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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惩处乃是理所应当;而刘识当初乃是仗义执言,做自己一个读书人应当做之事,凭什么就该被家人丢出去当弃子以保全自身呢?!而且,那几家人不过是汪家的旁支,早些年才来京城投靠本家的,就算是这样,汪妃娘娘和汪家的族长族老们还是给他们留一线生机,将他们发派回了祖籍南安。南安县虽然偏僻了一些,但却是汪家早期的大本营,最为稳固的后方,那几家人去了南安县,作为第一大户从京城返回的子弟,虽然不能像在京城时一样锦衣玉食,安乐地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若是他们再聪明一些,努力一些,或许会比在京城寄人篱下过得还要逍遥自在。ps:终于能够赶在晚饭前更新,自己都忍不住激动一把!第623章请辞而反观当初的三房呢,却是被诚意伯府里自己嫡亲的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嫂子meimei们一起联手赶出去的。不但如此,分家之际,每个人还都想着从三房身上扯下来一块rou来供自己享用,丝毫都没有想过分府出去的三房男主人尚在狱中,女主人又刚刚怀孕,正是最为艰难的时候,处处都少不了银子来打点。若不是当初她据理力争,又在言语上多有含糊威胁,让诚意伯府那群人起了疑虑,想要赶紧甩掉他们三房以避祸,只怕将三房净身赶出家门这样要钱不要脸的事情,他们也能够做得出来。如此看来,这两件事情,不论起因还是经过、结果,又哪里有半分相同。彭瑾看着暖暖纯真又哀伤的小脸,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现在刘府诸人,早已不再像当初诚意伯府的众人一样凶狠自私了,对宁安伯府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和悔过之情,而刘识又有心让一大家子人都过得安乐和美,她怎么好对暖暖撕开这些残忍的真相呢!而且就算是不为刘识设想,不为刘府那群人洗白,只是为了暖暖姐弟几人,她也不想再提当初,她希望自己孩子一辈子哪怕偶有波折,但是都能够一直生活在关爱幸福里。人的一生可以不平,可以抗争,但是不能一直生活在怨恨里,拿别人的过错来惩处自己,错过人生的许多美景。彭瑾想了想,缓缓开口道:“事情都过去了,揪着不放的话,不是折磨别人,而是折磨自己。所以,这两件事情同于不同,现在再来讨论,其实都没有意义了。我们只能是以此为鉴,将往后的日子过得更好!”暖暖默默地思量片刻,点点头,抱着彭瑾的腰身低声道:“娘亲,我知道了。”低软的声音里,满是贴心女儿对于母亲当初不易的心疼。彭瑾轻抚着暖暖的脊背,笑道:“都多大的孩子了,还动不动地就往娘亲怀里钻,也不臊得慌!”话虽是这么多,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愈发地轻柔了。最近两年,已经有人试探着上门来给暖暖说亲了,彭瑾和刘识却以暖暖年纪还太小为由,一直都没有松口。尤其是是彭瑾,总觉得暖暖如今才十一岁,这要是放在她前世,暖暖现在连小学都还没有毕业呢!让一个小学生去谈婚论嫁,想想,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最多不过能留暖暖到十八岁罢了。等暖暖出嫁了,夫家的人能够像她和刘识一样地关爱纵容暖暖吗?彭瑾心中早就开始了“吴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和担忧,所以恨不能趁着暖暖还做女儿时,将她娇纵娇纵再娇纵,让她的日子过得安乐恣意,免得将来出嫁了,年少闺中时所有的梦想都只能压在心底,成了遗憾。暖暖却将环着彭瑾的双臂又紧了紧,撒娇道:“在娘亲面前,我一向是没羞没臊的!”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逗得彭瑾哈哈大笑。先前屋子里凝肃的气氛也为之一扫而空。然而对唯一掌上明珠暖暖骄纵爱护,对于儿子彭瑾和刘识可就严厉多了。西席先生张伦原本说好了教授刘湛和刘澈到十岁的,但是奈何他最近刚刚接到志同道合的好友的邀约,说是要一起去他们早就商定好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一直都没有成行的外地游赏探险。这是张伦和朋友早就约定好了的,去的也是两人先前的梦想之地,于是他就只能厚着脸皮提前请辞了。不过,眼下都深秋了,再过一个冬季,翻过年来刘湛和刘澈就满十岁了,张伦此时请辞,也不算是不守承诺。尽管如此,张伦还是十分歉疚,主动提出少收一部分束,就当作是他违约的赔礼。刘识却笑着拒绝了:“张先生才学出众、涉猎广泛,将孩子们教导得都很好,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万望先生不要推辞才是。”张伦看着桌子上比他原本应得的束还要多的银子,还有折叠整齐的两套簇新的冬衣鞋帽,以及吃食等物,愈发地觉得不好意思,惭愧地推辞道:“本就是我爽约,没能教导小姐公子们到明年春上,哪里能当得起伯爷和夫人如此厚爱。”“先生就收下吧。”彭瑾也在一旁笑劝道,“您才情出众,既教授孩子们读书习字做文章,也教授他们弹琴作画各种杂艺,更教授他们为人的道理、处世的态度方法,一人兼着好几人的工呢!所以,这些全都是你应得的!”张伦闻言,愈发地不好意思了。说句实在话,他教授暖暖和刘湛刘澈三姐弟的知识这么驳杂,不过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喜欢一味地读书习字做文章,想要弹琴弄草、游赏风月来调剂生活罢了,实在是当不得彭瑾这样高的赞誉。暖暖和刘湛刘澈姐弟三人见张伦不肯收下,便都上前恳切地劝请道:“先生就请收下吧,先生的教导之恩,学生们永生铭记感怀!”对于张伦这个幽默风趣、萧然洒脱的夫子,他们是真心地敬重,也着实跟着他学会了不少的本事,他们和彭瑾与刘识一样,都觉得这些金银财物都是张伦所应得的。“先生千金重然诺,不愿辜负与朋友的邀约,学生们只有理解赞佩,断没有不解埋怨的念头。”刘湛拱手,少年老成地劝请道,“而且往常冬月课业就很少,多是赏雪赏梅,先生此时离去,就当是提前给我们放假了!”一旁的刘渤,根本就闹不清楚眼前的情况,见状也迈着小短腿儿奔过来凑热闹,学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