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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赶走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麻烦你了,送我回去吧,地址是:XXX路XXX花园3号。”“好的,请跟我来。”坐上车的那一刻,诺言心里一下子还不能平静,他脑海中不断地闪过刚才那一幕,一遍又一遍。他从来没做过亏心事,现在却要忍受良心的不安了。“等一下。”经过一个分叉路口时,诺言突然叫住了正在开车的张叔,说:“麻烦你还是把我送到北街那吧。”“好。”车行驶了一会儿,在北街停了下来,这条路再往前走不远,就是诺言自己的住处,当初他攒了钱给自己买的,面积不大,因为原先大的那套是打算留给诺妮当嫁妆的,所以重买了一套小一点的,打算以后诺妮结婚了,自己搬出来在这住。装修早装修好了,只不过诺言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和诺妮的房子那,这里只请了人定期打扫,保持干净。诺言不想回老宅,他想一个人静一静。诺言进到屋里,沙发上盖了层挡灰的布,诺言把它掀开,不顾房间的寒冷,和真皮沙发带来的冰凉触感,躺了下去。好冷,就和沉入了一片湖泊里,只是他还能呼吸,却已濒临窒息。天花板上的吊灯让他恍惚,光线打在脸上像盖了一层薄雾,诺言闭上双眼,蜷缩起身体,企图寻找一点温暖。没有,除了冷到冻住血管的空气外,什么都没有。就在那一刻,被何似护在身后的那一刻,诺言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死水般的眼睛里终于漾起了波澜,他真的觉得自己能和何似重新在一起。那些漫不经心的回答,冷漠讥笑的嘲讽,也是在那一刻让诺言意识到,原来他一直一直都爱着何似,只是不想犯贱了。所以潜意识里让他开始自我保护,拒绝何似所有的好和关心,对他的示好除了冷漠就是冷漠,可当他越表现得不在意,心思就越是在意。差一点点,诺言差点把自己骗了。但现在认清了又有什么用呢?也许何似这次是真的爱上了他,也真的铁了心的想个自己在一起,可他刚刚把何似的爷爷气昏倒了,何似不可能原谅自己。—切回到了原点。诺言宁愿自己没有意识到,这样至少他还能用冷漠去不停地打击何似,不过以后,应该也没机会了吧。诺言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四肢冻得发僵。他艰难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肚子配合的叫了一声,诺言感到了饥饿。但这里没有吃的,冰箱买过来一直都是空的状态,诺言想起来的路上在楼下看到了便利店,可以去那里买点吃的垫一下肚子。诺言果断抓起手机,在门口玄关处换好鞋子,正准备出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诺言一看,是何似的电话。在内心经过了一番短暂的思想斗争后,诺言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该来的总会来,逃不过的肯定逃不过。“喂。”“你在哪?我回家了发现你不在家。”何似的语气里透着焦急,但诺言能听出额外的疲惫。“我在北街这套房子这。”诺言说道。何似清楚了诺言在哪,放心下来:“你怎么去那了,要不要我去接你?”“不用。”诺言拒绝,顿了一下,没忍住问道:“你爷爷,他还好吗?”电话里一段沉默,让诺言内心备受煎熬,觉得这沉默有些太过漫长,像是过去了好几个月。“还好......不用担心。”诺言听着却觉得只是安慰的话,说道:“我没想到要把他气进医院,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有找到个妥善解决的办法,你不用太在意,你也不要因为我那时候松开你的手生气。”“我没生气。”他当时只是傻了,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话会把何老爷子气晕过去。而何似似乎是明白他的疑惑,说:“我爷爷的伴侣,也就是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和我爷爷在一起没享受过什么好日子,过得很苦,生下我父亲后一直在家相夫教子,那个时候日子稍微好起来了,爷爷就想着跟奶奶重新补办一场婚礼,热闹热闹,庆祝好日子,没想到婚礼前一天晚上,奶奶开心的出门准备买菜,在过人行道时,被一辆超速的摩托车给撞飞了,送到医院时人已经不行了。”“爷爷赶到医院的时候,最后一面也没见着,撞奶奶的那个人那天磕了药,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上马路飙车,人也死了,肇事者死了,爷爷连恨的人都没有了。何似说:“其实爷爷并不是看不起omega,奶奶死了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一个人很孤独,后来我被父亲送到他那,他便把所有的关心和爱都放在我身上,他希望我找个对我百依百顺的人,才会说那些话。”诺言听完,更加懊恼。他根本不知道人家所经历过得事情,无意间戳中了别人的伤痛,可能好不容易才愈合了,被自己这么随口一说,又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愈合。“对不起。”诺言无比愧疚:“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重来一次,哪怕何爷爷说的话再难听,他都会忍受,绝对不会去发生争执。“没事,你不用觉得内疚。”何似淡淡说:“要怪也是怪我,如果我不是太想得到亲人对我们的认可,你也不会被爷爷羞辱,也就不会发生这后面的事了。”他带着私心,希望诺言在得到自己爷爷同意他们在一起后,会对他不那么冷漠,没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收尾。“对不起......”诺言只能在电话里道歉。“好了,今天你就在那边睡吧,可能你也不是很想看见我,被吓到了好好休息,等过几天你想回来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诺言轻轻“嗯”了一声,电话被挂断。其实他想见何似。想被他抱着,搂紧,感受着皮肤与皮肤之间的温度,身体火热。他不想一个人承受这份寒冷,一个人待着会让人陷入绝望。这些看似简单的话,如同胶水一样死死的封住了他的嘴,无法说出口。因为他没有脸开口说。这边何似挂上电话,他又匆匆离开了家。其实爷爷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何似一直守到刚才,才抽了空让张叔先看着,自己回家看一下诺言,感觉应该会被吓得不轻。结果一到家发现人不在,打了电话问到他在哪,心中才松了口气,现在挂上电话,又要继续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