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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该准备下午的会议了。”陆扬宇从沙发上起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留恋。“袁书熠和司棋原本都是这里的医生,但是最后一个车祸去世,一个失踪,听说他们平时是很好的朋友,”楚辰说,“司棋怀疑袁书熠的死不是意外,所以策划了这次事件想要找到真凶。”“不用科学的手段去找,是因为这样根本就找不到?”方羽问。“司棋的父亲是法医病理学家司长风,如果有确切的证据,他们大概早就去抓人了。”楚辰说。“不管怎么说,这次也闹得太大了。”方羽抱怨道。敲门声响起,他们望向病房的门口。李承予正站在门外,他的肩膀上是那只奇怪的小东西。“你们没什么事吧?”李承予走了过来。“托你的福,还行。”方羽说。楚辰却对上了那只小东西滴溜溜的眼睛。“你们认识?”李承予问。“以前见过,”楚辰说,“这是你养的?”“路上捡的。”李承予说。“食梦兽这种妖怪很稀有了,这也能随便捡?”方羽握了握那小东西的爪子,第一次见的时候他甚至没认出这是什么妖怪,只是他感觉不到恶意。这以梦为食的妖怪,有时也会吃掉记忆。尽管本身并不带有恶意,但有时也会带来不好的后果,甚至被记恨上。“你哥哥的下落有线索了没有?”楚辰问。“暂时没有。”李承予说。而纪宁坐在床前,看着醒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的司棋。宁静的郊区别墅里,不担心会有外人打扰。“我没能杀掉他。”良久,司棋才开了口。“没关系,”纪宁打量着旁边的笼子,“我帮你,只是为了引它出来。”笼子正好能放进一只细小的兽。目的并不相同,相同的只是手段。他要找到那只令他变得不再是自己的妖怪,下一次,他会将那只妖怪关进去,永远不再放出来。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完☆、祭品日子恢复寻常,不同的只是那份心情。“方羽,我们交往吧。”楚辰只是这样想着,也就冲口而出了。方羽咬住勺子呆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寻常的日子、寻常的约饭,本应一切都像以往一样的。所以这也是和以前一样的玩笑话吗?方羽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脸颊和耳朵却开始不争气地发烫发红。他开始讨厌自己过于诚实的身体,让他连说谎都变得那么艰难。“答应吗?”楚辰盯着他,等待答复。方羽沉默着,直到楚辰想要再次发问,他忽然起身,扔下勺子跑了。楚辰呆了一秒,立刻跟着跑了出去,到了门口却已经不见了方羽的身影。他预想过答应的情景,也预想过拒绝的情景,但完全没想到方羽竟然会直接跑掉。“果然还是要慢慢来?”楚辰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几天,联系方羽也没有回应,楚辰只能慢慢等,当然如果太慢的话,他大概会直接找上门去。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但楚辰渐渐地发现,“朋友”两个字好像已经不再能囊括他们的关系,曾经的玩笑话也变得不再像玩笑。胸膛里像是有一块缺口,像是永远都填不满的欲望,虽然一直都简单地表现为旺盛的好奇心,现在却有了更加想要填进去的东西,遵循着身和心,不再满足于“朋友”的界线,而是想要和方羽更进一步。所以他才会向方羽寻求答复,但方羽似乎因为这个过于突然的表白而被吓到了。楚辰趴在桌子上,感觉有点丧气。方羽送的鳞片挂坠也落在桌面上,他用手拿起来打量着,看见晶莹的鳞片闪闪发亮。方羽不是人类,但这并没有关系,在楚辰的眼里,方羽也像这片鳞片一样闪闪发亮。忽然一声细响,里面的鳞片碎裂了。楚辰的心脏一阵揪紧,他有种极不妙的预感,随即从事务所冲了出去,驱车向着方羽的家而去。压抑住不安到了方羽的家门前,他看见的只有一片狼藉,那只一直待在方羽家里的小猫拖着只剩一半的灵魂艰难地挪到了楚辰的面前,被楚辰捡了起来。几成废墟的住宅前,是方羽的父母的背影。很久没有见过方羽父母的楚辰,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想见。“谁?”方羽的母亲回过头来,手上的利爪未曾收起,冰蓝的瞳凶狠地盯着楚辰,杀意正从她的身上肆意弥漫。“冷静一点。”方羽的父亲挡在她身前,以防她情绪失控滥杀无辜。只是楚辰发现他手上拿着铜剑,剑上早就沾上了血。“是楚辰吗?”方羽的父亲指间一转,剑又变回了铜钱,他还记得楚辰,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仍保持着平静的神情,长眸如镜,修长的身形整洁的衣着纹丝不乱。“方羽在哪里?”楚辰问。方羽的父亲没有立即回话,他发现了楚辰颈上挂着的鳞片。“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楚辰急声再问。“于家的家主派人带走了他,”方羽的父亲终于开了口,“作为祭品。”方羽本就不姓方,他是于家一脉与妖怪诞下的混血,他们一家一直藏匿,却因为方羽和楚辰参与的怪异事件过多,最后还是被于家的人发现了。这一点,方羽的父亲并没有说出口来。“祭品是什么意思?”楚辰问。“你认为是什么意思?”方羽的父亲反问。“我要怎样才能去救他?”楚辰追问。“这件事我们会自己处理。”方羽的父亲说完,就拉着方羽的母亲消失在废墟前了。夜幕覆盖了废墟,小猫在手上虚弱地叫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胸膛里的缺口一片空洞,什么能够填进去的东西都没有。虚无到极点,和贪婪到极点其实是一个意思。“想去救他吗?”楚辰的耳边响起了声音,像是诱.惑一样,“我知道于家在哪里。”他侧过视线,对上了天桐镜带笑的脸。“答应吗?”眼前只有楚辰诚挚的表情,伸过手去想要触碰,结果在触碰到之前,那张脸就被水纹粉碎了。滴答滴答的水声,重重地敲击在耳膜之上。幽暗的室内,摆放着明明早已淘汰的古时用来计时的滴漏,就连装潢也洋溢着复古的风格。方羽抬起了沉重的眼皮,低垂的视线看清了自己的尾巴,半透明里鳞片斑驳,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