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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白觉得很烫,然后眼珠咕噜一转,想起以前夏天很热都是吹着那个叫大风扇的玩意,随后就很认真地朝着陆舟的脸吹着气。陆舟感觉旁边有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到汤白那张大脸正嘟着嘴,他有些乏力的伸出手将汤白推远了些,闭上眼说道,“离我远点。”免得到时候将感冒传给了他。汤白不知道为什么被推开,又再一次凑了上去,这一次他将整个身子都搬到了床上,目光如澈凝视着昏睡中的陆舟,神色尽是迷茫。他身子又往陆舟挪近了些,然后慢慢蜷缩成一个婴儿尚在母胎中的姿势,像熟透的基围虾一般。“糖糖。”汤白唤道。周围空荡荡的使他的声音格外清楚,还有陆舟有些弱的呼吸声。“糖糖。”汤白固执地再一次喊道。陆舟沉沉地躺在那里,没有回应他一声。汤白把脑袋枕在陆舟的臂弯中,眼睛仿佛被死死地钉在陆舟的脸上,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很懂得保持安静,安静得连呼吸都轻的不敢发出声响。陆舟醒来的时候看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他现在浑身湿透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扭头瞟了一眼一直玩着手指的汤白,难不成他就一直躺在这里陪了他一整天?汤白瞧他终于醒了过来,手忙脚乱地跑了出去又不知从那里端了杯水过来,慌声说道“喝水。”过了会只听见他小声说道,“糖糖,我们、回。我想、回去。”陆舟还未回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汤白跑过去将门锁打开,只见安晨手里拿着些药盒径直走了过来,“陆老师,这是治感冒发烧的药,特别奏效。”陆舟也没有要接的意思,眼睛似笑非笑地眯成一条细缝,宛如河中映月,星光点点。安晨也并没觉得丝毫不妥,只是随手将东西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笑着说道,“张老师今天带我们走错了路,结果绕着寺外走了一大圈,幸亏陆老师你今日没有去,不然也免不了要走一些冤枉路。”陆舟笑笑表示回应,然后接着问道,“明天回去会有车吗?”安晨正笑着的脸有一瞬间的凝固,转而依旧含笑轻声说道,“恐怕是没有的。”陆舟过会表示有些累了,安晨这才款款走出去。“我、不、喜欢她。”待她出去之后过了好久,汤白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内心感受闷声说出。陆舟倒是有些意外他会第一次明显表达对一个人的喜恶,怪不得每次她在的时候汤白总是闭不做声,原本以为是在陌生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如今看来也不全是如此。“汤白为什么不喜欢她?”陆舟好声哄问道。汤白认真咬着手指想了半天,发现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只好摇着头闷声道,“我不、知道。”陆舟也很好奇汤白这种无缘无故的厌恶是从何而来,于是问道,“你讨厌张老师吗?”汤白抿着唇摇了摇头。陆舟继续问道,“那你讨厌昨天那位叔叔吗。”汤白仍是抿着嘴摇着头一声不吭。“所以你很讨厌刚才的那位女老师?”汤白脑袋重重地点点头,声音也比以往加重的些,只说出了两个字,“讨厌。”陆舟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那我们以后不要见她了,好不好?”“恩。”陆舟觉得头还是有些发昏,走几步路就觉得有些虚,他拿起之前傅臣让他带的药丸直接吞了下去,嘴里有点开始泛着苦味。放在床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汤白拿起来像邀功的小孩一样递给陆舟,就差给屁股安上一条左右摇晃的大尾巴。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陆舟拿起手机沉思了几秒,这才按了接听键,接着是一阵了无寂静的死水般的沉默。“袁术,我知道是你。”陆舟率先打破了沉默,讥讽的语气,了然于胸的城府,以及明明是极其厌恶却以一种异常亲昵的口吻表达出来,简直就是虚伪到了人所不能及的高度。“陆舟…你为什么?你明明…你明明答应过帮我,为什么…为什么将我公司的股票全部都变成了伪造?”陆舟听出了电话另一头的隐忍和不安。“你知道现在有多少警察在查我吗?不用多久我就会被送进监狱,陆舟,这都是你害的。”袁术嘶声力竭地吼道。陆舟听到这话嗓子有些发痒,轻声咳嗽了一声,声线却有些沙哑,他沉声说道,“你自己的公司里面有多少烂洞你难道会不知道?我只不过是顺手推了你一把而已,要怪就怪你自己,明明愚不可及却总是喜欢学着别人耍聪明。”陆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顶。陆舟视线转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愣的汤白,大步向他头上一个用力将他扯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低着头看着他那净白的锁骨用力地放纵地撕咬了下去,汤白感觉到刺痛后开始一个劲的乱动,手忙不迭地想要推开。陆舟开始越发用力死咬不放,像钉钉子一样仿佛要将牙齿嵌入他的肌肤,甚至在口腔处已经感受到血腥味在蔓延,陆舟微微一愣神,眸中布着血丝,汤白也没有再反抗,反倒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动作轻柔且小心。陆舟松开了他,摸了摸汤白的脸,望着他那锁骨出显而易见还泛红的牙印,陆舟伸出舌尖舔了舔,哑声说道,“对不起。”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记得收藏哦。╭(╯ε╰)╮不然陆白表示拒绝出场。陆舟:你为啥不喜欢那个女老师??汤白(很委屈):她是我情敌,第13章记忆碎片:孤儿怨陆舟失踪已经三天了。孤儿院里乱成一团。夜晚的灯发着微弱的光,一明一暗,使夏天本来有些闷热的晚上竟感到一丝凉意。“不行,我得去报警。”袁柔眉头紧蹙来回走来走去,终于下定决心。“柔jiejie,你先别着急。”傅臣在一旁拍着她的肩安慰道,此刻他心里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着急不安。袁柔看着陆舟房里的东西都空荡荡的,衣服和书全都不见踪影,一时之间她心里五味杂陈连嘴巴都泛着苦味。“难不成他真一个人走了?他每次都说要离开要离开,我总是好言相劝,一直想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所以他就偷偷离开了?”袁柔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双手覆盖在自己的眼睑处,心中的那抹痛楚也从她那指甲缝里泄露出来。“jiejie。”袁术在一旁轻唤道。“那天陆舟找我拿了很多钱说是要去一个地方。”袁术表情有些悔恨的说道,“要是我知道事情会这样,我服断然不会把钱给他。”“不可能,我太了解他,陆舟不会这样做,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傅臣摇了摇头语气很是笃定的说道。“你了解他?傅臣你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