲慢走。” 姬别情见城主走了才稍稍松一口气,想带着祁进先回寝殿沐浴休息,却见祁进吓得木在原地,眼眶又红起来,只得将人打横抱起,吩咐侍从备下热水。祁进坐在浴桶旁边低着头,姬别情蹲下来想替他脱掉衣服,就见祁进手背上落了几滴水。 他还是哭了,没被发现只是因为咬着牙没出声。 “我不动你,你自己洗好不好,换洗的衣服都放在外面,我不回寝殿,你好好休息,”姬别情扶着膝盖站起来,本想擦擦祁进脸上的泪,又怕再吓到他,只将丝帕放在他手边,“记得抱抱元元,她很想你。” 姬别情一直走到门口才听见水声,屏风后面的祁进坐进浴桶里撩了几下水,他忽然想起屋子里没放火盆,正要叫人点上,转身的瞬间祁进又没了动静。偏偏这时班黎来提醒他这几日积压的公务还未处理,说是明日城主便要看结果,夫人和郡主这儿自然有人伺候着,他说不上多放心,但又想着或许祁进看不见他反而能自在些,然而坐在书房里面对着几百本案卷,姬别情也是心神不宁,稍一愣神的功夫,便写错了朱批。 “少城主似乎有心事,”班黎正将一盏书灯搬过来,“是因为夫人?” “他根本不想让我碰,我不明白,”姬别情握着笔,神情茫然,“他既然这么怕我,为何先前从来都不拒绝?” 班黎点蜡烛的手一顿,忍不住语带讥讽:“少城主是以为,这花垣城的男子,都和您一样有选择的权力吗。” “……” “小人失言。” “你早就想这么说了吧。” “……是。” “我先前待他很不好。” “小人多嘴,但您那还真不是‘不好’两个字能形容的。府中下人也曾传过些闲话,说夫人若是当初真的给老司军去做妾,说不定比现在过得还好些。” “可我后来……” 话说到一半住了嘴,他自以为是地对祁进好,可祁进怀孕的时候仍是精神恍惚,哪里像是会懂他心思的样子。剩余的案卷姬别情草草处理过便丢给了书童整理,寝殿的门虚掩着,姬别情从门缝里望了一眼,祁进不在,下人说是去郡主房里照看着了,姬别情没推开门,窗户开着,能看见祁进正坐在摇篮边抱着琼华敞着上衣喂奶,灯光昏暗,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哭过了多久。 “少城主?您怎么在这儿,该休息了啊。” 屋子里的祁进rou眼可见地抖了一下,慌忙放下女儿要系好衣服,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衣服穿到一半便不动了。姬别情叹了口气,还是推开门进去,帮着祁进把女儿的被子盖好。 “不是叫你回去好好休息,怎么还在这儿。” “方才睡不着,”祁进站起来抬手蹭蹭脸,“这就回去。” “夫人。” “……少君?” “我差人搬一张床来,你若不想和我在一处,就先睡在这儿吧,”姬别情替他系好衣带,“睡不着也不要勉强,这儿是你的家,你想几时睡就几时睡,想几时起就几时起,府中下人这么多,你身为主人,不必事事亲为。” 祁进原是没动,由着姬别情摆弄,姬别情原以为他当真不回寝殿里,才一转身祁进却跟上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姬别情无奈道:“不是说了不必勉强?” 祁进试探似的扯扯姬别情的衣袖:“没有勉强,我……我没有不想和少君在一处。” “那你之前跑什么?” 许是语气急了些,祁进又不敢回话,缩了缩肩膀被吓到了似的。姬别情试着抱抱他,小美人便整个人钻进他怀里,说不上讨好,浑身僵硬着,明显还在害怕,却不愿意离开姬别情身边。他沉默片刻,将祁进抱回寝殿哄着睡下,祁进在床上缩成一团紧紧抓着被子,脸上还有未擦净的泪痕。 “班黎。” “小人在。” “过几日夫人和郡主去城主府住几日,你跟着他们随身照看,若是夫人说了什么,你把原话记下来告诉我。” “若是……夫人不愿意告诉您呢?” “你不是才说过吗,”姬别情瞥他一眼,“花垣城的男子,不是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力。” “……是,小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