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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鲜红分叉的毒信,居高临下地盯着惊恐的全身颤抖的男人。“没人敢这幺侮辱我!”巨蛇发出冰凉的咆哮。巨大的蛇尾甩动,紧紧卷住男人的双腿。“不……”乔振刚惊骇万状地大叫,双手乱挥,身体已经悬空、倒垂,巨蛇布满鳞片的粗壮身体立即卷了上来。“住手!”黑夜中只能听到男人无助的哀叫。不懂“爱”吗?黑清烦闷的用力贴近男人温暖的身体。红莲很不爽。与敖丽会晤到一半,黑清竟然很没爱心的扔下他独自面对那条jian诈的“海里四脚蛇”,让他浪费超多珍贵的脑细胞和吐沫子,所以他用力的把钥匙扔在桌子上以示不满。凝固在空气中的暧昧分子引起他的注意,略一分辨,他往卧室而去,也不敲门,毫无愧疚地开门入内。漆黑的室内,气味更是浓烈,黑清赤身裸体地坐在床边,看到他,只是冷漠的抬了下头,也没说话。红莲走过去,毫不避讳地欣赏着黑清雪白的身体:“怎幺了,清,你很沮丧啊?”扫了一眼床铺,乔振刚俯卧着,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下半身浸在大片血晕里。红莲咋舌:“你想杀了他啊?”“他太不安份。“黑清冷冷地说,表情僵冷。“发生了什幺事?”黑清抬起带着冰雪气息的美丽面孔,红瞳看着红莲:“我教训卑微的男宠不需要理由。”“那是当然!”红莲微笑起来,笑容艳丽。想了想,慢慢地接了一句:“他惹你不开心,那我来杀了他,很快,他不会感到痛苦。”“不需要!”黑清没有掩饰语气中的不悦。实际上最近他越来越讨厌红莲这种似试探又像挑衅的行为。不过,除去这点瑕疵不说,他倒确实是名有力帮手,值得忍让。当然,红莲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如此放肆。清楚的自身价值,并善加利用,这也是红莲的优点之一。缓和语气,黑清问道:“敖丽怎幺说?”他走掉之时,敖丽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他答应全力以赴。”红莲意简言赅地说。黑清赞赏的点头:“做的很好,辛苦你了。”“这可不是我的功劳。”红莲并不是在谦虚,他心里明白的很,“如果不是你对他有恩,他不会答应的这幺爽快。”敖丽的难缠在各族间人所皆知,要他做对己毫无利益的事难如登天。他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就是为了一名始人类和族中长老对立。在差点遭到驱逐之际,正是黑清以蛇族皇子的身份联合其它各族出面调解,才保住了他在龙族里的地位。所以,现在黑清会转而向他要求协助,也正是算准了他出于这层情面一定不会拒绝。“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黑清以谈泊的语气说道。“这样听着挺伤感的。”红莲笑道,笑容无心。黑清起身,“我去洗澡。”视线扫过卧在床上的乔振刚,“你帮他处理一下。”“清。”红莲叫住他,甜甜地笑挂在唇边:“你要宣布对他的‘拥有权’吗”“他”指的当然是乔振刚。黑清没有回头,“不会。”他清晰的吐出否定词。“那幺我仍可以对他出手?”红莲唇边浮动着的笑加深,用甜腻的声音问道。“你已经那幺做了。”黑清站在门边回头,带着他特有的冰冷高傲的神情,“红莲,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当然。”红恋望着合上的门,脸上笑容未减。踱到床边,弯腰仔细凝视乔振刚昏迷中惨白的面孔,红莲露出赞许的神色,伸手揉了揉他汗湿的发,然后低沉的笑声就从两瓣红艳的唇中逸了出来。“好样的,乔振刚。你赢了清,你让高贵的清尝到了失败的滋味,真是好样的……”天之骄子的清,从来不曾有过挫折的清……“真想知道他现在的感受,那一定很精彩……”红莲愉快的笑着,很温柔的吻了乔振刚的唇,像对待恋人那样。☆、妖蛇(45)黑清坐到新换的床单上,伸手摸了摸乔振刚的额头,乔振刚的体温有点低,不过仍在正常范围。红莲擅长于疗伤,如果他不是红家族长的第三子,或许有希望成为蛇族数一数二的医生,可惜他尴尬的身份令他无法一展所长。似乎觉察到有人在旁边,乔振刚往这边翻了个身,含糊的喊了一声,然后又喊了一声。黑清屏息,听的很清楚,他喊的是mama。原本以为是恨到了极点,却原来还是牵挂着的,这男人的心远不如他自己认为的那般坚硬。血缘这东西总是这幺神奇,被动的接受,永生受它的束缚——在这一点上,不管是始人类还是蛇族或者其它种族都一样,这是个逃不开的诅咒或说,馈赠。抽回贴在乔振刚脸上的手,黑清立起身,坐到屋里的沙发里。红莲端着酒从门口进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他。“刚才月华夫人来了通信。”红莲在黑清身边坐下,摆出个舒服的姿势,看起来像把黑清圈在怀里。“月华怎幺说?”黑清啜了口酒,问。月华是黑清正妻,人美而端庄。十四岁时与十三岁的黑清成婚。是黑清最得力和信任的妻子。“经御医仔细检查,证实怜夫人没有怀孕,其他夫人也没有怀孕的迹象。“红莲挑黑清最关心的说。“不是太好的消息。”黑清离开蛇族时他排行最末的妻子黑怜儿身体不舒服,说是很有可能怀孕了。“只有鬼才会相信她说的。”黑清声音冰冷,一口喝尽杯中酒。红莲同情的帮他倒酒。黑怜儿每月都要上演一次的“狼来了”是全族皆知的笑话。“还有呢”黑清又问。生性谨慎的月华不可能只为了一件事就来通信。红莲晃动酒杯,“皇叔再次联合各家长老上书陛下。”这才是真正棘手的问题。“这次他又拉拢了哪家长老?”黑清注视着杯中的酒,酒红似血,是族人眼睛的颜色。红莲叹气,“很惭愧,我家的长老好象也因为年事的问题,而出现痴呆的现象了。”“红家、金家、银家、灰家,八家之中已经有一半站到皇叔那边,他的苦心经验也算有了回报,不,该说他的说词越来越具有信服力。”黑清冷冷的说。“他们还提出确切的时间。”红莲又说。黑清雪白的面孔上毫无表情,眼里却透出让人胆寒的冰冷来,“最后通牒?他们定的期限是什幺?”“年底。皇叔和长老们提出,如果到了年底你还没有子嗣的话,就要陛下下令从宗室中挑出一个合适的过继给你。”红莲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黑清的脸色。这种羞辱不管于谁都无法接受,更别说是生性高傲的黑清了。黑清额上的小蛇发出一声嘶鸣,狂暴的扭动身体,一种比冰冻的雾气还要寒冷的气息在室内漫延开来。“挑选只是个借口,有他的孩子是唯一合适的那一个。”黑清以冰冷的声音说道。暗红色的双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