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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爱敢恨,行事作风比天恭国的女子要泼辣的多。可感伤的时候,也更容易掉下眼泪来。缩在江亭风的怀里,她微红了眼圈,好不容易才挣脱了他的吻,小声道:“现在又来做什么……”江亭风松开了她,木着脸,神色未见分毫变动。“娶你。”他说的简单,“你写了那样的信,自然是要过来娶你。”“都说了,不是我写的!”褚蓉一边羞着擦嘴角,一边懊恼道。“是你写的。”江亭风执拗道。褚蓉无法。她也知道,江亭风执拗起来,那性子是一点都不好处置的。于是,她伸手道:“信呢?你带了么?给我瞧瞧,是谁的笔迹。”江亭风在袖中摸索一番,取出了那封信,递交给褚蓉。信纸上颇多折痕,看上去竟有些旧,显然是被人常常秉烛夜读、放在手心摩挲的。“这写的都是什么……?”褚蓉不大认得字,却觉得这信奉上鬼爬似的字迹颇有些眼熟。她眼珠一转,立刻想起了这封信是谁的大作。她立刻恼了起来,刷刷两下就将信纸卷成了团,丢到地上,怒道:“心心!!”江亭风弯了腰去捡那两个纸团,道:“别丢,我还要看的。”“看什么看!”褚蓉撩起了袖口,大口大口呼吸道,“她竟然敢写这种信!真是!真是!……”只可惜,“真是”了半天,褚蓉也没说出什么来。不仅如此,她心头竟还有一丝确幸。看着江亭风珍重地重新收整好信纸的模样,褚蓉的心底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来。——还好,心心写了这样一封信。***淮南王私铸玉佩之事,很快便传遍了京城。不消几个时辰,陛下便立刻下令全程搜捕淮南王,要将李素捉拿归案。京城真正的风云变幻,就这样开始了。百姓皆闭门不出,往日热闹无比的街市上竟一派凄清、门庭冷落,只有士兵们往来的盔甲摩挲声与脚步声。群臣不敢擅自窥测帝心,皆守在家中。从前热闹无比的叶家,如今更是无人拜访,人人皆怕与叶家沾上了关系,便被打做了淮南王一派。只可惜,李素始终都无踪迹。李延棠却并不忙乱,只是对霍青别道:“我觉得太后娘娘,应该多吃斋念佛,替我皇叔诵经超度。”于是,这一日,一道圣旨到了西宫——叶太后被禁足于西宫中,不得外出,每日需为先帝诵经三百。叶太后终日住在西宫之中,一日不安过一日。她出阁前,乃是金娇玉贵的叶家女。后来,她嫁给了先帝,又做了皇后,一路皆是顺风顺水,不曾受过什么委屈。她又如何会想到,如今她会被囚禁于西宫之中,被逼着日日吃斋念佛?叶太后一点都不习惯这样的日子。她坐在西宫里头,四处皆是一片凄清。宫女、下侍都被撤走了,只留三四个贴身的宫女照料她,连管那些珠钗首饰都不够。不仅如此,那下人们连饭菜都送的不及时,只有那经文和佛卷是来的及时的。她回忆起自己从前执掌六宫时,那副呼风唤雨的架子,心底便满是不甘。这一日,送来的饭菜竟然还有被偷吃过的痕迹,气的叶太后满面青紫。“真是气煞哀家了!”叶太后推翻面前的桌案,惨白着脸,颤着手指道,“这日子,这日子……哀家是过不下去了。去,去给素儿送信……无论如何,都要将哀家接出宫去!”一旁的大宫女有些焦急,轻声道:“太后娘娘,现在可不是联络王爷的好时候。”“再不找素儿回来,哀家恐怕要被李延棠折磨到死了!”叶太后捂着心口,大怒道,“你这个贱婢,莫非是想看哀家死在西宫里不成吗?”宫女无法,只得应下,去起草联络淮南王的书信了。这信一出宫闱,便叫人飞速截了去。不出半日,清凉宫便得了消息,那淮南王如今正藏在京城外的青秋山上,只等着带兵起事呢。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更新真的贼不稳定,我自己也找不出稳定的码字时间,大家一个礼拜来刷一次就可以了_(:з」∠)_也不知道双休日和晚上的加班到底要到几时....大家千万不要搞新闻啊...半夜2点都要从被窝里爬出来写稿子......双泪下第61章京城变(五)李素藏在青丘山的事情一走漏,淮南王一派便再也坐不住了。翌日,天方蒙蒙亮,东边破开了一线鱼肚白,本该清寂的京城便喧闹起来。若是从高处望去,便能瞧见一线乌黑涌入狭长街道,密密麻麻,恍如黑墨河川,原是无数身穿玄色铠甲的军士。但见为首军士高举一面正黄旗帜,上书一个大红“淮”字,字迹游龙走凤,帜面被风吹得鼓荡而舞。玄甲军士跟随这面迎风而舞的旗帜,穿过泰半寂静京城,朝着宫城涌去。原本安静的晨间,满溢着盔甲摩擦与脚步踏伐之声,如道道雷。这些军士,正是淮南王李素麾下之人。李延棠还朝前,李素才是东宫太子,身旁自然有幕僚亲信无数。李素筹谋多时,拉拢京畿总司,蓄养兵力,这才有了今日这一支玄甲轻军的规模。李延棠虽初登帝位,手段却并不柔和。李素费尽心思,才保下了这样一支队伍。如今,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玄甲轻军穿过宫城前宽敞长街,直指第一道宫门——那气势磅礴、朱紫富贵的高门上,悬着“微思门”三字,正是先帝亲笔所书。夏末时雨繁多,昨夜已下了一夜的雨,此刻的天气尚有些昏沉。马蹄踩过积水,飞溅起一片微博水花。李素身着厚铠,手提一柄宝剑,策马置于队伍中。他阴鸷的面容透着一股冷刻,一双如鹰似的眼紧紧锁着皇城的方向。他身旁的副官见了,便连忙道:“王爷敬请放心,臣等定然誓死救出太后娘娘。”李素不说话,只是扬起了手,示意身旁人安静。他的阴冷目光扫过尚且一片寂静的皇城,心底的冷意越泛越大。这座皇城,本该是属于他的。那皇城之中的龙椅,原本也是他的。就连心心念念着皇后之位的叶婉宜,也该是他李素的妻子。想到叶婉宜,李素的手倏然攥紧,掌心狠狠扣着剑柄,似要将这柄宝剑活活折断。他咬咬牙,低头喃喃自语道:“婉宜,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王爷?”副官不曾听清他的话语,凑上前去问道,“您有什么吩咐?”“本王不曾言语。”李素恢复了一脸漠然,冷冷喝道,“宣读李延棠罪状!”他这一声令下,立刻有人砰砰击起鼓来,绑着红绸的鼓槌轮番敲打,令鼓声传遍了京城。继而,一名文士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