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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是一样的。”夏侯钰这话什么意思?西淳莹一惊,却听夏侯钰又道:我们都不知怎么又重活了一世,前世各自又都经历过什么。难道前世没有汲取到任何教训吗?这一世,你也别胡思乱想。天塌了,有钰哥哥顶着,你只要跟着我就好了。☆、第九章争锋想起夏侯钰的话,西淳莹拿着针线的手就抖了抖。针线笸箩置于一旁,大红的嫁衣上平添了几行歪歪扭扭的针脚。被诅咒的公主,她的嫁衣,如若在幽深的暗夜里,突现萤萤磷火。那会怎样呢?盯着那些针脚,西淳莹诡异地笑了。前些时日,绿鄂跟她说,这磷火不好弄,她托了一圈都弄不到。主仆三人想破了头也寻不到好办法,总不能真摸到乱葬岗去吧。宫内守备森严不说,还真没那个胆。不过,上天垂怜,让她们逮到了机会。前几日,皇帝的后宫,死了个妃子。莫名上吊死的。引得此前被压抑的流言又有了抬头的迹象。就是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冤死的奴婢化厉鬼找公主晦气的谣言。不过,正中西淳莹下怀。那日四更天,得公主令,绿鄂在脸上倒腾出一个丑陋,几乎覆盖掉整张脸的伤疤,然后偷偷摸摸接近收尸入殓的。不明原因上吊,想来总是晦气,又触了公主大婚的霉头,纵是生前如何风光,死后总是被轻慢的。阖宫上下也是避之唯恐不及。无奈之下,内务府找了个民间的收尸队。那些个见钱眼开的,见到那么大的银锭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哪管乱不乱葬岗呢,就是龙潭虎xue,刀山火海也给你闯。“姑娘,小老儿跟你说,这磷火呢,就算你将整个魏国推平了,还真找不到能弄到的。说老实话,就是本道人也弄不到。”收尸队里一个秃头老道卖起了关子,“但是,小老儿知道有一种东西,只要用火石引着燃一下,就能发出类似磷火的光,足以以假乱真。”“此话当真?”“千真万确。”绿鄂惦着那沉甸甸的银锭子,对着那老道贼眉鼠眼地笑,那张脸在暗夜下看就更惊悚了:“老道士,你敢夸下海口,就得保证给我弄到东西,我们家怡主子日后还有重赏,如若不行呢,嘿嘿。。”“怡主子?姑娘,能不能问下,哪个怡主子?”与牛鬼蛇神打过交道的老道心里又是一惊。“你说呢?宫里还有哪个怡主子?”那老道脚一软就跪了下去,皇宫里还能有哪个怡主子?不就是怡沁皇贵妃。那个出自夏侯一族,骄蛮跋扈,杀人不眨眼的皇贵妃!!!那老道顷刻就颓软下去。狠狠抽了自个儿巴掌,让你见钱眼开,该。幸不辱命,绿鄂将那刺激的经过细细说与公主听,却撞见红夙领着个丫鬟匆匆进入内殿。没等红夙禀完,西淳莹就大发脾气了。“什么?换驸马的奏章还未上表被就烧了?还是被礼部侍郎崔泽自己烧的?什么?崔泽金屋藏娇的姘头莫名死在了他的床上,被那人的家属扭打着进了衙门。崔泽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像极了一个傀儡,被别人扼住命运的咽喉,还不得反抗。西淳莹听着红夙打探来的消息,惊得浑身发抖。夏侯钰连刀子该捅向哪都不清楚呢,夏侯王的反扑就来得如此直接又迅速了。一旁跪地的红夙,身后跟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守夜丫鬟,大气都不敢出。“知道本宫为什么找你吗?听说,你老家的哥哥嫂嫂全靠你接济,你此次出宫,运气好点,找个愿意当冤大头的老实商贾嫁了;运气不好的,可能就被你嫂子卖进勾栏,你哥欠的赌债将你卖个十次八次都不够。反正你的命怎么样都是贱,那本公主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帮本宫办件事,事成了,给你一大笔银子,摆脱这些人渣,逃到哪里都行;事砸了,送你一把刀子,聪明点自行了断。”“然后,你看,本宫在查夏侯一族,筹划着要换掉驸马。换谁呢?大名鼎鼎的夏侯钰将军知道吧?就是他挑唆本宫换的。所以,不该知道的,你知道得这么多,你该知道接下去怎么做了,去吧。”身后响起一片吸气声。西淳莹充耳不闻。前世是她太笨。世道太疯狂,即便她矜贵如公主,依然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皇族失势后更是命如草芥。反正食物链一环扣一环,有能力将别人捏成齑粉,为何不呢?况且,她也只是吓唬吓唬那个丫鬟。红夙送那个丫鬟走了,为避开别人的耳目,从小花园假山里的密道走的。西淳莹发了一通脾气,心情更加抑郁,就由着绿鄂丫头将她连拖带赶,引到了东宫太子处。她弟西淳烨无疑是个羸弱的。大魏东宫西淳烨尚值弱冠,虽好舞剑,却只识得个把招式。虽附风雅,琴棋书画均有涉猎,却只略略懂个皮毛。远远的,西淳莹看到她家太子皇弟,亭亭如盖般玉立,正赏着西狄进贡的名花---曼陀罗。这花,想来是西狄的完颜烈送的了。完颜烈那家伙,就会瞎折腾,前世没少给她惹麻烦。但对他们姐弟俩,真是一片丹心照卿卿。至于西淳烨,端看中看不中用的身子骨,这太子之位,注定就是坐不牢的。奈何西淳枫这皇帝后宫妃嫔众多,子嗣却凋零到屈指可数。又独宠着仁德皇贵妃。以至于,朝野上下对这个病怏怏的太子爷,倒也无所谓得紧,平日里嘲一嘲昏聩的君王,烂泥的太子,还有岌岌可危的大魏,笑言朝纲涣散,国祚将尽。前世,如若不是完颜烈,西淳烨这个废物一样的太子爷,可能都不用妄想登上大极之位,坐稳千秋江山。“你这花拳秀腿的,就别卖弄了。”西淳烨在舞一套剑法,一招一式看着眼花缭乱,西淳莹尽管看不懂,还是觉得:“看着就不得章法。”“烨儿见过皇长姐,jiejie近日伤风之症可有好转?”“还行,好多了。”“德桂子,去,将我近日临摹那元倾的拿过来给jiejie鉴赏。”打小伺候西淳烨的老奴领命去了。“皇姐,这元倾六岁熟读诗百首,七岁学书,十岁写碑,是我朝书法四大家之一。其书体潇散奔放,又严于法度,父皇也盛赞其篆书,如风樯阵马,沉着痛快。”进去的是德桂,领着字帖卷轴出来的,却是一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