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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之前一幕的人脸皮皆是一抽。见过扯淡的,但没见过如此扯淡的。尤其是二皇子,他张嘴就想反驳,宁致一个冷眼扫过去,道:“好侄儿,你说是不是?”二皇子余光瞥见宁致扭动的脚脖子,小腿肚子一疼。“胡闹!你们俩也不看看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皇帝一甩衣袖,走到皇位坐下,“慎儿,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瞧瞧你这副摸样,像话吗?来人二皇子行为不端,带下去好好思过,无朕旨意不得出寝殿半步。”“陛下!”皇后一听儿子要被禁足,刚要开口求情,皇帝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威严的目光落在宁致身上。宁致在他眼底捉住了一丝笑意,心下了然,道:“皇兄,臣弟知错,自愿回去闭门思过三月。”“这怎么行!”太后开口道:“勉儿,到哀家面前来。”亲儿子和孙子,始终是隔着一层肚皮的,太后对二孙子的处罚无动于衷,可事关自己的儿子,尤其是今日百官携家眷入宫赴宴,她还想给儿子指门婚事。“母后,别为难皇兄了,儿臣做错了事,受罚是应当的。”说罢,他转过身,冲着担忧的祝弈君眨了眨眼,然后随守卫出了御花园。宁致一走,太后也没心思参加宴会,找了个借口回了宫。太后走了不久,皇帝和皇后也走了。三位最尊贵的人一走,宴会才开始热闹起来。镇南王饮着酒,摇头失笑对儿子道:“子臻果然聪明。”祝弈君也觉得他家阿勉聪明,近日二皇子党行为有些出格,皇帝顾及皇后身后的势力,只能轻拿轻放,阿勉这么一闹,给了皇帝收拾二皇子党机会和敲打皇后的借口,同时,也避开了太后想给阿勉指婚的可能。当然,他私心里觉得阿勉是在给他和父亲出气。祝弈君抿了口果酒,浅笑道:“阿勉自然是最聪明的。”镇南王斜了眼自家儿子一脸引以为豪的脸,“太后方才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你最近收敛些,切莫遭了太后的眼。”“好的,父亲。”祝弈君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出宫便叫小厮把马车赶去了宁王府。宁王府的下人大部分皆迁去了江南,只有少许看守护院的小厮和做饭的婆子。祝弈君不是第一次来,但前几次有宁致伴随左右,加之他满心满眼都是宁致,也就没怎么注意,这次上门,带路的还是开门的小厮,心中琢磨着回头得从自家府内调些忠心的下人过来伺候才是。小厮把他带到寝殿门口,便走了。他推开门,但见殿内灯火通明,他的阿勉披着衣袍,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案边书写着什么。他心疼的拿起一旁的布帛,走到阿勉身后,轻柔地为他擦拭墨发。动静惊醒了正在给王清源回信的宁致,他抬起头来,见是祝弈君,轻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若是不来,如何得知你连伺候的人都没有?”说着,他皱起眉,“这些时日,你都是这么过来的?”“那倒不是,只是这些人不如元宝顺手,便遣了下去。”宁致说着,继续低头写信。王清源说他的妻子怀孕了,想把喜讯分享给宁致这位好友,言辞中还颇为遗憾的说无法与他把酒言欢。宁致写好了信,装进信封,想了想,拉着为他擦拭头发的祝弈君来到私库,打开私库的门,道:“我昔日在江南结交一知己,今日他来信说家中有喜,现下,由吾妻来挑选贺礼如何?”今夜的月亮分外的圆。清冷的月华洒满整个宁王府。祝弈君听着‘吾妻’二字,眼眶一红,脸上却笑的格外明艳,“好。”。太后想拿祝弈君男扮女装频入后宫一事相要挟,想劝他离开宁王,不想最后却被祝弈君一句‘不能人事’气的不轻。恰逢上元节,百官携女眷入宫赴宴,太后便把主意打在了宴会女眷身上。然,任她百般算计,最后还是抵不过宁致那么一通闹。太后越想心就越堵的慌。便差人请来皇帝,说要为宁王举办一个宴会,给大臣们家中尚未出阁的小姐发请帖,届时还希望皇帝解除宁王的处罚。在这种小事上,皇帝一般不介意顺从太后。但上元节皇弟那一通胡闹叫他甚为满意,所以他说:“母后,此事还是算了吧,皇弟现在一门心思在祝世子身上,你若是强行拆散,说不得还引起他的反逆之心,他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与其逼他娶妻,不如随他去,总归时间久了,他会意识到男子不如女子温柔体贴。”“可……”“好了母后,若皇弟执意如此,到时朕从宗亲里选一双儿女过继给他,总不会叫他断子绝孙。”“过继的哪有亲生的好?”“但皇弟现在听不进劝,朕又能如何?难道把大臣家的千金送进王府后院,然后由他冷落吗?那是结亲吗?结仇还差不多。”太后还想说些什么,皇帝直言道:“边疆的军士暂且只认镇南王,朕若做的太过火,下了镇南王的面子,你当镇南王不会出现干涉?”皇帝拿国事来压太后,太后长叹一声,“罢了。”第46章世子他好南风太后愁啊!以前愁小儿子长不大,担忧自己百年后无人照应。现在小儿子是长大了,也懂事了,可……她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儿子,怎么就突然成了断袖?太后十五嫁给先帝为妻,那时的先帝还尚未被封为太子,后院也算干净。她怀嫡长子那年,先帝因办了件漂亮的差事,得当时在位皇帝赏识,因而被封为太子。身份不同,眼热的人自然就多了,自此后院也变得热闹起来。女人多了,男人只有一个,争斗也就开始了。在那些年里,太后陆续有过几个孩子,皆没能成功的活下来。直至三十那年,意外有了小儿子……怀有小儿子时,长子的太子之位已经稳固。小儿子三岁时,先皇突然病逝,长子顺利登基为帝,她成为宫中最为尊贵的人,再无须为争宠使用手段,地位不同,心境不同,投入的感情自然也就不一样,理所当然的儿子被她宠坏了。老麽麽听着太后唉声叹气,忧心道:“太后若是担忧殿下今后无子嗣,不若赐几个貌美年轻的女子给殿下,但叫殿下尝得滋味,总会意识到女子与男子是不同的。”太后摇摇头。她从十六岁就在先帝后宫挣扎沉浮,深知不受宠的女子有多可怜。以前儿子正常,她赐两个刚刚好,现在儿子一门心思想跟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