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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下你了是吧!”凤如青不敢松开弓尤逆鳞,怕他还欲再打,也不去推开他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沉海,只用空出的手挠了挠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确实是她滥用鬼君职权,同掌管幽冥地狱的恶魔做了交易,凤如青料到了弓尤会生气,却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生气。“你听我解释,我并没有将功德只交给一个守地狱之门的人,他们身上罪孽,也不是那点功德能够抵消的。”凤如青不说还好,一说弓尤更是气得眼睛都红了,“好啊,你仔细算过?你是老早就开始计划了是吧!是从你说要给我做鬼君,口口声声地要偿还欠我的债的时候,便开始计划了是不是!”凤如青急忙道,“自然不是,我也是偶然在收恶鬼的时候知道的这……”“我这二十多年,是怎么对你?!”弓尤哈地笑了一下,“感情我是养了个白眼狼,你为了一个恶鬼,散去三十万功德,你可真是毫不在意,你根本就不在意!”弓尤一把甩开凤如青,悍劲儿太猛了,甩得凤如青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起来。弓尤教了凤如青整整二十年,比她的师尊施子真和大师兄穆良教她的东西还要多。他教她利用本体化为气,教她善用功德,结果她背着他私自用功德换出恶鬼之魂,还换了那人十世的泼天富贵!弓尤本就心中有她,这许多年,不减反增,甚至恨不能将心掏给她,连本命武器都给她随时取用,鬼王令更是基本都她拿着,结果她干出这种事情,弓尤有种十分浓重的被背叛的感觉!她怎么能这样!“鬼境容不下你这样胆大包天的邪祟,”弓尤说,“你走吧,去何处都好,从今往后,你与我,与黄泉之间,再无任何的瓜葛!”他说完,抬手将凤如青身上令牌收回,挥手转身便走,若不是他赤着龙脊,腰上还系着凤如青的红袍,可真是十分的有气势。凤如青没有敢在白礼转生的时候回来,就是怕弓尤发现阻止,现在白礼已经转生,事已成定局,任谁也不能阻止已入轮回之人。这件事确实办得不对,但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哪个地方还没点阴私之事,再是清肃的朝堂,也有不能动的浑官,连悬云山那样的地方,门口还有暗通妖魔的暗市。这黄泉鬼境中的事情,若不传出去,真的没有人追究,天道那么忙,哪有功夫管这等事。且凤如青也不是没有计划地做,她每一步都算得很周密,甚至为白礼洗魂,除他一身罪孽,根本不会出任何的岔子。可正因为这样,弓尤察觉了也没有办法,他就更加的生气,更有被背叛的感觉。尤其是他还抱着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醋劲儿和怒火一起发了,这才扬言要和凤如青恩断义绝。其实说完,弓尤就后悔了,但是他恼着呢,怒火正盛,也拉不下脸,便径直朝着自己的鬼王殿去了。凤如青这些年也很了解他的性情,看似酷烈,却实际上只是个不开窍的铁疙瘩,刚烈大部分是假象,刚直的作风之下,是个十分善良周密的软心肠。于是凤如青才敢踩着他的边界做这事,还敢在他火了之后,跟着他身后哄人。进了鬼王殿,隔绝了外面一切声音,凤如青见弓尤转身再欲对她发作,左右这里也没有人看着了,顿时鬼君的脸也不要了,露出脆弱的表情,“弓尤,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做这事。”“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太对不起了,我就不该留你在这鬼境,你赶紧走!”弓尤说完就想抽自己巴掌,他总是这样,明明不想这么说话的!凤如青做的事情看似很逆天,但确实做得滴水不漏,问题其实不大。他只是醋得厉害,三十万功德啊!她得多喜欢那个小白脸,才眼也不眨地撒出去的!还有这事竟然瞒了那么久,那么久!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妖女骗得团团转的昏君!凤如青垂下头,想了想道歉也没有什么用,便突然灵机一动道,“大人,别赶我走,可以罚我,我都受着。”凤如青挤了点眼泪,抬头对弓尤道,“老弓,我没有家可以回了。”弓尤本来绷着的脸和心,被凤如青这一句话就给撞裂了。第65章第二条鱼·鬼王凤如青这一生,做错的事情很多很多,也付出了很多代价,无论是下悬云山,还是逆天而行。走到今天这一步,无论代价是好是坏,她都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做错事,就是要承担后果的。救白礼之前,凤如青便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去跟弓尤道歉。即便是她安排好了一切,自信绝对不会出现纰漏,更不会连累弓尤,她到底还是利用了弓尤。没有他的全心信任,没有他的鬼王令,她根本也没办法这样暗渡陈仓。所以她是设想了好多种后果,想了好多办法去哄弓尤的,但她没有想到过,弓尤上一刻还一副要跟她恩断义绝的架势,下一刻就原谅了她。凤如青不过装了下可怜,她知道女孩子可怜貌是招人心疼的,但无往不利的是她在悬云山上那个样貌,十几岁,青涩灵动双眸含水。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装过了,加上她现在这张脸其实做那副表情,是有些不符合的,太过妖冶了就做什么都显得刻意和不正经,因此,凤如青是真的没有想到,她才蹩脚地吭叽了一句,说自己没有家可以回了,弓尤就原谅她了。凤如青甚至没能掩盖住惊讶的神情,看着别扭地站在不远处已经收起沉海的弓尤,脊背上的鳞片也片片顺服下来。凤如青才刚刚体会过他是条如何凶戾的恶龙,却现在看着他微微绷着全身站在不远处侧身皱眉的模样,莫名地觉得他身上竟有种驯服的意味。“你必须答应我,这种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凤如青短促地笑了一声,又在弓尤的瞪视中马上收起,恢复散漫的样子,耸肩道,“怎么可能有第二次,”凤如青抬手向弓尤展示她手腕上方才打斗得那么厉害也没有掉下来的红绢布,说道,“我曾说,若他要与我分别,无论什么理由,无用解释,只需在窗外挂上红绢布便可,如今他亲手系在我手腕,是要我转世不要找他……从今往后,我无人可护了,怎么还会做这种事。”弓尤看着凤如青手上绢布,抿紧了嘴唇。凤如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虽然她对这段感情无愧于心,也竭尽所能地给了白礼最好的结果,她其实伤怀不深,有的更多的是对自己过去完全放下的释然。她和白礼的感情很复杂,两个人都不纯粹,是依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