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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诚王?对了,就是在玲瓏绣庄里大发脾气的那个王爷,他拐我来做什?心慌加上焦虑让我的头更加的痛,我拼命扭掐著自己的嗓子,极力想发出声音,可是除了嗓子越来越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变化,我不断重复做著相同的动作,直至到绝望。我真得变成了哑巴,永远都不能再说话……腿一软,我摔倒在地,却见刀疤男人把头仰起,看向牢房墙壁上方一个很小的天窗,好久才说道:“你知道外面是什地方吗?”我瘫软在干草上,根本无力去做回答,除了想变回正常之外,其它任何事情我都没有兴趣知道。刀疤男人自问自答道:“外面是诚王狩猎的牧场,诚王经常会和他的朋友属下来这里狩猎,当他们厌烦了狩猎野兽,他们就用人来代替野兽来围剿,猎人比猎兽要有趣多了,看著被狩猎的人在林子里亡命的奔跑,看到他们眼中的恐惧,绝望,不干和临死前的挣扎,求饶,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感情要比野兽多得多,所以还有什比狩猎人能更让人兴奋的?”平缓的声音将事情平缓的道来,却让我吃惊的抬起头看向这个处之坦然的人。只因为诚王厌倦了猎兽,便要把人当猎物来围捕?难道对他们那些贵族来说,人的生命比野兽还不如吗?刀疤男无视我的惊讶,他靠在墙上,嘴里叼著一根麦!,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也不是非死不可,你只要有本事跑出牧场的围栏之外,就算是逃出生天了。”“我不要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一声凄厉的叫声突然从身旁响起,我闻声回头,只见一个麻杆一样瘦的男子发疯般跳起来,扑到铁门前大声叫喊,他的头还不断向栏门上撞著,鲜血顺著他的额前慢慢流下,而他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似的,仍嘶声力竭地叫喊不止。“你看,这个人也跟你一样,不知得罪了谁,就莫名奇妙的被带了进来,你还真是倒霉,长得丑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人毒哑了又关进来当猎物……”丑?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好看,但绝对是不丑的……一阵莫名的冷意从心底传上来,我颤抖的双手慢慢摸向脸颊,随著触摸,我的手就抖得越来越厉害。怎会这样?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这张胖如圆盘,肿大如斗的脸怎可能是我的,甚至每触摸一下,皮肤就会随之软软地陷下去,整张脸都木木的没任何感觉,而且眼皮,鼻子,嘴唇都肿胀成一团,怪不得刚才我总觉得看不清东西,原来是这样……这副模样不要说其他人不会再认得我,恐怕就是我自己也不会再认识自己的脸,究竟是谁这狠毒,把我弄得又哑又丑之后,还扔到这里来做猎物?脑海里立刻浮出那张邪佞的脸孔。慕容远!一定是他,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做得出如此阴险毒辣的事,我不明白他为什会这恨我,恨的到连我的魂魄都不放过?我无力地趴在干草上,脑里一片混乱,耳听著那个麻杆青年的哭,那撕裂的哭喊不断地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几乎与此同时,牢房所有的人都兴奋地扑到了门口,见我趴在草堆上动都没动,刀疤男人上前踢了我一脚。“开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跑,你不吃,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我都已经这样了,跑出去又能怎样?没有人会再认识我,也没人会再记得我。这个念头在脑里一闪而过,紧接著二公子那温雅的脸庞便在眼前浮现了出来。我如果死在这里,就再也见不到那张笑顏了,不要,我要见二公子,哪怕他不再认识我……我猛地跳起来,连滚带爬的扑到门口,伸手抢过一份食物,也不管是什东西,就拼命往嘴里塞。刀疤男人说得没错,有力气跑才有可能活下来,我还没死呢,为什要这快认命?不管怎样,活著才有希望,我要见到二公子,说什都要见到他!也许是肚子饿了的缘故,那顿饭吃得好香,尽管喉咙疼得厉害,不过我还是坚持吃了两个大馒头,还把所有的菜都吃的一点儿不剩,看到我这狼吞虎咽的架势,那个刀疤男人倒有些惊奇。“看不出你这小小的身板,倒挺能吃的嘛。”吃完饭,我在刀疤男人旁边坐下来,手伸进怀里,竟发现那张贴身藏著的护身符居然还在,这本来是为二公子求的护身符,没想到我会先用上,有了它在身边,我就又多了几分信心,此刻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要怎样才能逃出去。每看到窗口外的天空一黑一亮,我就知道是过了一天,算算在这阴暗的监牢里一呆就是三天,牢房里除了潮湿和酸臭外,倒没有其它难以忍受的地方,一日三餐的伙食更是丰盛的不得了,我听段一指说,那是特意给我们烹制的菜肴,吃的好,身子才能强壮,才有力气奔跑,对於狩猎的人来讲,猎杀拼命顽强奔跑的猎物总比一射即倒的猎物要有成就感得多。段一指就是那个刀疤男人,他在告诉我名字的时候,还把左手伸给我看,那只手没有小指,这就是他名字的来源。他说他以前是江洋大盗,一生不知杀了多少人,所以这次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不亏,可是他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闪烁,让我感到他其实还有话没说出来。在牢里呆著无聊,我便比划著手势向段一指打听牢犯的事,原来关在这里的人大多是跟他一样的死囚犯,都是诚王派人将他们从府衙大牢移到了这里作为猎物来喂养的,对他们来说,在这里毕竟还有一线生机,而且吃住都比府衙要好得多,所以大家自然也能处之坦然。唯一是被拐进来的就只有我和那个麻杆青年两人,那个削瘦的青年似乎一直都不能接受事实,几乎每天都会来上几段天崩地裂的哭喊,我开始还蛮同情他的,但很快就麻木了,甚至说有些厌烦,因为这个人的哭闹和孟女哭长城有得一拚。55在牢房呆了几天,我的嗓子已经不疼了,尽管仍旧无法说话,脸变成了什麽样子我无从得知,因为我根本不敢去触摸它,可能我已经习惯了脸大如斗的感觉,所以最初因肿胀而带来的不适已渐渐消失。这天中午,我们刚吃完午饭,就听外面走廊传来一阵说笑声,跟著眼前骤然一亮,有两个灯笼照了过来,随之几个身著华服的人走到了牢房的铁栏前。“萧先生,你看这次的猎物怎麽样?每次你都是匆匆来匆匆去的,这一回可一定要好好狩猎一番啊。”这是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