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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搞龙阳,再赐几个不过是叫她们独守空房罢了。说不得为了争宠,为了子嗣,还会给勉儿下.药,届时,伤的是儿子的身体。太后有手段收拾儿媳,毕竟一旦嫁给勉儿,便是她皇家之人。可祝世子不同,他是镇南王府的承袭世子,背后还有一个叫皇帝忌惮的爹。所以任她百般手段,对着祝世子也难以施展开来。太后躺在软塌上,闭了闭眼,道:“就这样吧,说不定勉儿哪天就浪子回头了呢?!”三月,雷雨季,皇宫却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之事。位于北边重重兵把守的北辰殿在子夜时分突遭天雷袭击,天雷过后,便是大火蔓延。皇帝迅速掌控局势,想秘密把玄诚道人和一应炼丹物什换个宫殿。然大火蔓延的十分迅速,所有的东西皆付之一炬,但奇异的是,却无一人伤亡。事后,玄诚道人交给皇帝一个盒子,称此乃延寿丹,世间仅此一颗。又说延寿丹乃违背阴阳轮回的逆天之物,这场天雷便是逆天而行,上天给的警示。而他,受上天警告,今后不得再炼此逆天之药,不然,天降降下大难。皇帝问他想要什么。玄诚道人说:“陛下赐贫道一座道观吧。”玄诚道人这个江湖骗子摇身一变,成了城郊道灵观的观主。他邀宁致来观中一聚,俩人见面,他遣退道童,随手把拂尘丢在地上,瘫着身子,道:“鄙人能有今日,全丈宁王,日后宁王若有差遣,鄙人便是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辞。”宁致喝着茶,嗤笑道:“行了,本王无须你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你闭紧嘴巴,别到处嚼舌根子就行了。”“那是自然。”玄诚道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连从软塌上爬起来,凑到宁致跟前,好奇道:“王爷,你怎知开炉之日会有天雷劈那北辰殿?”“还记得本王以前说过的话吗?”宁致淡定的饮着茶,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想怎么死?我不介意杀人灭口。”玄诚道人抖了个激灵,连连摆手道;“王爷开玩笑了。”“你若是管不住你那张嘴,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宁致留下这句话,便走了。天雷劈皇宫,在现下,是极为不祥之兆。皇帝不能说是因为延寿丹,可朝臣要一个交代。皇帝着圣旨于礼部,去五行山祭祀上天,以平息苍天之怒。令,下旨减免北萧臣民三年赋税。北萧除了边疆时有戎狄挑衅,大致还算国泰民安。皇帝这这一政策实施下去,百姓可不管皇宫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帝免了他们三年赋税,不但叫他们能吃饱饭,还有余钱过好日子,是好皇帝。从五行山回来,时间便到了五月。五月初,皇帝突然发落了平郡王,从其府中抄出龙袍、兵器等企图谋反之物。平郡王当场被斩杀,参与谋反的秋后问斩,未参与的亲属皆流放。其后从其府内抄出无数珍宝,大大丰盈了国库。……五月十五,是难得的黄道吉日。这日,也是祝东骏成亲的日子。镇南王上下一片喜庆。祝东骏身着红喜服,胸戴大红绸花,骑着高头大马,带上大花轿,敲锣打鼓地绕城前行迎娶新娘。祝弈君负手站在府门口,惆怅地望着春风得意的阿弟。宁致走过来,道:“羡慕?”“那倒不是,只是在感慨当初那么小的一个粉团子,现在都可以娶亲了。”祝弈君掩下眼底的艳慕,眉眼柔和地看着身边的男子,道:“太后昨日召我进宫,说同意你我的事,但须得劝你纳妾,为宁王一脉留个子嗣。”宁致挑眉,“你同意了?”祝弈君抿了抿,摇头柔声道:“我如何舍得把你让给他人?”说着,有下人过来,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点了点头,转头对宁致道:“据说城外的千江湖夜景甚美,阿勉今晚可有空随我一游?”宁致想到镇南王那海量,叹息道:“明日吧!”……是夜,万籁俱寂。白日喧嚣繁华的大街上一片沉寂。突地——一道黑色的影子像是融入了这夜色当中,飞快地掠过墙头,身姿悄无声息地靠近宁王府,纵身跃入。黑影就像是黑夜的使者,轻而易举地避开守卫,踏着王府的青石板地面,飞速略过亭台水榭,径直走向宁王的寝殿。不过片刻,黑影抱着一人影快速离开王府,直奔城郊。城外有条千江湖,占地十顷,十顷为千亩,因以千江湖为名。时值初夏,湖边两岸,百里芦苇抽条,风吹苇动,浩浩荡荡,好似碧水荡漾,密密的芦苇丛,接映湖面含苞待放的荷花,与之交相辉映,当真是美不胜收。黑影抱着醉意熏熏的宁致上了一艘游船。游船灯火通明,映出黑影那张熟悉的脸——赫然便是祝弈君。祝弈君小心地抱着怀中之人,走在喜庆的游船上,来到一间贴满喜字的房间,把人轻柔地放在铺满红绸锦被的床榻上,转身端来解酒汤和蜂蜜,含.着蜂蜜,俯身喂进脸颊绯红的男子嘴里,再起身辅之解酒汤。祝弈君喂完解酒汤,温柔地看着面容俊美的男子,缱绻的眸光柔似这千江湖的水。他静静地看了少许时间,这才以指腹为宁致擦去唇上的水光,转身出了房门。躺在床.上的人蓦地睁开迷糊的眼,浅笑着目送祝弈君出门。待房门关上,他撑着身子坐起身来,白日是祝东骏成亲的日子,他被镇南王缠着喝了不少,但也没醉到不醒人事的地步。他抬手揉了揉发.涨的额角,掀开被子下了床,酿跄着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哪知刚一入口,辛辣的味却是叫他无奈的笑了起来。没想到祝弈君竟还有这等浪漫的小心思。他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兴致盎然地打量着眼下的喜房。门窗贴上了红双喜,床前左边长几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鸳鸯双喜的床幔,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鸳鸯双喜喜被、喜枕,图案优美,绣工精细,一看便知花了许多心思。宁致打量的正浓,房门‘嘎吱’一声从外被人推开。宁致扭过头,但见来人着一袭绯红喜服,手中托盘里也盛着一袭喜服,红色的新郎服衬托出完美修长的身形,更映得他面如白玉。祝弈君似是没想到宁致醒的这般快,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笑颜如花的走上前。一头乌发用一根红绸带随意绑着,在他走动间,伴着屋外的江风和那红绸带交织在一起飞舞,“你醒了?”“你倒是瞒我瞒的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