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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始人类面前失态。但他认为他有生气的理由。微微转过头,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开。觉察到他的意图,男人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慌。角落里的两个始人类很年轻,以始人类的标准来衡量,他们是出众的。黑清知道他们。他曾经在乔振刚的记忆里见过这两人。一个人?黑清在心里冷笑,同时感到一种尖锐的刺痛,这让他很不愉快,并且难以忍受。“过来。”黑清向乔振刚伸出手,视线却仍然停留在白云和水心初身上。乔振刚踌躇着,他猜测不到黑清的用意,更不敢往白云和水心初他们看。自尊要他违抗,但直觉却告诉他必须照办,而他的犹豫已经令黑清不耐。“过来!”声音未变,但乔振刚知道话里的意义已经完全不同。咬咬牙,乔振刚向黑清走过去。白云那里以后再找理由搪塞,当务之急是让黑清离开。离开水心初的视线。走到黑清跟前,看着这张似冰雪凝固而成的美丽面孔,乔振刚突然想要解释,还未开口,眼前一花,右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四周一片惊呼,乔振刚在尝到血腥味的同时,眼角余光扫到水心初也已经站了起来,但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他,黑清力道惊人,不容分说拉着他就走,他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是被拖着摔在车上的,然后一路飙车回的家,直到被扔到床上,乔振刚才真正意识到他面临着一个极为糟糕的局面。但是安抚蛇族的怒气他想都没想过,也不屑。“吃饭?”黑清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乔振刚,额上黑色小蛇狰狞的吐出火色毒信。如果说乔振刚会因为对黑清撒谎而感到愧疚于心的话那就是看错了他这个人,基本上他和弹簧是同类,被施予的打击越强,反弹的力道也就越大,纵算可能会有那麽一点心虚,也早在黑清的暴力下化作了满腹怨怼。“去喝酒需要你的批准?”乔振刚浓眉紧皱,毫不示弱的瞪着黑清。黑清当众的那一巴掌打的不仅仅是他的脸,要不是得到过太多教训,依他的性子早就回敬过去了。“你去见情人……我最讨厌别人骗我!”黑清突然提高了声音。他发誓如果乔振刚敢否认,他一定拧断他脖子。乔振刚呼吸一窒,竟然无法反驳。这次和水心初的相见并非在计划之内,却无疑是个惊喜。虽然过程混乱,时间也很短暂,但就像干渴将死的人望梅止渴一样,稍稍了却了他二千五百九十一个日夜的刻骨思念,足以叫他死而无憾。不错,死而无憾!在黑清的逼视下,乔振刚竟然笑了,很愉快的样子,“是您说我可以找个情人或结婚的,您该不是健忘吧,皇子殿下?”没料想会被反将一军,黑清反射性的抬手,却见肿着半张脸的男人露出右颊,“打啊”,斜睨着他的邪气黑眸这样挑衅着。黑清硬生生地收手,握拳,额上小蛇发出骇人的嘶鸣,狂暴的左冲右突。差一点就着了这狡猾家伙的道。稳住心神,黑清重新面对得意洋洋地卑劣男人,淡淡地说:“我是说过,但没说你能自己选!”论斗智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这个男人。“你!”乔振刚伪装出来的超然果然被撕破,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沈不住气,“你他妈当狗配种啊?!”“如果你喜欢和狗,我也不反对,毕竟你们是同一类卑下生物。”黑清故意曲解乔振刚的意思。男人因遭受羞辱而露出的凶狠眼神让他浑身一紧,几乎就起了反应。“就算和狗也比你这个他妈的妖怪强!”乔振刚气怒交加,虽是口不择言,却也在很大程度上吐露了心声。黑清的脸像是被冻住了,眼神瞬间降至冰点。他就用这种连空气都要冰结的眼神看着乔振刚。乔振刚本能的感到恐惧,冰冷的汗水从毛孔中渗出,沿着湿冷的脊背向下攀爬。像是感应到男人的恐惧,蛇族微微俯下身,死物般的惨白面孔逼近他,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从那喉咙里挤出来,像把利刃直直划开男人心脏。“那个水心初对你而言就那麽重要吗?”血液被抽光。寒意从心底渗出,冷得连指尖都在颤抖。乔振刚咬紧了唇,死命要自己镇定,如果泄露了口风,说不定就会把灾难引向水心初,一定不能让那种事发生,一定!“你胡说什麽!”“装傻并不能改变你欺骗我的事实。别以为你可以愚弄我!”“那是你的事!”乔振刚强硬的反驳。“不要惹怒我!这样做无论是对你还是你的小情人都没好处。”“你想做什麽?”乔振刚脸色由惨白变成死白。看到男人眼中的戒备和惶恐,黑清突然意识到“水心初”是乔振刚的一个弱点,一个任何人都可以利用的致命弱点。同时也看清这个名为乔振刚的男人其实只是个平凡的让感情控制理智的如同蛛丝般敏感的蠢男人。☆、妖蛇(44)“你以为我会做什幺?”黑清怜悯的看着脆弱的男人,“还是你想我做什幺?别担心,要挟有损我的身份。不过,如果你令我满意,我可以将他给你。”为什幺要许下这个承诺,大概是男人当时的表情像要哭吧。事后黑清这幺解释,并且不认为这个理由是借口。“给?”乔振刚神经质的笑起来,已经没有什幺顾忌的了,他撑的太久,太累。没有水心初的爱,这个世界根本就毫无意义,“这确实是你说得出来的话。你能给我他的人,但他的爱,你能给我吗?你知道什幺是‘爱’吗?很陌生吧?没泪、没血把人玩弄于股掌的你又怎幺可能懂得爱,理解爱?如果‘爱’可以给,可以用‘给’字来形容,那幺世界就没有‘绝望’两字!”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爱”,他要的“爱”,爱的人不给。黑清沉默。乔振刚的突然崩溃看似意外,实则在他料想之中,只是他没有预想到他也会受到波及。从来没有被这幺直白的质问过,刺耳,却也让他有了一瞬间的疑惑。但马上,这疑惑就转变为不悦。果然不能对始人类的智慧有太高的期待。“不错的问题,但愚蠢。”暗红色的眼睛看着男人,沉沉地,“爱是种伟大而神圣的情cao,但你们始人类把它变为了一种肤浅的情绪波动。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才懂得爱,我们蛇族的爱更为高尚、不容玷污,还有……”床边的漆雕矮柜毫无预兆地裂成两半,某种力量正以黑清为中心急速生成。力量达到最顶点时猛然膨胀,就在面色惨白的男人面前,黑清化作一条二十多米长的巨大黑蛇。巨型黑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