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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也就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机会册封为贵妃;而刘识这样国朝的肱骨重臣,未来至少还有三十来年的坦荡仕途,到时候宁安伯府后继有人,定然会再上一步,与这样的人家打好关系,对她和女儿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陈氏郑重应下,回头就带着汪妃娘娘丰厚的赏赐,到了宁安伯府做和事老。彭瑾听完陈氏转述的汪妃娘娘的话,笑道:“我和暖暖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相信娘娘绝不会受人蒙蔽,不察实情,冤枉好人的,何必还要劳陈meimei你来做这个和事老!”陈氏抿唇一笑,道:“既然我应下了这个差事,那彭jiejie的话我也一定会如实禀报给娘娘知道的!”彭瑾闻言,哈哈大笑,轻拍着陈氏的手,笑道:“你哟~看来,娘娘托你来做这件事,还真是找对人了!”陈氏也爽然一笑,又和彭瑾说起了汪家对那几户人家的处置。“有娘娘发话,族老们都深觉这样的家族祸患留不得,便将他们极佳给剔除了族谱,发送到了祖籍南安。”陈氏唏嘘道,“南安在大齐顶南边,听说瘴疠严重、偏僻闭塞,这一去,每个两三代人,他们只怕是翻不了身了。”第622章不同当然了,陈氏觉得就凭借几家人现在家教门风,只怕后代子孙里也难得能出一个孝子贤孙,一改祖辈们的命运。如果没有意外的变数,只怕他们的子孙后代在极长的一段时期内,都要在偏僻穷苦的南安县艰难刨食了。彭瑾皱眉,轻声道:“罚得这样狠……”虽然后来那些女孩子的母亲胆敢恶人先告状,将事态进一步闹大,还妄图蒙蔽汪妃娘娘,犯下了错,但是就因为这件事,也不至于直接将人给剔除族谱,远远地撵走吧。陈氏朝四周看了看,见伺候的人不在跟前,这才倾身小声和彭瑾说道:“哪里是因为这件事,不过是娘娘和族长族老们都想要借机发作、杀鸡儆猴罢了。汪家世代行商,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宠冠后宫的皇妃,又有了第一批入仕的子弟,眼看着就要往豪门世家的路上走了,他们可不希望在此时出一点岔子。这件事情虽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由小见大,可知汪家内部隐患深深,不借机拔除干净,警醒他人,谁知道将来还会出什么错。”说罢,见彭瑾面色不好,陈氏又忙解释了一句:“不过,族长和族老们和这几家人都说得很清楚,他们之所以被驱遣,是因为妄图蒙蔽娘娘、仗势欺人,并没有和大侄女有任何的牵连。”彭瑾闻言松了一口气,她深知在这个时代有时候名声比生命还要重要,所以平日里也算得上是爱惜羽毛,因此生怕这几家人因此而对暖暖心生不满,在散布出什么难听的谣言来,抹黑暖暖。“这也是娘娘特意嘱咐的吧。”彭瑾笑道,不是问,而是肯定地陈述。陈氏见彭瑾面色松快,心里也放松了下来,笑道:“还是jiejie通透,可不就是娘娘特地吩咐给族长和族老们的,说是此事万不可和宁安伯府扯上关系。”彭瑾微微一笑,想也知道,汪家除了汪其真和陈氏之外,和宁安伯府并没有什么交情,他们犯不着替宁安伯府遮掩;只有汪妃娘娘,因为推广育儿经验一事和宁安伯府休戚相关,才会设想得如此周全。陈氏见彭瑾一副了然的神情,故作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和你们这些聪明人在一起,倒显得我很蠢笨了!”彭瑾好笑,睨了陈氏一眼,打趣道:“谁都笨也不能是你笨啊!和事老这活儿,是笨人能够做得来的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能言善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哪一样不都得纯熟精通!陈氏闻言,哈哈大笑。彭瑾解决了悬心之事,也爽朗地笑了起来。一时间抱厦里欢声笑语的,使得整个宁安伯府的氛围都透着一股子轻快。事后彭瑾和暖暖说起这件事,暖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摇摇头,嘟囔道:“多大点事啊,也值得他们闹成这样……”彭瑾怕暖暖心中自责,要知道,暖暖可一直都是扶危济困、仁厚慈恩的女侠心肠,从来都不做让人为难的事情,于是便开口劝解道:“你也不用因此就难过自责,汪妃娘娘和汪家之所以惩处得这么重……”彭瑾劝慰的话还没有说完,暖暖立刻就摇摇头,反过来宽慰她说:“娘亲,你别担心,我才不会因为为难自己的人受到应有的惩处而难过自责呢!”见彭瑾面上一时愕然,暖暖一本正经地诵解道:“有云: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连孔夫子都这样教导后人,更别提是女儿我了!”她是仁厚纯善不假,可并不是一味善良,任人欺负的老好人!彭瑾听暖暖这样说,甚怀欣慰,伸手摸摸暖暖的脑袋,笑赞道:“我们暖暖真厉害,都知道引经据典了,可见平日里虽然顽皮了一些,学问却也没有落下。”暖暖绯红脸颊,似害羞一般地往彭瑾怀里拱了拱,她能说她是因为看多了、听多了行侠仗义、武力报仇的故事,正好对于这则论语记忆得尤为深刻吗……不过,暖暖虽然想得开,汪妃娘娘和汪家人的打算,彭瑾还是决定告诉暖暖,让她明白许多事情并不是像眼睛看到的那样简单,明白为了家族传承,舍小取大,防患于未然,是时人认为最为正确的抉择。将来暖暖是要嫁人的,要为自己的丈夫营造一方安稳温馨的后方,为自己的儿女撑起一片清朗的天空,这些取舍抉择,迟早她都要学会自己面对。彭瑾将陈氏偷偷告诉给她的有关汪妃娘娘和汪家的隐忧和打算都告诉了暖暖,小姑娘听完面露诧异,沉默半晌,讷讷地开口问道:“这是不是就像是当初祖父和祖母他们为了保全诚意伯府,将咱们一家分出来一样?”彭瑾诧异,没有料到暖暖会这样问。当年的事情,彭瑾从来没有刻意跟暖暖姐弟几人说起过,但是孩子从丫鬟婆子们的只言片语也能拼凑出一些当年的真相,经暖暖这样一问,似乎两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真的没有区别吗?汪家的那几个女孩子和她们的母亲,都是为了一己私利而逢迎拍马、嚣张跋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