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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棉没答话,微皱着眉头有点犹豫。“出声。”“……”他刚才约她干什么来着。打游戏?坦白说,她内心深处是很想去的,毕竟那是她真正感兴趣的,喜欢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不过,这里似乎还存在一个问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想弄明白。思索着,朵棉眸光微闪,齿尖无意识地叩了下唇瓣,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那人,道:“你为什么约我打游戏?”为什么,偏偏是我。还有之前那一系列奇奇怪怪的行为,你都不需要解释么?然后对面的大爷就解释了,淡淡四个字:“因为你弱。”“……”???朵棉头顶冒出了三个问号。突然人身攻击是什么鬼?她皱眉,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几步远外,靳川抽烟的姿态就像个千夫所指的痞子。他呼出烟雾,一片浅白色模糊了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可他开口时的语气,冷静又挑衅。他说:“一个弱者的潜力和极限在哪儿,你不想看么。”*朵棉算是明白了——靳川其人,他哪里是什么奇葩,他简直是奇葩中的外星物种,无论言行举止,还是思维方式,都和正常人隔了八百个银河系。至此,她已经彻底放弃去揣摩他的想法。异类果然是异类。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小巷。朵棉看了眼手表,三点二十五分,距离朵母规定的回家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左右。“你已经找好地方了么?”朵棉有点担心地问。如果地方太远,那么她的玩耍时间就会大幅缩短,很亏。“就附近。”靳川随口答了句。没多久,他们来到间网咖门口,这儿离朵棉家的小区就只隔了一条街。靳川掏出身份证递给收银员,滴一声,刷卡成功。收银员充值完,把他的身份证放在了吧台桌面上。朵棉就站在旁边,见状,余光无意识地扫过去。一眼就看见位于身份证右方的证件照。她眨了眨眼。十六岁的时候照的吧,看着,和现在不太一样。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气质稍显青涩,唯一高度还原的就是那双眼睛,瞳孔深邃,目光冷漠里还透着痞……不过这些都是次要。主要是,那副极其酷炫拉风的子弹头发型。……能说简直是个二流子么?“……”朵棉嘴角一抽,视线继续往下移。姓名,靳川,出生时间,12月26号。原来是个摩羯座嗯。……嗯?她忽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皱眉,伸长脖子更仔细地去看。一只大手却映入视野,把那张身份证给拿走了。“……”朵棉抬眸看向他,目光里带着一丝诧异,脱口而出:“你上学上得是不是比较晚?”应该没看错吧?他比她大了近两岁?靳川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语气挺淡:“我一复读的,跟你一样大还得了。”复读?朵棉听完更诧异:“你是复读生?”靳川没说话,不置可否。“怎么之前都没听老师说过?”她有点好奇,想了想,试探着问:“那你本来应该是去年高考?分数不理想又复读?”靳川:“没去。”“……”她眸光惊闪,“没去高考?为什么?”“有其他事儿。”他说这句话的语气,稀松平常至极,仿佛他缺席的不是被每个学生奉为终极信仰的高考,而是一节可有可无的美术课。朵棉又一次被此奇人给震住了。恕她愚昧,实在是想象不出有什么事能比高考更重要……震了几秒之后,她清了清嗓子,依然有很多疑惑,于是追问:“那,你后来又为什么要转学?如果是复读,继续在以前的学校读就好了呀,为什么……”话没说完就被靳川打断。他看她一眼,“你是来打游戏,还是查户口?”吧台里的收银员等半天,也有点不耐烦了,接口靳川的话,问朵棉:“小meimei,你到底要不要上机啊?”“……要的。”朵棉乖乖闭上嘴,伸手去拿身份证。一模衣兜,空的。她脸色微滞。左边裤兜摸摸,右边裤兜摸摸,只找到一把钥匙和十几块的零钱。朵棉囧了。靳川淡淡瞧着她,略微挑眉:“没带身份证?”“……出来得比较急。”“回去拿。”他说。“……拿不了。”照她妈的脾气,她回去了怎么可能出得来?她宁肯在这里对着黑色电脑屏,也不想回去对着那堆高数题。靳川垂眸看着朵棉,目光不明;朵棉低头瞪着地板,尴尬窘迫。气氛有点僵了。滴答滴答,吧台墙上挂着一个钟,时间分秒流逝。片刻,靳川别过头,闭眼捏了下眉心,转身走出几步,拿出手机打电话。两秒就通了。“哟。”听筒里传出一个清朗的男声,音色倒是好听,就是那语气,浮夸造作,“川哥您老人家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受宠若惊啊。有事?”靳川没什么语气道,“借你的身份证用用。”电话那头的火车一脸懵逼,以为自己听错了:“……啥?”靳川报了网咖地址,道,“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他特么坐飞船过来?“我的车钥匙在我电脑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我去,太阳没打西边儿出来啊,你居然肯把你的车借我开了?”火车立刻换上一张笑脸,乐悠悠道:“成成成,我马上把身份证送过来。”十来分钟之后,一辆纯黑色的轿跑停在了网咖大门口。“……”朵棉狐疑地探脑袋,朝外面张望,看见从那辆不知道价格的但是看起来就好贵的轿跑上,下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个子很高,皮肤很白,笑容很灿烂。这谁?火车笔直走进网咖大门,抬眼看见靳川,笑起来:“川哥。”边说边把身份证拿了出来,“你借我身份证干什么啊?”靳川指了下吧台,“去开台电脑。”“……哦。”火车不明所以,但还是过去把卡刷了,随便找了台电脑开机。折返回来,给靳川递了根烟,“喏,开好了。”靳川把烟接过来,“几号机。”火车:“189号”靳川侧目看向坐在休息区沙发上,还有点摸不清头脑的朵棉,说:“听清没?”“……189号机?”是指听清这个吗。“过去等我。”“……哦。”她点头,乖乖地站起身走了。走出好一段距离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她是不是太听他话了。这一边,火车伸长脖子,目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