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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率众入驻许州,整备军资,稍事修整。众人挑选原许州牧的私宅作为临时安置的行辕。此宅华宇轩昂,占地广阔,有一个十分大的后花园。三位诸侯带一众亲随,各自圈占了几处院落,用于私人修整。白日里却在宅院正厅议事,十分便利。这一日程千叶和李文广、韩全林商讨了一整日军事要务。李文广和程千叶领军,既没有酒乐,也无容貌俊秀的侍从婢女服侍。到了晚间,韩全林觉得十分乏味,找了个借口退出会议到园中散心。行至一片假山丛中,正巧看见军营中训练完毕,抄近路回自己住所的墨桥生。墨桥生着一身黑衣,猿臂蜂腰,双腿修长,行动时矫捷有力,刚训练完的脸颊上透着红晕,显得朝气蓬勃。韩全林不由觉得心痒难耐,起了歹念,命众侍从拦下墨桥生。墨桥生猛得见到这个人,全身都起了一股寒意。他后退两步,发现退路都被人拦住,只得跪地行礼。“啧啧,”韩全林绕着墨桥生踱了两步,“士别三日,真是完全不一样了。”“晋越侯怎么就把你滋润得这么这么水灵呢。”他掐住墨桥生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墨桥生撇开头,挣脱他的钳制,双拳在身侧拽紧。韩全林大怒,他一巴掌打向墨桥生,“敢忤逆我!一个奴隶,打了两场战,就把自己当人看了?”他的巴掌没能落下去。他的手腕尚在空中,像被铁钳钳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那跪在地上的奴隶,伸一手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他印象中,从来只能在他面前瑟瑟抖动的卑微奴隶,却露出一双像狼一样眼睛,狠狠盯着他。“你,你放手,你想怎么样?”韩全林畏缩了一下。墨桥生慢慢松开了手,垂至身侧。韩全林摸着自己的手腕,只觉手腕生疼,他心中又惊又怒,更有一种求而不得的难耐。他退了一步,站在自己几个侍卫的身后。“奴隶,就是主人的财产。就算你主人再喜欢你,也只是珍贵一点的财物,只要出得起价,没有不能买卖的奴隶。”韩全林慢慢的说,他满意的看到墨桥生的眼中流露了一点慌乱。“看得出来,晋越侯对你比威北侯好多了,你必定舍不得离开他身边,对不对?”墨桥生绷紧下颚肌rou,移开眼神。“每一次眼见要到手了,你又从我手中溜了。”韩全林弯下腰,肆无忌惮的把目光在那副年轻的身体上下流连,“你这样勾得我特别难受。我非要尝一次你的滋味。”“你乖乖顺从我一次,我就放过你。让你依旧留在你喜欢的主人身边,过你的小日子。”“如果你不肯,我就和他买了你。”墨桥生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撇开脸去。“你想赌一把?你觉得你那位主人不会卖了你。黄金?美人?宝马?哈哈,你觉得也许他都不要。”韩全林眯上眼,他的声音冷冷的在夜色中切进墨桥生内心最害怕的位置:“我有一小县,叫做琪县,恰好在中牟和汴州之间。于我来说,此地孤立于汉阳甚远,留之无用,弃之可惜。”“但若是给了你主人,他就可以凭借此地轻易打通你们晋国本土到汴州的通道,甚至你家主人都可以不必再和我们一起辛苦谋夺郑州了。”韩全林靠近墨桥生的耳朵边:“你说拿它换你一个奴隶,晋越侯是肯还是不肯啊?”他看见墨桥生面色惨白,双唇颤抖。韩全林得意的直起身,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自己把衣服脱了。”墨桥生咬住牙,拽紧了拳头。“快一点,我只要你一次而已。”韩全林露出贪婪的神色。“想想你们晋越侯,他那么好,你舍不得离开他的。”墨桥生僵硬着手,伸到衣结处,他手指颤抖,无以为续。韩全林使了一下眼色,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架起墨桥生,把他拖到假山后的草坪处,他们撕开他的上衣,反剪他的双手,用牛筋捆束,把他推到在杂草地上。韩全林看着那副在草丛中挣扎着的,衣衫散乱的年轻躯体,兴奋了起来。他拽住墨桥生企图挣脱的一只脚踝,“你服侍了晋越侯那个小白脸多少次了?还装什么装。乖乖的听话,不然有你苦头吃。”“咦,你身上还是威北侯的印,新主人没给你赐印吗?”赐印。墨桥生听到了这个词,他想起了那个轻轻印在自己额头上的吻。他一脚踹开了韩全林,在一片呼喊声中,翻过山石,隐没进丛林,最终在一片乱石林立的假山中找到一个洞xue,把自己藏了进去。他拼命在石头上磨断手腕上的牛筋,不惜把双腕一并磨得鲜血淋漓。“出来,你给我滚出来!墨桥生!”“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你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你以为我吓唬你?我发誓把你弄到手!”恶狠狠,阴恻恻的声音,不停在附近响起,墨桥生捂住耳朵,缩紧身体。没事,没事的,他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实在不行还有一死呢。第26章议事厅内依旧人声鼎沸。屋外不知不觉的下起了雨。“下雨了啊。”程千叶望着窗外。突然,她在黑暗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一动不动的,似乎已经在雨中站了很久。程千叶侧身对俞敦素低声道:“桥生在外面,你去把他叫进来。”墨桥生跟在俞敦素身后进来,他的一身新换的黑衣被雨水淋透,湿哒哒的黑色发丝紧贴着脸颊,任由雨水蜿蜒留下。他默默在到程千叶身后,微微低头,一声不吭。程千叶侧头看了眼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中知道必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小墨的心中如此绝望。鉴于李文广和一众谋士,将领们都在,程千叶没有说话。她悄悄把手从椅背伸出来,摸到墨桥生的手,轻轻捏了捏,那只手又湿又冷,微微颤抖。谁把他欺负成这样。程千叶感到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就在此刻,韩全林带着他的人马,打着雨伞,从屋外大摇大摆的进来。“哈哈,两位贤弟辛苦了。”韩全林打着哈哈,“这千头万绪的,一时间也急切不得,还是先歇息。”“也是。”程千叶站起身来,对李文广抱拳道,“小弟今日也累了,暂且告退,余事暂等明日再议。”韩全林道“贤弟稍侯,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