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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先去躲太阳。”沈眠拗不过他,找了个小茶摊儿坐。“诶你听说了吗,谢小侯爷被赶回封地去了!”“哦,这哪儿能不知道,要我说这小侯爷真是色胆包天了,皇上的男宠他也敢惦记,不过不就是个男宠么,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和陛下结怨,真是不值当啊。”玩意儿沈眠:“……”谢思年被赶回封地了?沈眠心里突然冒出了些愧疚的情绪,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毕竟谢思年是因为帮他才这样的,他就这么一走了之,真的有点自私。他有些沮丧,当时脑袋一热就让他帮忙了,还好谢思年没什么事,不然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好过了。“我还听说皇帝为了这个男宠杀了不少人,现在整个朝堂都草木皆兵,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砍头了。”“唉,大周将亡,古有褒姒妲己,现如今,我看咱大周也要出阁狐狸精了,暴君行□□,国运气数将尽。”沈眠:“……”气数尽不尽他不知道,不过楚迟砚残暴是人设的问题,□□更不会有,楚迟砚可是千古一帝。他也不是什么狐狸精,要是真能变狐狸,他早就不想当人了,至少那狗逼对着一个动物,是肯定石更不起来的。陆准还在挨着问,沈眠闲着没事,也不想听那些人的八卦,越说越离谱。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算命了啊,不准不要钱。”“祖传算命配方,治国又□□。”“来瞧一瞧看一看勒。”“诶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啊。”“有病吧你,死神棍,我看你才有血光之灾!”沈眠被那算命的吸引去了注意力,那人鹤发童颜,带了个圆圆的黑色眼镜,从露出来的其他地方看,倒还是很英俊的。反正也没事,沈眠想过去看看。他不是什么唯物主义,只是出于好奇。“摸黑算命。”沈眠念出了那算命的招牌。算命的抬起头看他一眼,突然兴奋:“这位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神人啊!”沈眠:“……”好熟悉的台词。虽然这神棍看起来很像是在胡说八道,不过沈眠知道自己穿了书,还不能不信。他坐了下来:“算一卦多少钱?”那人道:“我看你有缘,算你友情价,五十两。”“……”“你抢人去吧,这么黑心,哼,不算了!”“诶等等!”算命的马上换了一副贱兮兮的笑脸:“逗你玩儿的,有缘人怎么会收钱呢,坐吧坐吧,算你免费,当开张了。”沈眠又坐了下来,看这人能说出个什么名堂。那人道:“把手递过来。”沈眠伸出手:“看手相?”那人没说话,拿着沈眠的手摸了又摸,看了半会儿突然道:“这手可真嫩啊。”沈眠:“……”得了,不用看了,流氓。他把手伸了回来,嘟囔道:“我果然不该相信你。”那人笑道:“我算出来了。”“嗯?”“你此生注定大富大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皇帝,就是个皇后命。”沈眠心里一惊,这神棍还真说对了,他真的是个皇帝。“然后呢?”“然后——”那人笑了一下:“说了你可别不信,你马上就要有弄璋之喜了。”“弄璋之喜?”沈眠:“这是什么意思?”“天机不可泄露,你去问别人吧。”沈眠觉得这算命的真是奇怪,不过弄璋之喜怎么说也占了个喜字,应该是好事儿吧,他也不强行问,待会儿陆准肯定会知道。他又坐了回去,没多久陆准就回来了,看起来是无功而返。“没事的,我们还有别的地方可以问。”陆准点点头,他也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饿了吗?”“嗯嗯。”沈眠突然道:“陆准,弄璋之喜是什么意思啊?”陆准:“怎么想起问这个?”沈眠:“刚刚听到别人在说。”“弄璋之喜,大概是祝贺别人生儿子的意思。”沈眠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哦。”沈眠:cao!个死神棍,果然就知道忽悠他!-又过了十几日。陆准去了几家借船都没能借到。他们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呆的太久。现在追查已经不仅仅是靠长相了,身高体型,哪怕年纪相仿也会被作为怀疑对象,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终于,在陆准都打算自己造一搜小挺的时候,有一个船家决定把船卖掉。原因是他的老伴儿得了重病,他们无儿无女,现在官府又不准出海打渔,他没了收入来源,老伴儿也没了药钱,万般无奈之下才决定卖船。陆准给了他三倍的钱,让他保密。沈眠终于坐船上了路。他们随着水路走,顺流而下,沈眠发现自己不仅晕车,还晕船。一路上都不知道吐了几回,整个人都虚脱了。陆准也急,除了必要的守夜和赶路,他都守在沈眠的身边,小皇帝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失去活力了。他把人抱在怀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水和喂吃的。沈眠恶心的什么都不想吃。“陛下乖,吃了东西才有力气,等找到村落,我们就下船。”沈眠很难受,但他又不想让陆准担心他,忍着吃了点东西,道:“对不起啊陆准,是我拖累你了。”陆准安抚他:“没有拖累,近几年大越的战事很多,我也没太多的时间陪陛下,现在这样,倒也不错。”沈眠知道他又在回忆和小皇帝以前的日子了,心里也不知道是心酸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他们在水上漂了整整八天,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渔村。水路就是有这样的不确定性,而且他们行的方向也很偏僻,所以人更加的少。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能落脚的地方,陆准必须带着沈眠下船了。他们都带着人。皮面具,小渔村所在之地较为落后,应该还没有收到通缉令的消息,就算知道了,单凭相貌辨别,没那么容易别认出来。陆准找到一户人家,是一对老夫妻。夫妇二人姓陈,有个儿子叫陈勇,在远一点的县里给人卖苦力,时不时会回来一次。他给了足够的钱财,带着沈眠住了下来。终于有个不会动的窝,沈眠太累了,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管了。陆准帮他脱了鞋,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沈眠:“我好累。”陆准:“嗯,先休息会儿。”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在外面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