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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更加贫穷的小村子,投奔了姑姑。一开始他还住着十分安心,可姑姑去世最后,村里突然开始办起了养鳖厂。这些年,大家日子红红火火,他却始终担心当年的追捕令。虽然他也知道,六年时间让自己的样貌变化极大,即便是熟知的人也不可能发现。可他还是害怕。害怕到了连当年剩下的佣金都不敢花费,生怕一漏财就被发现了。至于投放毒鳖,却是和县城里另一家私人养鳖场有关。那家想要抢走村里的生意,但是明着又打不过。凑巧那厂长发现了打更人的线索,直接用此威胁。打更人不得不照做。只能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就是当初第一个用棍子砸晕容子隐,造成容子隐示意的罪魁祸首。最后将他抓捕归案的,也是容子隐。至于季暑,他虐待了季暑五年,险些害了季暑性命,却拿着沾着人血的钱,苟且偷生了六年。上天已经对他足够宽容,现在是他伏法认罪的时候了。品行低劣的人,到了什么时候,灵魂里的肮脏都洗脱不掉。这个打更人落网后,自然而然的交代出了第八个罪犯。说来有趣,这第八个人竟然一直都在燕京。甚至就藏在季家老宅。因为比起其他七个,这个人明显要更加聪明,重点是,他手里有季暑继母雇凶杀人的所有证据。因此季暑的案子一爆发,他就带着证据找到了季暑的继母,声称如果不帮他隐藏,那他就拉着她一起下水。季暑的继母没有办法,只能安排他去整容,改头换面,又哄着季暑的渣爹给他安排新的身份。当然了,她没说这人是她弄去谋杀季暑的,而是说是自己的远房亲戚。季暑渣爹美人在怀,还能想起什么,六年前燕京户口相对还好弄一些。给买了套房,就把这人的户口落在了燕京。这人后来和打更人巧遇过一次,以为打更人认不出来他。可他们俩是一个村出来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打更人多留了个心眼,看着他进了季家老宅,听到别人喊他名字,这才有了现在的指认。燕京机场。容子隐和季暑刚下飞机就被两个人堵住了。其中一个容子隐认识,是季暑的那个异母弟弟,叫季辉。另外一个和季辉有五分相似,可面相却更加阴沉,应该就是季暑传说中的异母哥哥。那个代表着渣爹背叛季暑母亲的最真实的证据。作者有话要说: 有八更,一会来☆、带你去见见我父母季暑还没开口,两人先说话了,“爷爷叫你去疗养院一趟,他说他想见你。”可季暑却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和容子隐并肩绕过俩人离开。老吴跟在后面,防止他们继续纠缠。可季辉却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季暑!你这么对我母亲,就不怕别人骂你杀父弑母吗?”“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连父亲都被一起带走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季辉还想骂,可却被容子隐一巴掌抽在脸上。“你!”季辉半边脸都麻了。容子隐却盯着他说了一句话,“你母亲雇凶杀人,季暑是受害人,报警抓她天经地义。”“就算是论亲情,你带着你的私生子兄长和插足婚姻的母亲来问季暑要亲情?”“是啊!你母亲只是坐牢,季暑差点丢了命!”容子隐鲜少有真正动怒的时候,偏三番两次因为季暑家里人生出火气。上次面对面,容子隐尚且能随口让过去。可现在真相大白,他只觉得季暑下手太轻,高高抬起,轻轻发下。毕竟有些人,连做人都不配,何来原谅?可原本因为这件事恨意滔天的季暑,却意外的笑了。“小容大夫,咱们回去吧!”季暑连看季辉一眼的意思都没有,径自牵住容子隐的手带他往外走。容子隐说的没错,是非分明,自由律法评判。至于季暑现在,那些是是非非却也并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最想得到的了,他甚至有点感谢季家这帮心狠手辣的废物点心。正是因为他们的又蠢又毒,他才有机会和今天的容子隐在一起。可容子隐却皱起眉,明显觉得季暑受了委屈。季暑从后面抱住容子隐,把自己的重量往他身上靠。“累了?”容子隐转头看他,却发现季暑脸上的确满是疲惫的痕迹。连续坐了大半天的飞机,季暑的身体的确受不了。这么一想,容子隐也不愿意在和季辉这种拎不清的浪费时间,甚至琢磨着要不要背着季暑出去。季暑赶紧摇摇头,“我还挺重的。”容子隐突然伸手把他抱起来,然后又感叹了一句,“还没小猪仔沉。”除了老吴以外,季暑其他属下都吓了一跳。倒是季暑自己毫无丢脸的感觉,干脆赖在容子隐怀里做他的霸道兽医小娇妻。再没把身体养好之前,季暑对自己的定位也是非常准确了。可即便如此,上车之后,季暑的精神也彻底支撑不住。他甚至连自己怎么回去容子隐的宿舍,最后还躺在容子隐的床上都不知道。黑甜一觉醒来,窗外全然是墨色。只有床头有一盏夜灯还在亮着。季暑掀开被子起来,容子隐正在开放式厨房做饭。容子隐炒菜手艺一般,可煮面却意外美味。季暑凑过去,从后面搂住容子隐的腰,突然有点怀念。那时候,他晕倒被容子隐捡回去,也是这样从床上醒来,就看见容子隐背对着他给他煮面。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呢?好像是在想,这个人真好,他可以看他的背影一辈子。后来,他辗转了许多年,才又重新找到容子隐。当时的容子隐已经声名远扬,但却永远留给人一个冷漠的背影。季暑那时候小心翼翼的追在容子隐的背后,希望他回头,又害怕容子隐回头。他怕容子隐质问他,为什么后来不早点回来,不遵守约定。也怕容子隐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愚蠢,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认不出来。幸好,幸好还有现在。季暑小心翼翼的抱住容子隐,结果却被落在额头的上的吻吓了一跳。“怎么了?不习惯?”容子隐看着季暑。季暑摇摇头,重新抱住他,“只是觉得很高兴。”季暑的声音很软,明目张胆的撒娇,容子隐没想起来之前就很吃季暑茶言茶语这一套,现在想起来,更是心疼他年少坎坷,忍不住宠着他。“去洗手做好,一会咱们就吃饭。”季暑点头,坐在餐桌旁边看着容子隐,突然生出一种念头,他希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