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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个先来后到吧,这跟皇上王爷有什关系。柳大哥接口道:“王爷,我们摘星楼对任何客人都是一视同仁,更不敢对王爷有半点不敬之心,这批织绣我们必当尽力赶工出来,不耽搁王爷使用。”“那样就最好了!”我正听得起劲,忽然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我回过头来,见是王伯,他冲我摆摆手,然后拉起我悄悄下了楼。“飞少爷,你怎跑到上面去了?那位诚王脾气最是暴烈,他要是发现你在外面偷听,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他现在已经在大发雷霆了,嫌绣品赶不出来,王伯,诚王到底是什人啊,为什苏大哥他们都要对他恭恭敬敬的?”“诚王是皇上的亲哥哥,他为人一向都是这样的,飞少爷,你不是想去店铺看看吗?我这就带你去吧。”本来是很想去的,但看到大家都这忙,我哪里还好意思再添乱,便对王伯说道:“我不去了,我看我还是回摘星楼好了,王伯,你回头跟苏大哥他们说一声。”“那我派个人送飞少爷回去。”“不用,就一条街的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向王伯告辞出来,往摘星楼走去,谁知刚拐过一条街,便见一人迎面走了过来,那张久违的冷峻面容让我的心突然一滞……三公子!!在摘星楼的这段日子里每天过的逍遥自在的,我很少想到三公子,更没想到会在大街上遇见他,而显然他此时也看到了我,那美目倏然一亮,跟著嘴角泛出一丝微笑。我很少看到三公子笑,其实他笑起来真得很好看,只是这张容顏看上去比前段日子清瘦了一些,眉宇间也有些憔悴。“小飞!”随著一声呼唤,就见三公子快步向我走了过来,我想都不想转身撒腿就跑,要是被他抓住,不知会不会又打我一顿,我这小身骨可架不住那样的拍打。“小飞,小飞……”那唤声越急,我就跑得越快,幸好我身子小,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很快就把三公子甩了开来。我拐进一道僻静的小巷,回头见三公子没有追来,这才松了口气。方才三公子的神情好像很憔悴,不知是不是生意做得不顺的缘故,虽然我差点被他打死,但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还是有些心疼。还记得除夕那晚那牵著我的手回家的粗厚手掌,还记得在我昏迷时把我紧抱在怀的坚实胸膛,我以为那是疼惜和爱,却原来那都是施舍。鼻子有些发酸,我用力眨眨眼睛,忍住了将要流下的泪水。和三公子的偶遇让我心情突然变得不好起来,我转身默默离开小巷,谁知刚走了几步,就觉眼前猛地一黑,一个麻袋将我当头罩下,不知道出了何事,我立刻挣扎著大声尖叫起来。“救命,救……”后脑被重重一击,剧痛传过来,让我不由自主陷入了昏迷。脸上好热,似乎有人在我面部不断的揉捏拍打,那种火辣辣的痛让我很想挣扎躲开,可惜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是隐隐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声轻笑。“这样的一张脸保管没人再能认出了吧?到时候还会有谁再想著你,再在乎你?你敢跟我争,我就要你粉身碎骨,万箭穿心,死后连魂魄都难以归乡!”那声音柔柔传来,温婉动听中却透著沁人心脾的寒意,是谁这恨我,恨得到不仅要我死,甚至死后还要魂飞魄散?我怎这倒霉……这声音好熟,我听过的,可怎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了,是谁?是谁?脸不像方才那热了,感觉到有只手温柔地抬起我的头部,将带有些许甜味的水缓缓灌进了我的嘴里,让我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是哪里?我揉揉眼睛坐起身来。四周一片昏暗,让我一时看不清身边的景物,只觉得手触到的地方是些杂草,还有一阵阵的阴湿之气传到鼻子里。我茫然地看了半天,这才看清自己现在是身处在一个很大的牢室里,周围还有好多人分散著半坐半躺在各处,每个人都用木然的眼神冷冷看著我,像在看一只怪物,我的眼神滑过他们,落在他们的身后那铁栏围成的大门上。到底发生了什事?我怎会被困在这囚室一样的地方?……惊慌让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我记得自己为躲三公子而跑进了一条小巷,接著就被人用麻布袋罩住,然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一直不停地笑,不停地笑……可是,我又怎到了这里?二公子如果发现我不在,一定担心的不得了,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我猛地爬起来,挣扎著扑到铁栅栏前用力摇晃著它,并大声叫道:“我不是囚犯,你们抓错人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好像有什不对,我在愣了好久才注意到,除了铁栏的摇晃声和一些古怪的呃呃声之外,我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叫喊……我惊恐地掐住脖子,用尽气力想叫出声来,可是根本没用,我的喉咙间此刻烧裂般的灼痛,别说发出声音,就是每声呼吸都让我剧痛难当。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我顾不得喉咙的疼痛,又开始继续大声喊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然而不断传出的嘶哑呃呃声让我终於明白了一件事。我哑了,再也不可能说出话来……杀人无赦54“别费力气了,你的嗓子给人弄哑了,再怎使力也不可能发出声音。”冷冷的话语让我猛地回过头,说话的是个身穿大红囚衣的男人,他的手脚都扣著重铁镣,正背靠在墙边,单腿支起,冷冷地瞧著我。他的左脸上有条很深的刀疤,伤疤紧贴著左眼上方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角,使他本来就很粗旷的脸显得狰狞可怖,乱发胡乱散在肩上,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油灯下发出野兽般幽幽的光芒。不会!不可能!我不可能会哑的,我要见二公子,我要见他!!我慌乱失措的四下张望,这才发现牢房里好多人都被著手镣脚镣,有些人身上还穿著和那人一样的大红囚衣。我急忙扑到刀疤男人身边,紧紧拽住他的衣袖,拼命打著手势,希望他能告诉我这是什地方,我怎会在这里?我的嗓子因为激动而不断发出急促的呃呃声,让本来就火烧般的喉咙更加剧痛难熬。男人不耐烦地甩开我,冷笑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这是哪里?”他在看到我连连点头后哧的笑了一声。“这里是诚王关押猎物的囚室,我们都是他的囚犯,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谁被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