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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哆嗦,慌忙退了下去。目送丫鬟离开,郭伯言这才脱了靴子钻进帐中,俯身凑到林氏脑袋那边,试探着往下拉被角,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带着男人宠爱女人时才有的轻佻与愉悦:“躲什么躲,又不是没看过,出来,我给你揉揉。”“我自己来。”林氏紧紧攥着被子,颤着音道。前夫是举人,人前温润如玉,房中也是翩翩君子,虽也喜欢与她亲近,却从未说过什么荤话,亦未在白日做过非礼之事。现在郭伯言这样,她真的很不习惯。郭伯言是武将,行事可不讲究书生君子那一套,只喜欢随心所欲。好好说话林氏不配合,他便干脆猛地掀开被子,三两下就把林氏仅存的几件衣裳都扒了,逼得林氏只能往他怀里躲,至少挡住前面。郭伯言火气上涌,但顾忌她身体太弱,他强行压下那股邪火,一手抱着她,一手取下瓷瓶塞子,捏着瓷瓶朝她背上、腰间、腿上分别点几下,然后依次揉匀药膏。他这双手,攥惯了缰绳握久了刀剑,指腹掌心都有厚厚的茧子,此时轻轻地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移动,有一点点疼,又有许多许多的痒。林氏气息渐渐不稳,那是她控制不住的反应。郭伯言又不是聋子,看看她红透的耳根,他喉头滚动,趁帮她抹腰间的药膏时,手掌突然一转,修长手指毫无预兆地扣住城门,润如春雨过后。林氏惊呼一声,闭着眼睛去抓他手,郭伯言猛地覆身其上,举着她双手,俊脸几乎与她相贴。林氏呼吸不稳,香腮飞霞。郭伯言亲亲她闭着的眼睛,沙哑地逗她:“素了太久,昨晚没吃够?”林氏脸更红了,心里有羞有苦,如果身体真能被她控制,他怎么有机会羞辱她?郭伯言无暇猜测她心事,一边亲她修长的脖子,一边急切地解裤带。都这样子了,林氏再不愿荒唐也自知躲不过,唯有乖顺地等着,就在此时,门外忽的传来杏雨的声音:“国公爷,夫人,世子与两位姑娘回来了。”林氏心头一喜。郭伯言剑眉倒竖,换一天,随便哪天,他都不会停,但今日,林氏还没与孩子们正式谈过。“不用高兴,饭后饶不了你。”在她耳边留下一句威胁,郭伯言沉着脸先去更衣。林氏抓起被子,平复片刻,不得不在郭伯言灼热的注视下捡起一件件被他甩走的衣裳,硬着头皮穿好。坐到梳妆镜前梳头时,林氏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刚刚被郭伯言占了很多便宜,但他的药膏确实管用,好像没那么酸了。紧赶慢赶,夫妻俩还是让三个子女等了足足一刻钟。郭伯言淡然自若,林氏没他的脸皮,对上三个孩子的那一瞬,她微微红了脸。郭骁守礼,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继母,庭芳单纯不知事,误会继母脸红是因为害羞,只有宋嘉宁,杏眼在母亲与继父脸上一扫,便猜到怎么回事了。上辈子,宋嘉宁一直活在笼子里,她逃不出去,不知道往哪逃,也没想过逃,浑浑噩噩过了数年吃了睡睡了吃的金丝雀一样的日子,心眼没长,但在男女房中事上,拜梁绍、郭骁所赐,宋嘉宁几乎无所不知,男人们喜欢她什么样,她被人欺负完了是什么样……低下眼帘,宋嘉宁尴尬地捏了捏手指头,不知道该替母亲高兴得到了继父的宠爱,还是替母亲心疼。有宠是好事,但诸如郭伯言、郭骁父子这样的武夫,过于频繁的宠爱简直与日夜耕地劳作没什么区别,那叫一个腰酸背痛。她装傻,郭骁是不上心,郭伯言在子女面前话少,林氏便与庭芳聊了起来,一个温柔想当慈母赢得继女的信任,一个乖巧想与继母和睦相处,两人竟然越谈越投机,饭桌上全是她们的声音,其他三人都没怎么插话。饭后,郭骁兄妹走了,宋嘉宁留了下来,林氏一进门,她也从太夫人那儿搬到了临云堂,就在林氏后面的院子里。“国公爷先休息,我送安安回房。”林氏牵着女儿,恭声对郭伯言道,不是想躲他,而是想问问女儿这两日在国公府的情况。郭伯言明白,点点头。“娘,国公爷对你好吗?”到了宋嘉宁的小院子,一进屋,宋嘉宁便忍不住关心母亲。林氏与女儿一并坐到床上,弯腰点点女儿鼻尖儿:“怎么还叫国公爷?”被郭家人听到,不好。宋嘉宁反应过来,懊恼道:“我又忘了。”林氏笑,抱住女儿不叫女儿看她眼中的苦涩:“没事,安安多叫几次就习惯了。”她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多与郭伯言睡几次,就是真正的夫妻了。第17章017确定提前进府的女儿并没有受什么委屈,并且与郭家的兄妹们相处地还算融洽,林氏放心地走了,到了她的浣月居,想到等在里面的男人,林氏情不自禁放慢脚步,由衷希望郭伯言挡不住困乏,已经睡下了。昨晚她没睡好,他出的力气更多,应该困了吧?“夫人回来了。”春碧、杏雨、采薇一同朝她行礼。林氏点点头。采薇与秋月一样,都是她带进府的大丫鬟,也是她的心腹。春碧、杏雨是郭伯言身边的老人,昨日她进门就在这边帮忙了,现在……按理说她用不着这两个丫鬟,候在这儿,或许是郭伯言的意思,他走哪儿她们跟到哪儿服侍?林氏不懂,她只是个商家女,国公府内都有哪些异于小门小户的规矩,她需要时间摸清楚。按下这点小疑虑,林氏刻意放轻脚步,进了内室,透过刺绣屏风一看,男人果然躺下了,面朝这边,闭着眼睛。林氏心中稍安,既然郭伯言已经睡了,她便屏气凝神坐到书桌旁,随手拿出一本书。纤细如花的女人,穿着大红褙子端坐于桌前,隔着薄纱刺绣屏风,郭伯言看不清林氏的脸,只能看见她朦胧的身影,偶尔翻动书页。那么安静温柔,姣好地像一朵静静开在枝头的花,谁去打扰,便是天大的亵渎。莫名地,郭伯言焦躁的欲望慢慢平复了下去,一动不动地看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才低声道:“还不歇下?”林氏心一颤,余光扫眼屏风,她立即合上书,不紧不慢地走到屏风后,脱了外衣搭在衣架上,垂眸敛目来到床边。郭伯言往里挪,给她让出地方,林氏轻声道谢,神色恬静地躺好,仰面躺着,双手放在腹部,犹豫片刻,还是对着帐顶解释道:“方才怕惊动国公爷,所以……”耳边响起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林氏及时闭上嘴。郭伯言自然不信她,但也没有拆穿,伸出手臂让林氏躺过来,他搂住她细细的小腰。将人带到怀里,郭伯言闻闻她清香的发丝,平静道:“歇完晌,把安安叫过来,你们娘俩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