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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轮到宋嘉宁敬茶了,今日顺道着把她入族谱的事也办了。“祖母喝茶。”举起茶碗,宋嘉宁甜甜道。太夫人喜欢这胖丫头,高高兴兴喝了茶,赏了宋嘉宁一个郭家姑娘都有的金镶玉璎珞,亲手帮她戴在脖子上。宋嘉宁乖巧道谢,再依次去给二爷夫妻、三爷夫妻敬茶,一时堂屋回荡的全是她甜濡的声音:“请二叔用茶”、“请二婶母用茶”……繁缛的礼节走完,早膳散席后,太夫人叫长子夫妻先回房休息,孩子们聚在一块儿熟悉。今儿个天气不错,日头暖融融的,庭芳做东,请哥哥meimei们来她的玉春居玩。没有长辈约束,气氛活跃多了,特别是二房的双生子郭符、郭恕,毫不客气地抢占了宋嘉宁左右两边的椅子,撺掇宋嘉宁喊二哥、三哥。宋嘉宁两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热情又不带邪念的同辈少年,小脸蛋红红的,喊得特别乖。郭符、郭恕高兴极了,家里又多了新meimei,娇娇软软的,逗起来多好玩。有人却嘟起了嘴。三房的云芳只比宋嘉宁大一岁,原来她是国公府最小的姑娘,最受长辈哥哥们喜欢,现在大哥继续冷脸,二哥三哥却都去讨宋嘉宁欢心了,突然被冷落的云芳很不开心。生了会儿闷气,她故意大声问宋嘉宁:“四meimei,听说今早你饿哭了?”宋嘉宁脸刷的红了,她是很饿,可没有哭啊。眼看郭符、郭恕都不笑了,震惊地瞅着她,丢脸事被当众拆穿的宋嘉宁,这会儿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低着脑袋,无措地攥紧手。窗前一人独坐的郭骁,漫不经心扫眼宋嘉宁,无声嗤笑。庭芳是好jiejie,刚要替meimei解围,郭符突然笑了,摸摸宋嘉宁脑袋,满不在乎地道:“谁没饿过肚子啊,去年我跟你三哥上树掏鸟,我娘罚我们闭门思过,还不给饭吃,饿得我蔫蔫的,跪都跪不动。”“对对对,我也是。”郭恕马上附和道,“饿得我气都喘不上来了,跟快死了似的。”宋嘉宁惊喜地抬起头,原来不止她会饿成那样啊?胖meimei转悲为喜,郭符、郭恕兄弟互视一眼,都很得意。云芳气得在桌子底下扯帕子,双生子亲meimei兰芳好笑摇头,一点都不气。哥哥们太烦人,她还巴不得多个meimei吸引哥哥们的注意力呢,免得天天去她那边捣乱。窗边,看着两个堂弟继续讨好宋嘉宁,而宋嘉宁也被他们逗得笑眼弯弯,郭骁目光更冷了。他送她紫薯球的时候,她怎么没笑?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知道他没打算真给她吃。第16章016说说笑笑,一个时辰不知不觉过去了,郭符、郭恕哥俩还没稀罕够新meimei,郭骁放下茶碗,起身道:“散了吧,别等婶母们派丫鬟来找。”除非逢年过节,国公府三房分别在自己的院中用膳,这会儿厨房估计已经开始准备了。他是长兄,素有威严,郭符、郭恕离开座位,对宋嘉宁道:“安安先回去,下午咱们去逛园子。”宋嘉宁点头道好,不远处郭骁眉峰挑了挑。安安,半日功夫未到,堂弟们叫的倒亲热。分开后,郭骁带着庭芳、宋嘉宁一起去临云堂。两个小姑娘并肩走在后面,宋嘉宁边走边回想刚刚郭符、郭恕、兰芳兄妹对她的和善,无意识摸摸胸前坠着的金镶玉璎珞,宋嘉宁突然意识到,国公府的生活,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可怕。二房、三房的长辈们她还不熟悉,但这些同辈兄妹中,除了三房的云芳姑娘话里带刺,其他几个对她都挺好……念头未落,瞥见前面郭骁挺拔的背影,宋嘉宁默默把郭骁、云芳姑娘归于了一类,都是以后她要躲着点的。“安安,母亲平时有什么喜好吗?”离临云堂越来越近,庭芳好奇地问meimei,之前不知道meimei还有个娇娇的乳名,现在知道了,自然怎么亲昵怎么叫。宋嘉宁想了想,一样一样介绍道:“她喜欢读书、练字、作画,有时候也会做做针线。jiejie别担心,我娘……”说到一半,郭骁突然回头,目光犀利冰冷,宋嘉宁不禁缩了缩肩膀,尴尬改口道:“咱们母亲特别温柔,很好相处的。”庭芳拉住meimei小手,心中稍安,继母端方清雅,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临云堂。这个上午林氏也挺忙的,要接受国公府一众管事、嬷嬷的拜见,恩威并施。她是寡妇出身,下人们恐怕心里都存着轻视的念头,好在郭伯言一直陪着她,男人床帏间孟浪轻狂,在外人面前却沉稳肃穆,有他给林氏撑腰,那些管事们暂且表现地都很恭敬。见完最后一波管事,林氏有点支撑不住了,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纤弱女子,昨夜又被郭伯言接二连三冲撞,林氏只觉得腰都要断了,往后院走时苦苦忍着不去扶,但脸色却苍白一片,头冒虚汗。郭伯言见了,突然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一托一提,轻而易举的架势,仿佛怀里的美人轻若孩童。院子里站着两个丫鬟,身后跟着秋月,林氏玉白的脸庞登时红了,躲进郭伯言胸口,窘迫道:“我能走,您别这样。”郭伯言顿在原地,瞅瞅她绯红的脸,他笑笑,大手在她腰上轻轻按了下。林氏险些痛呼出声,越发往他身上扑,好躲开他手,无意中投怀送抱。她柔若蒲草,抱着她纤细柔软的身子,郭伯言突然觉得,他长得这么健壮魁梧,仿佛天生就是在等她一样,等着给她依靠,等着给她前所未有的享受,就像昨晚,她如哭似泣,眼中的每一次震惊都告诉他,那个姓宋的短命男人,根本就没能让她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去拿清心霜。”跨进堂屋之前,郭伯言冷声吩咐守在门外的春碧、杏雨。二女互视一眼,春碧去拿药了,一盏茶的功夫后便折了回来,站在内室门口请示。里面床上,郭伯言正试图解开林氏衣裙,林氏红着脸死死捂着,说什么都不肯,骤然听到春碧的声音,林氏吓得心神失守,郭伯言趁机大手一扯,林氏的裙子连同里面的中裤,便都被郭伯言拽走了,露出一双白生生的腿儿,白虽白,上面却布满了青色的指印儿与点点红色细痕,全是被郭伯言啃出来的。怔愣过后,林氏慌得扯过被子,整个人都躲了进去。郭伯言隔着被子捏捏她的小细腿,前一瞬还在笑,下一瞬抬头喊丫鬟进来时,脸上便恢复了平时的冷峻。春碧低头进门,规规矩矩地将瓷瓶送到郭伯言面前,只用余光偷偷瞄向床上。薄纱笼罩,帐中新夫人躲在被窝里,明明什么都没露,却犹如娇花暗藏,诱人去捉。“出去。”接过药,郭伯言正要掀开帐子,忽见春碧还杵在那儿,顿时沉下脸来。春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