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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笑得站不住了。尚璟关键时候往后退一步,他差点绊一跤,拉住许淳才勉强站住:“许淳,你不会是憋了几个月,男女通吃了吧?”“臭楼云,你说什么,小爷我风流倜傥,怎么会喜欢男人?”许淳闻言变色,扑了上来对楼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楼云又岂是任人欺凌之辈,嗷了一声就打了回去。尚璟在一旁看着打闹在一起的两人,浅笑晏晏。温酒和安照看着不远处的三人,面面相觑,吃不准这三位公子唱的是哪一出。平常来拜访的客人,都是彬彬有礼,礼物丰厚,可是这几位爷非但空着手,在门口就打起来了,这算是怎么个情况?“你们是燕府新来的下人吧?我们是你家少爷的朋友,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他再不出来,就错过一场好戏了。”两个人正在愣怔,就看到尚璟走了过来。安照瞧着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却温柔稳重让人倍感信赖的尚璟,听着他如三月春风的和煦嗓音,忙不迭地点头,一溜烟地就跑进府中通禀去了,温酒拉都拉不住。“无妨,他不见旁人,会见我们的。”尚璟看到了温酒眼中那一抹犹豫,笑着安抚道。温酒这才放下心来。片刻之后,燕离陌肿着一双桃花眼出来了,显然是刚刚睡醒,还在困倦之中。“如果许淳没有被打得缺根胳膊少根腿的,楼云,你就做好被本少爷痛宰一顿的准备吧。”还没出府门,他有些慵懒的声音已经传遍所有人的耳朵。尚璟仍然浅笑如常,那厢正打得热闹的两人顿了一顿,楼云大喝一声,像只花豹子一样朝还在愣怔之中的许淳扑了过去。废话,他宁愿把许淳打得缺胳膊少腿的,也不愿让燕离陌痛宰他一顿,谁不知道这个表面不好享受的燕大少爷,实际上眼光最毒,上一次打赌自己输了,他就挑走了自家铺子里最贵重的一块青绿翡翠,那一块的价值可就抵得上整个铺子了。楼云事后rou疼了好久,又千里迢迢派人去山里挖了一块才稍稍安慰。等几个人终于闹完,坐在燕府的后院喝酒,许淳和楼云脸上身上都是一片狼藉,愈发衬得燕离陌和尚璟风度翩翩。“哼!”两人偏偏又同拿了一壶酒,对视一眼,许淳紧紧抓着壶身不肯放手,楼云翻个白眼,不再跟他计较,松手拿了另一壶。若是再来一次,那这上等的女儿红就会滴酒不剩了。这等暴殄天物的行为,还是免了为妙。“阿璟,我不在,他们俩一定让你很头疼吧。”燕离陌向尚璟举了举杯,两人倒是心有灵犀。尚璟摇头苦笑,这两位只要见面就互掐,殃及池鱼的次数自然不少,光是劝架就要费他不知多少口舌。“就跟你说不要对他们太温柔,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你,一手撂翻一个,让他们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你也能清静一会儿。”燕离陌经验老道。“阿璟才不舍得呢!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心狠手辣啊,我们阿璟可是风流倜傥的温柔美男子,才不会动粗呢,是不是?”楼云往尚璟身边一看,做出个娇羞女子的姿态,还斟了一杯酒递到尚璟嘴边。“臭楼云,你再这样恶心巴拉地说话,小爷我就跟你绝交!”许淳一个空酒杯甩过去,没想到角度偏了,竟然直奔楼云眼角而去,楼云侧着头没有看到,幸得燕离陌手疾眼快,两指迅如闪电,堪堪在楼云眼前夹住。许淳松了一口气,有些后怕地拍拍胸口。“武功不好,就别乱显摆,若是京城首富的公子被你伤了眼睛,就算你是京兆尹的公子,楼老爷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许淳冷哼一声,自知理亏,他倒也不再反驳。“好了,你们俩别闹了,让阿陌说一说他在边关的事。”尚璟接了楼云的那杯酒喝下,扶着他坐好,正色道。这句话倒是吸引了另外两人,都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燕离陌。“没什么好说的。”燕离陌默默饮酒,“就跟在鄢都一样,吃了睡睡了吃的,能有什么事吗?”“不是这样吧,我听我家老头子说,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不费一兵一卒就让那什么石月国退兵了。”许淳虽然平素纨绔,但毕竟有个做京兆尹的老子,朝中的事情就是想不知道都难。“就是就是,这几天我家那个老头子派到西北收账的人回来,也都说在陇城你燕离陌燕大将军威名赫赫呢。”楼云也凑了上来,楼家是京城首富,在全国各地都有产业。只有尚璟仍然表情如常,燕离陌这次回来似乎心事重重,不愿提陇城的事也有可能。“正赶上石月老国王崩逝罢了,带兵打仗的事岂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不提这些了。”燕离陌放下酒杯,随口揭过这一页,“这几日在府中闷得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去处?”“对了,城西新开了一家颜倾阁,规模装饰比之城东那几家,一点都不逊色,而且那里的姑娘个个都身怀绝技,让人流连忘返啊!”许淳是个没心没肺的,眨眼就忘了刚刚的事,胳膊肘撞了楼云一下,“你说是不是?上次你看那个杨柳姑娘,都看傻了呢!”楼云面上一红,白了许淳一眼,并不答话。那个杨柳姑娘的小蛮腰果真如杨柳一般,盈盈一握不说,竟然可以下腰下到对折起来,这等功力自然让人叹为观止。“那里的姑娘确实不错,少了几分媚俗,多了几分清雅。而且那两位潇湘双姝琴箫和鸣,配以惊鸿二仙的剑舞,动静成趣,别有一番韵味。”“哦?”燕离陌挑眉看着尚璟,“让一向不好女色的尚公子都如此盛赞,那我真得去瞧瞧了。”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好。虽无春风徐徐,却有琼花碎玉,于繁华盛景中平添一抹清爽,分外别致。曾经的鄢都四公子,锦衣玉袍,宝马雕车,正穿过灯火璀璨的街道,直往城北颜倾阁而去。路上时有行人驻足,男子自叹弗如,女子心生仰慕,倒是与潘安宋玉出游一般,招摇过市,留下一地相思。“上元佳节,就该与红颜知己同欢,幸亏小爷我机灵逃了出来,否则还不闷死在家中,唉,如此良辰美景,切莫虚度啊!”纵身一跃从马车上跳下,许淳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折扇,站在喧闹缤纷的颜倾阁前,装模作样地扇了扇,一阵夜风穿过,他缩了缩脖子,鼻尖一点通红。“就你显摆!”随他下来的楼云一脚踹过去,解下自己的貂裘丢了过去,看不惯他那副丢人的嘴脸,再装也掩饰不了他纨绔公子的内里。尚璟青衫白靴,从容不迫地从马车上下来,恍如一株雪间青松,遗世而独立。瞧着嬉笑打闹的两人,眼波流转,但笑不语。“果然不同一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