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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自己不可能会一直输下去,迟早他会把那些属于他的东西都赢回来的甚至甚至还可以得到更多。乓铛迷你吧台的酒柜上,放在最上层的一瓶红酒突然毫无征兆地跌落在地,碎片四散,深红色的酒液无声地扩散流淌,葡萄和酒精的香气很快充斥了整个棋牌室。但没人注意到这一插曲,更不会有人关心这一意外背后是否预示着某种含义。“当然,要是蔺先生觉得不合适,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看出了蔺航之的犹豫,莫先生也不逼他,轻轻一挥手,柯尔柏洛斯就要将桌上的筹码全部收起带走。“等一下”蔺航之用力地再次咽了口唾沫,他盯着价值两亿的筹码,看向莫先生,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某种近乎疯狂的偏执,这种偏执,蔺航之曾在赌场大厅中无数赌博成瘾到倾家荡产也要赌的赌徒眼中看到过,但现在,他却未注意到自己的反常,坚定地缓缓道“我赌。”“哦”原本都要站起身的莫先生身形一顿,他缓缓重新坐下,问“蔺先生想好了”“我赌,一根手指。”蔺航之咬着牙道,“要是我赢了,那些筹码都要归我”莫先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十指交叉的双手抵在唇边,轻声道“好啊。”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尽头的一扇门,维克多和董临海走进房间,四周墙壁贴着红色的壁纸,鲜血一样刺激着视网膜,很容易让人心生烦躁。满目鲜红让董临海只觉浑身上下都逐渐热了起来,仿佛有人在他血管里点了一把火,火星随着血液循环到达全身将每一个细胞都点燃,就连呼吸时都带着火气。他躁得要命,身体里的火还在不断烧着让他难以忍受,董临海迫切地需要找一个出口发泄,不然不然他就要爆炸了维克多正皱着眉头观察着房间中的摆设,一张同色系的长沙发靠墙摆放,两盏灯立在旁边,对面放置着壁挂液晶电视,没有窗户,四四方方的屋子里简约到了极致,而在来时的门对着的墙上,另一扇门紧闭着,它是白色的,在一片血红中分外显眼。维克多肚子里发出咕噜一声,他抬手按上胃部,感受到那里蠕动着,饥饿感伴随而来,他还没有吃早饭,也应该饿了。“到底要怎么出去啊。”董临海啧了一声,他声音里压制着火气,“叔叔你不是身体掌控者吗不会连区区一个碎片设置的迷宫都没法解开吧”“不同元素之间的力量是没有压制关系的,碎片到底代表着一层封印的力量,如果我完全掌控了身体能力还可以应付,但现在还有最后一层封印没有解开,单凭蛮力是没法破解的。”维克多说着看向董临海,他察觉到了少年的异常,此时临海正紧咬着牙关,下颚的线条绷得极紧,呼吸急促,低头盯着地面上的一点,并不看他。胃部的饥饿更上一层,已经变成了某种不好形容的难受,仿佛有一双手正捏着它,但仍然在维克多能够忍耐的范围内,他暂时没有管自己,关切问道“怎么了临海”“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董临海深呼吸着,试图让微凉的空气降下体内翻涌的火气。维克多伸手想要为他检查身体,却在碰到董临海肩膀的前一瞬,被少年狠狠地用力打到了一边“别碰我”董临海终于抬头,那双眼睛里已然充满了令人心惊的怒火,他瞪着比他高上半头的维克多,面对长辈的关切,厉声道“不要再假惺惺的了要是你真的对我好,早就带我离开这个破地方了”等到话脱出口,董临海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愣了下,随即惊慌失措道“不是叔叔,我根本没那样想过的”“我知道。”维克多此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迅速碰上董临海肩头,净化的力量没入少年身体,霎时间董临海只觉那阵没缘由的暴怒得到了缓解,让他不至于仿佛连理智都在熊熊燃烧了。“快走。”维克多催促,他快步到房间的另一头,拉开那扇白色的门,拽着董临海冲了进去。他们进入了橙色的房间。房间中央的长桌上,摆放着数不清的食物,它们热气腾腾,在灯光的照耀下,撒发着诱人的香气和色泽。嗅到煮熟rou类味道的那刻,腹中饥饿感已经强烈到变成了一种无法忍耐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维克多快去吃点东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但维克多仍然忍耐着,直到现在,这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并未能撼动这个男人的意志然后他看到了酒。透明的瓶子中装满了透明的酒,维克多瞳孔一缩,vodka的标识让他瞬间回忆将那冰凉液体咽下时,食道和胃部如同被烈焰般灼烧着的感觉,就算在西伯利亚的暴风雪中行走,只要喝上一口,也能立马暖和过来。Вoдka维克多上前一步,抓住那来自家乡的烈酒,徒手拔开木塞,仰头灌了一口。这口酒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激活了全部的味蕾,维克多再也忍不住,撕下盐酥鸡的一条腿,大口地咬下。嫉妒是最致命的毒药。这一点汪雀在很早之前就深切意识到过,但如今亲身体会了,她才知道,这种“恶”对人到底有怎样的折磨。她嫉妒崔左荆,嫉妒董征,嫉妒一切比她优秀的人,嫉妒一切她不曾有过的,整个世界在她眼中,到处充斥着得不到的不甘和痛苦,再也不是那样斑斓的模样了。谈秋雨在当初将她推下天台时,也被这种痛苦紧紧包裹得喘不上气来吗不她才不要变成那样的人就算死了也不要谈秋雨内心到底如何,她根本不关心不在乎他们此时正在一个深紫色的房间中,崔左荆停下了脚步,他似乎感到累了,打了个哈欠,看向中央的那张沙发也是这里唯一的陈设。“好累啊。”少年嘟囔着坐到沙发上,没几秒他似乎觉得坐着也很累,顺势躺下了。董征紧紧盯着崔左荆领口间露出的一小块皮肤,少年慵懒的神色,放松的身体,鬓边乌黑的碎发一切都激起灵魂深处最本能的某种欲望。汪雀在理智被嫉妒燃烧殆尽之前,跌跌撞撞地独自离开了紫色房间。☆、求而不得“加。”桌上的全部筹码被押上赌局,莫先生气定神闲地望着对面已然大汗淋漓的蔺航之,对方的一只手放在桌上,现在那只手的五根手指,已经全部输给他了。不过他没有急着去收取战利品,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