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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刚才看过日历,今天并不是周末。“可以出院了没有?回去我给你熬点汤补一下。”回病房坐下,楚辰的母亲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又说。“医生说还要留院观察一下。”楚辰说。“是不是因为太劳累了?之前你一直睡着不醒,多亏了小羽这孩子陪在你身边……”楚辰的母亲愧疚地说,“后来小羽也醒不来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小羽的家里人交代。”“伯母,我没事,现在我们不都好好的?”方羽连忙说道。“你越是这么说,我们就越不好意思……”楚辰站在窗边,视线瞟向窗外,和梦里不同,这里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而视线下移,他看见了那人离去的身影。下意识想要握过旁边的人的手,却什么都没能握住。楚辰的视线回来,看见病房里只有他和他的父母。“方羽呢?”楚辰问。“方羽?那是谁?”楚辰的母亲疑惑地问,就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一样。他匆匆地跑过走廊。不但是方羽,就连楚子学,在所有人的意识里都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只有他还记得他们。肩膀撞到了谁,身后传来了关切的声音。“袁医生,你没事吧?”“没事。”……“我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楚辰的耳边回响起那人的声音。正常的世界里不能容许异常的存在,而方羽和楚子学本身就是异常。楚辰下了车跑进了陌生的公司,被前台挡住:“先生你有预约吗?”没有丝毫准备的楚辰没法进去,却见到一个女人从他旁边走过,是本已惨死的季筱玲,正神色如常地从他的旁边走过。楚辰的心里浮现了曾经有过的疑问——季筱玲的死真的是因为梁逸吗?楚辰没有硬闯,而是选择了离开,直至天色入夜,一辆车从这里离开,他也就尾随而去。手机关了机,谁的电话都没有接,而那辆车到底要到哪里去,他也并不知道。直至那辆车停在了灯红酒绿间,车上的人走了下来。像循着熟悉的路一样到了那里,那个人站在路口,像寻找什么一样走进了小巷,最后却茫然地没有找到目的地。只有楚辰在背后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在那人察觉到的前一瞬猛地扯过他的手臂反扣住用力地按到墙上。他到底要找什么,楚辰并不关心,这一刻楚辰失去了冷静,甚或是开始迁怒。“你到底做了什么?”没有听到求饶,只有隐忍。“我在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楚辰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不要靠近我,靠近我的人都会死。”楚辰的动作停顿了片刻——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变得正常就再见不到他,”那人从牙关里挤出了声音,“那我宁愿变回原来那样。”话音落下的一刻,从他身上汹涌而出的大片鬼灵就如同潮水一样,几乎要将楚辰的淹没,楚辰被冲击得松了手连连后退,当再次抬头,只见眼前的身影已经被数不胜数的鬼灵淹没。在那些鬼灵里,既然季筱玲惨死的模样,也有那个姓袁的医生支离破碎的脸。无数的死者缠绕在那个人的身旁。“是你吗?”对面的尽头传来了脚步声,他想探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是你杀了他吗?”是一个穿着医生袍的男人,而那张脸,楚辰从未看清过。男人停在那片鬼灵面前,看着那个姓袁的医生扭曲的脸。“我没有办法原谅,用非正常手段杀害了他的人,甚至连他的灵魂都没有留下,”男人伸手想要抚摸那张脸,手指却穿透了过去,然后他低下了视线,望向底下的人,“想要知道真相,所以我用梦牵出人心底的欲望,无论牵涉到多少人都无所谓,现在,我找到你了。”男人抬起手,手就变成了锋利的刃,从他口中而出:“我要你一命还一命。”一只身形细长的小东西却一掠而过咬断了那把刃。断手处的血汹涌流淌,男人抓住伤口,望向那只出来妨碍的小东西,而楚辰也终于看清了那张脸。“回去吧。”有人从后走来,而那只小东西,也悠然自若地向楚辰的身后走去。楚辰发现自己能动了,回过身去,看见那只小东西动作敏捷地跳到了李承予的肩上。“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神情绝望,伤口的血流淌得更是严重,身体也开始碎散。这本是梦,楚辰却闻到了血的腥气。他不禁往旁边望去——是因为那只小东西?在男人的身形消散的前一刻,李承予连忙追问:“你现在在哪里?”男人只是一笑,什么都没有回答就消失了。“结果还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李承予遗憾地说。“他到底是谁?”楚辰问。“他叫司棋,是我的哥哥,”李承予说,“他失踪了,我找不到他,只能到这里找。”这里,就是梦里。因为父母离异而分开的兄弟,各自随父母姓,感情上也一直都不咸不淡,但是在兄弟闯了祸之后,还是不得不出来收拾烂摊子。“他控制梦境的能力一直都是被封印起来的,是有人帮他解开了,”李承予说着向那个被鬼灵缠绕的男人走去,“关于这件事,我想再调查一下。”结果也没等李承予问出什么,那个男人也从这个梦里消失了,大概是因为司棋的离去,这样的梦也再维持不下去。天空开始崩碎,地面开始陷落,楚辰差点没有站稳,却听见了方羽的叫声,他循声望去,望见了匆匆跑来的方羽。“楚辰!”方羽连声叫着,丝毫没有在意脚下的路正在快速地破坏,不在意随时都会掉到地面的缝隙中去。楚辰来不及多说,也在这个崩碎的梦境里向着方羽跑去。抓住手的那一瞬,一切都有了实感,而虚幻的梦也彻底粉碎了。楚辰真正地从梦中醒了过来,他望向旁边,方羽也已经醒了过来,分别躺在两间病床上的人,手却是握住的。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唯有真实的阳光洒照进来。远处的办公室里,从午睡中醒来的男人睁开了眼,只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他有些迷蒙疑惑。“你的公司我不能来吗?”对方反问。“我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他说。“我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沈致只回他一个狡黠的笑。像狐狸一样狡黠的,又像狐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