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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对自家爷和自家小主子伉俪情深的深深无奈感。陆霁斐一瞬敛眉,他勾了勾唇角,看一眼累到睡着的苏芩,低哼出一口气。“下不为例。”“是。”青山拱手道。其实青山也明白,像自家爷这么精明的人,哪里不知道自己这话里头有多少阿谀奉承的意思,但没法子,谁让人爱听呢。绉良一脸惊恐的看一眼青山,再看一眼陆霁斐,深深感觉到了对这个世界的绝望。陆霁斐抚着苏芩,慢条斯理的替她顺发。他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下的不是毒药,而是媚药,每日里混在饭食内,一星点一星点的落。银针查不出来,又是无色无味的东西,积攒到今日方爆发。原本陆霁斐尚挨得住,却没曾想,这小东西竟给他送上了门来。到嘴的rou,自然是要吃的。只是让陆霁斐没想到的是,幕天席地之下,小姑娘羞的厉害,让他更快的缴械投降。“爷,奴才们方才过来时,看到郴王殿下已带着猎物返回,您看……”青山请示道:“咱们的人可要动手?”“先不动。”陆霁斐压着声音,手里的鹿rou已被烤的鲜嫩,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油,“刺啦啦”的溅在木炭上。“你们两个,先回去。明日一早,将雪崖下的尸首挖出来,拉回去。”“是。”青山应声,与绉良骑马离开。苏芩这一觉睡得很熟,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但因着还要牵挂陆霁斐,所以她即使是在睡梦中,都蹙着眉。“嗯……”苏芩一个机灵,瞪大一双眼,入目的是陆霁斐那张白皙俊美面容,在火光的印照下好看的惊人。“醒了?”男人的声音已经很正常,眸色沉淀下来,深邃幽暗,就似苏芩面前的这个山洞一般,深邃到看不到底。苏芩眨了眨眼,裹着大氅起来,腰肢酸软的厉害,尤其是大腿处,那里本就被马鞍磨的生疼,刚才又被男人掐弄,现下只要一动,就钻心的疼。“吃吧。”陆霁斐将烤好的鹿rou递给苏芩。苏芩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鹿rou,呐呐道:“你,你好了吗?”男人挑眉,“怕是还没好。”苏芩疑狐的上下将人扫视一眼,觉得这厮挺正常了啊?陆霁斐一本正经的信口开河,“我中了媚药,要多多解毒,不然毒气攻心,便是华佗在世,都无药可医。”苏芩:……信了你的鬼。苏芩捂着自己“咕噜噜”叫的肚子,拿了陆霁斐手中的鹿rou,咬一口。粉嫩唇瓣刚刚触到rou,就被烫的一个机灵。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红肿肿的带着细小伤痕,是刚才被那厮啃的。怪不得这鹿rou触上去疼的厉害。“好烫。”苏芩红着眼,吸了吸小鼻子。男人伸手拿过去,给她吹凉了,然后再递给她。苏芩咬一口,鲜嫩的鹿rou入口,十分饱腹。但小姑娘睁着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要求颇多,“我想吃牛乳蒸羊羔。”“那东西热性大,你不要多食。”说完,陆霁斐将苏芩手里的鹿rou也拿了回去,然后三五口吃完,“这鹿rou热性也大,吃多了不消化。”苏芩怔怔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嘴里还残留着那鹿rou的鲜嫩口感。她才吃了几口啊!气呼呼的朝陆霁斐瞪眼,苏芩刚想站起来,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耳朵里头“嗡嗡嗡”的响。“陆霁斐……”小姑娘软着嗓子,哼哼唧唧的满是不自知的委屈。“嗯?”男人觉出不对劲,修长双眸紧皱。“我的耳朵好疼。”苏芩红着眼,伸手揉耳朵,“里头好像有一扇门,将我的耳朵封住了。”陆霁斐抬手,触了触苏芩的额头,有些烫。这是发热了。“我好难受,我想睡觉。”苏芩的小脸红通通的,双眸通红,泛着水珠,似乎下一刻就会喷涌而出。陆霁斐将人揽进怀里,先触人的脖子,再触人的腕子,最后摸到掌心。“陆霁斐,我耳朵里头的门又变多了……”这热发起来快的很,苏芩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昏话。但陆霁斐知道,这是小姑娘发热时常有的事。其实小时,苏芩的身子并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记得最严重的一次,小姑娘在床上躺了七日,耳朵里头嗡嗡嗡的又疼又响,按照苏芩的叙述,就像是有人躲在她的耳朵里头开关门。最恐怖的是,那时候的苏芩面前,甚至出现了幻觉。太医说,这都是发热引起的,只要将热褪了,这耳朵也就能好了。那时候,苏芩不肯吃药,不肯针灸,好不容易含着泪给她灌进去一碗,她又给吐出来。“陆霁斐……”小姑娘难受起来,guntang的热泪砸在男人胸口。陆霁斐咽了咽喉咙,道:“我在。”苏芩往男人怀里拱着身子,声音含含糊糊的道:“少恭哥哥……”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以后的幼版小姀姀,作天作地无所不能第64章小姑娘烧的恍恍惚惚的,埋在陆霁斐怀里不肯动。男人伸手,把黏在身上的小东西用大氅裹了,推到火堆旁。“冷……”小姑娘红着脸,烧的面红耳赤,小嗓子软绵绵的撒着娇。陆霁斐起身走出去,立在风雪内,修长手掌上沾满雪渍,触到他guntang的肌肤,缓慢融化。如此周而复始,男人手上的温度变的很低,他转身,入山洞,将手掌贴到苏芩脸上。身上是烫的,但感觉却是冷的。苏芩缩着脖子,躲着陆霁斐的手。男人强硬的按着苏芩的脸,用手给她擦额,擦手,降温。“不要了……”苏芩使劲往大氅里头钻,迷迷糊糊的皱着一张白嫩小脸,眼尾红红的浸出一层泪渍。陆霁斐叹息一声,想起方才与这小姑娘说的话。没想到反过头来,他竟自己犯了傻。若是以往,他哪里会想到,自己会毫无头脑的做出“不辞冰雪为卿热”这种傻事来。将苏芩背到身上,陆霁斐看一眼雪天,埋首走进去。雪势越大,陆霁斐走的很快,他身后留下的雪印子,只片刻就被覆盖住。雪天白茫一片,但陆霁斐的方向感很足。他背着人,气息很稳,一步一步的往前去。积雪越来越大,似乎要没过膝盖。苏芩身上盖着的大氅也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渍。陆霁斐背着人颠了颠,那雪窸窣窣的落下来,顺着男人的衣领子往里钻。前面远远行来一行人,领头的是青山和绉良。“爷?”看到陆霁斐,青山面露诧异。不是说好的运具假尸体回去试探郴王,若其有异心,便可径直斩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