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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空没。”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阳光很灿烂,他瞧见她领口上方露出一截纤细的脖子,柔美的线条往上延展,几缕碎发掉在耳边,白皙小巧的耳半遮半掩。朵棉闻言滞了下,不答反问:“你还有什么事?”“约你打游戏。”“……”朵棉心跳莫名漏掉几拍,沉默两秒钟,摇头,“我不去。”话说完,周围气压明显便降低了好几度。靳川看着她,脸色冷静,整个人带着一股烈日当空都挡不住的凉意。足足过了两分钟。靳川转身,没什么语气地撂下两个字,“跟上。”……奇葩当久了是不是会听不懂正常人类的语言。朵棉皱起眉,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动,“我都说了不去了。”“我说,跟上。”对方语气微沉。“我说,我不去。”他这种态度令朵棉莫名感到不满。她抿抿唇,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还有很多题没有刷完,先回去了。再见。”说完转身就走。迈出三步不到,背后那人的嗓音便再次冷冷响起,“一个多星期了。打算躲老子到什么时候。”这句话令朵棉成功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靳川就站在几米远外看着她,没什么表情,但眼底的寒色,百米之外人畜勿近。朵棉忽然很委屈。老是这么凶,她欠你钱?……好吧确实欠你钱。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地来招惹她?看她人傻好欺负还是怎么着?逗她好玩儿还是怎么着?那就聊一聊好了。……可,这个环境不太合适。朵棉扭头看了看周围。小区门口人来人往,有买菜的大妈,遛狗的大爷,还有不少追逐打闹的小朋友。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这对好像在闹什么矛盾的年轻人,悄悄抬眼打望。“……咳。”朵棉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上前几步,压低声朝靳川道:“我们到那边去说。”说完,纯粹无意识的举动,拽过他往旁边的小巷子走去。靳川垂眸,扯住他袖子的那只小手软软的,雪白雪白。看了会儿,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两个人很快在小巷子里站定,相对无言,气氛微妙。“汪汪……”一只小狗摇着尾巴从朵棉身边跑了过去。她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你要冷静,你是占理的那一边,输什么不能输气势。朵棉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然后睁开眼睛,自认很有气势地开口了:“你……”“说吧。”靳川靠墙站着点了根烟,语气很淡。“……”哈?我说?我说啥?朵棉被这招先发制人给弄懵了两秒钟,“说什么?”“干什么躲我。”“我什么时候躲你了?”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底气不足。自从上次从酒吧出来,她好像,貌似……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随时随地,刻意避开他。但这种行为是有原因的。对面,靳川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神玩味直接,像要在她脸上戳出一个窟窿。好一会儿,朵棉认命地改口:“……也不算故意躲着你吧。我只是觉得,前段时间,我们俩走得……”伸出小拇指比划出一段微弱差距,“太近了一点。”靳川语意不明地重复:“近了一点。”“嗯。”所以,你这个有女朋友的人没发现不合适吗?他食指掸烟灰,往前走了一步,“多近?”距离骤然缩短。朵棉被这举动震得连退两步,心跳加快,说话也有点磕巴了,“……就是不太合适的那种近。”靳川继续往她走。她也继续退,然后轻轻一声“咚”,后背抵上墙壁。无路可退了。……令人恐惧的身高差。好害怕。朵棉低着头,脸上大红,听见自己的心跳一阵比一阵快,几乎要突破极限。然后就看见那人抬起了双臂,将她限制在墙壁和他之间。靳川埋头贴近她,又在离她的脸几公分远的位置,停了。“有这会儿近么。”他淡声问,烟草味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朵棉注意到,靳川说这句话时,语气随意,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和往常没有丝毫分别。他真冷静得不像正常人。“你……”她手心全是汗,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能不能,站远一点说话。”他纹丝不动,还是那句话,“为什么躲我。”“……我怕李未夕误会。”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谁知,靳川听完这句话,静两秒,忽然笑了。空气有三秒凝固。“两件事。”他看着她,“一,李未夕是我兄弟的女人,我说过,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二。”“……”她诧异,微微睁大了眼睛。“做贼的才心虚。”他低沉的嗓音钻进她耳朵,意味绵长,“朵棉,你虚什么呢。”第17章……好吧。她现在相信李未夕确实不是你女朋友了。但是,你能不能站远一点……这样说话,是怕她听力太差,还是怕离远了显示不出您老人家个子多高?可活动的空间范围极度受限,朵棉整个人贴紧墙壁,微咬唇,甚至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烟味弥漫。靳川的脸就在咫尺。太近了。说老实话,朵棉还没和哪个异性靠得这么近过。她根本不敢看他。“我……”朵棉动了动唇,“我没心虚。”嗓音轻而柔软,不知是不是过于紧张的缘故,个别字眼还有些发颤,这否认,怎么听都显得毫无说服力。靳川目色玩味,直勾勾盯着她脸上那阵不寻常的绯红,一笑,冲这姑娘抬了抬下巴,“欸。”“……”欸个大西瓜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朵棉在心里吐槽两句,低着头,不怎么情愿地含糊应道:“……唔。”“你是不是,”他顿半秒,一贯散漫的调子好整以暇拖长,“怕我。”朵棉愣了下,摇头摇头:“不是。”他嗤:“鬼扯。”“……”那你明知道答案还问?明知道我怕你还站那么近?欠扁吗?朵棉无语。好在这种要逼死人的pose并没有维持到天荒地老。片刻,朵棉看见对面那位大爷开恩了。他微动身,放下胳膊后退几步,和她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周围的低冷气压减弱,警报解除,朵棉悄悄呼出一口气。然后才察觉自己两只手心已经全是汗。靳川抽了一口烟,淡淡地说:“再问你一次,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