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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获灵归家,秦良甫破天荒的允许他邀请同窗好友来家中赴宴庆贺。秦获灵在京中的同窗也不少,花园里摆了满满三桌。一群年少学子风华正茂,对月吟诗,各抒抱负,秦画晴从咏雪院用过晚饭,正好路过,不由在廊下驻足含笑,多看了几眼。人群里还有宋浮洋和李敝言,想到秦获灵和他们结交,对今后秦家大有好处,秦画晴笑的更开心。“李公子也在。”锦玉踮脚望去,笑嘻嘻道,“这些人里当真一眼就能看见他,太出类拔萃了。”秦画晴微微一笑,附和道:“是啊。”锦玉又仔细打量那些学子,掩嘴笑道,“少爷长相也不错,诶,那宋浮洋看久了,算得清秀。那一个穿兰衫的倒只比输给了李敝言和少爷,旁的几个倒是不尽人意了。”秦画晴忍不住“扑哧”发笑,睨她一眼:“锦玉,你喜欢哪个?让我给你说媒去!”“别别别!”锦玉也是被吓着了,“奴婢也就只能躲在此地编排几句,再说了,奴婢此生只服侍小姐你一人。”秦画晴笑道:“说什么傻话!你放心,我以后一定给你留意一个好人家,府里管马厩掌厨房的张三李四,没一个配得起你!”锦玉都快哭了:“小姐,你就别拿奴婢打趣了。”二人正在廊下笑闹,偏偏这时候,李敝言突然回头,看见了回廊下亭亭玉立、巧笑嫣然的女子,不由一愣。秦画晴被他发现,先是一惊,却也没有惊慌躲避。落落大方朝他颔首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便转身同锦玉离开。“希直兄,该你了。”秦获灵推了推他手臂,他都没有发现,顺着李敝言视线看过去,长廊下空空如也。李敝言回过神,却扶额道:“兴许是喝多了,脑子有些昏沉,我去散散酒气。”宋浮洋同秦获灵丢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催促道:“去吧去吧,待你回来再行酒令!”秦画晴同锦玉相携往明秀院走去,正路过池塘,却见一长身玉立的男子立在秋千架下。秦府夜里四处都掌了风灯,借着灯光一瞧,秦画晴不由惊道:“李公子,你怎绕到这边来了?可是迷了路?”李敝言终于等到她,喜不自胜,神色却十分平静:“……不错,方才说出来吹风醒酒,却不知走到了何处。”他说出这句话,便有些后悔,自己做出这等“借故寻香”的孟浪事,当真枉读圣贤书。但自从那日诗会一别,心中总是对她念念不忘,李敝言也很苦恼。“锦玉,你去找个人来,带李公子前往宴席。”秦画晴侧首吩咐道。“是。”锦玉看了眼李敝言,又看了眼小姐,料想在秦府当中,不会出什么岔子,便匆匆忙忙去了。李敝言注视着她,隐约的灯光下,她更添几分绰约,仿佛一株含苞欲放的晚香玉。他俊眉微蹙,问:“秦姑娘,前些日子在下又寻了道题,你可愿解答一二?”秦画晴笑了笑,说:“愿闻其详。”李敝言忙道:“今有二人同所立,甲行率七,乙行率三。乙东行,甲南行十步而斜东北与乙会,问甲乙行各几何?”秦画晴认真听着,顺便再手心里写写算算,不太确定道:“甲行二十步半,乙行十步半?”“乙算对了,甲错了。”李敝言轻轻摇头,“甲应行二十四步半。”说完,便仔细的解释起来。末了,秦画晴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我糊涂了。”李敝言忙道:“哪里哪里,秦姑娘倒比在下当时算的还要快。”秦画晴不由粲然一笑:“李公子,你可别往我脸上贴金,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李敝言被她笑容迷花的眼,顿了顿,才又说:“还有两道题,也很有意思,今有田广五十步,从十六步……”有了共同话题,两人便也不如先前那般拘谨,说说笑笑,倒真如熟识旧友。便在此时,秦画晴觉得鞋面有异,她下意识低头看去,登时浑身僵直,惊呼道:“蛇,有蛇——”“别动!”李敝言大惊。一只拇指粗细、黑白斑斓的蛇正从秦画晴鞋面爬过,秦画晴动也不敢动,心如擂鼓,握紧双拳,却是被吓懵了。李敝言挽起衣袖,蹲下身子,道:“秦姑娘,别怕。”秦画晴连连点头,却是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李敝言瞅准时机,出手如电,飞快捏住蛇头,随即往湖中一扔,这才折身返还,秦画晴还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她这副模样,倒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李敝言不禁柔声道:“无事了。”秦画晴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感激道:“多谢。”“花园里草木众多,难免会有蛇虫鼠蚁出没,待入冬就好了。”“嗯。”秦画晴舒了口气,抬眼又朝李敝言道谢:“多亏了李公子,若我和丫鬟碰见这东西,指不定就被伤了哪儿。”李敝言看着她姣好的面庞,脱口便道:“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伤。”秦画晴觉得这话太过奇怪,不禁皱了皱眉,正欲回答,锦玉却已领了一名小厮过来。锦玉道:“府里人少,找了半天才找到人,李公子久等了。”“一点也不久。”锦玉只当他是客套话,便同秦画晴告辞。李敝言望着她远去的翩然背影,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惆怅,看样子,秦画晴对他没有丝毫在意啊……****转眼便迎来冬月的第一场雪。大雪过后,推开窗户,寒风呼啸,光秃秃的梧桐枝桠上覆盖积雪,歇着寒鸦两点,格外阴冷。可能因为上一世的缘故,秦画晴对寒冬有种说不出的厌恶,自从天气越来越冷,她便极少出门,就连例行前往铺子查账也是让锦玉带回来给她。整日窝在屋里,不是绣花,便是练字,就连秦获灵来找她出门,她也断然拒绝。黄蕊才抱来一盆烧旺的炭火,就见锦玉撩开门帘进屋。屋子里暖烘烘的,秦画晴穿着锦衾,肩上披着雪白的毛茸茸的狐裘,正靠在锦榻上绣鸦青色的荷包。锦玉将手里几个精致的锦盒放在鸡翅木的小几上,搓搓手,哈出一股白气,“小姐,外面可真冷。”秦画晴一针一线绣的极为专注,头也不抬道:“正在化雪,这时候最冷,你们就在这屋里待着吧,别乱跑了。”黄蕊大声道谢,便搬了杌子坐在炭盆旁,锦玉伸手戳她脑门儿:“再过几日小姐便及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