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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有演出呢。还有蓝染先生送来的花都已经堆了那么多了,您不回来,阿菊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扔掉辜负了人家的心意,放着又实在占地方,夫人说又收到了贵族家的请柬,好像是浮竹家要和浅川家联姻,问小姐去不去呢……”像打开了水龙头般,名叫阿菊的少女说个不停,直到跑至门口,看到站在雾冬身后的那个陌生男子。瞬间,像是拧紧的发条已经转至最后一圈,甜甜的女声戛然而止。阿菊不知道,她的话也同时使门口两人的笑僵硬在了脸上。没有回头看浮竹十四郎一眼,雾冬轻轻地摸摸阿菊的头,语带爱怜:“阿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今天有客人,去泡杯茶吧。”“啊,阿菊这就去。这是冬雪小姐的哥哥吧?很像呢,和冬雪小姐一样,长得很好看。”阿菊自以为凭借外貌和衣服,她猜得不错,便乐呵呵地跑开泡茶去了。只剩下两人站在原地。浮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倒是雾冬先笑了:“阿菊是夫人分给我的,她手脚很快,头脑也灵活,我把她当meimei,所以就告诉她我的真名里有个冬字,于是她就总是‘冬雪小姐,冬雪小姐’这么叫我了。”转身,看了一眼还僵立在门口的男子,雾冬淡笑,一如所有人脑中雪女的形象,哀愁忧伤:“十四郎,愣在门口干嘛,还不进来吗?”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来这里了。雾冬随意在屋子里走动着,查看着,的确如阿菊所说,蓝染队长送的花几乎快把这个大大的准备间的空地堆满了。桔梗,百合,矢车菊,海芋,茶花,风信子……但凡雾冬认得的花基本上都送全了。随手拿起一只紫色玫瑰,她轻转手腕,紫色的瑰丽花瓣便掉了一地。冷冷看着这一幕的弥生雾冬不顾浮竹难辨情绪的脸色,问他:“真是辛苦蓝染队长了,送了那么多花。可惜这里面没有我最喜欢的……那十四郎,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跟着雾冬进屋的浮竹哑然。身为青梅竹马,他竟然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作为立誓要娶她的人,却不曾关心过但凡女子都爱的花在她眼里哪朵最耀眼……像是知道浮竹必然不知道一样,雾冬自问自答:“是昙花,因为活了那么久我还是无缘见到传说中的昙花一现啊。”似是感叹,她又摇了摇头。当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浮竹十四郎在她的笑脸上找不出任何哀伤的痕迹,却从眼底看到了深深的绝望:“那么,你踌躇了那么久,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吗?兄长大人。”顺着阿菊的叫法,玩笑般地提及,又立刻改口,“啊,不对,如果是浮竹和浅川联姻的话,十四郎,你该叫我声jiejie大人呢。”弥生雾冬笑得戏虐,在浮竹刚要开口之际,阿菊回来了,对话就此中断。“小姐,不过多久就要上台了呢,阿菊再帮您化妆吧,还有面纱换个颜色吧,换什么颜色呢?”阿菊聒噪的声音在此情此景再也传不进浮竹十四郎的耳中,他只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轻轻说了句“随意。”“那就紫色的吧,跟小姐今天的衣服很配……”弥生雾冬的耳中同样也传不进阿菊的声音,因为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昙花的寓意。讽刺又惊人的切合。昙花――美好的事物不长远。Thirtysixth直到上台前,浮竹都没有机会再跟雾冬多说上一句话,因为阿菊一直在不停地和雾冬说话,不过都是单方面的,最后在妆容整顿好后,阿菊更是直接把浮竹给请了出去,“少爷,请您和阿菊一起去前排看小姐的演出吧。”灵力差的魂魄都生长得比较快,眼前的阿菊虽然已是少女的样子,不过估计年龄并不怎么大,浮竹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点了点头。来到预留的前排,浮竹并不惊讶地发现全场已经座无虚席,甚至是预留的前排也已到场了几人。意料之内,青丝雪女的美丽,他早已领教过。“如果预留的位置满了的话,我还是去后台等吧。”看了看周围,预留的前排只剩下两个位置,浮竹有些不安。照理说今天他的到来是个意外,那这座位必不是为他预留的。“没事,这里是预留给蓝染先生的位置,不过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今天也不一定会到场……”说着说着,阿菊突然低落了下去,“该不会是蓝染先生不要小姐了吧。”浮竹是明白其中原因的,最近五番队任务比较多,蓝染不可能频繁出入瀞灵廷,但听她这么说还是感到不适。哪怕他那么清楚蓝染的为人,那么清楚雾冬的心意,却还是敌不过他人眼里,她已经是他的人这个事实。心情没由来地变得很坏。一声锣响,雪女出场。一样的惊艳全场,一样的称赞不绝,一样的凄苦哀伤,一样的风华绝代。仿佛岁月不会在这个叫弥生雾冬的女人脸上留下印记,也许她真的是可以魅惑人心的妖魔。“小姐的神情很到位,不过这算是本色出演吧。阿菊好生羡慕,可惜学不来。”阿菊曾经学过一段时间舞蹈,无论是身体柔韧度还是技术水平都算绝佳,唯独她跳的舞缺了份情感,所以“醉意”的老板娘才会让她跟着雾冬学习怎样在舞里传情。这一方面,弥生雾冬是个高手。坐在台下感叹着的少女晃着腿,看着台上的女子,满眼惊羡。“阿菊你也是‘醉意’的歌舞伎吗?”浮竹吃了一惊,偏头问她。他本以为阿菊算是“醉意”里打杂的丫头之类的人物,就像贵族家的奴婢,却没想到她年纪青青也沦入风尘。“少爷。”阿菊皱了皱眉,“阿菊只是舞女,还算不得歌舞伎,不过听您的话,您是打从心底看不起歌舞伎的吧?”从浮竹的问句里听出点什么,阿菊不乐意了。“我……”想要争辩的,刚张了张嘴,又无力地闭上。浮竹忽然回想起浅川家的那次见面,在知道雾冬已经沦落为一个歌舞伎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惊讶,心痛,复杂,其实还是有鄙弃的吧……否则为什么会为之心痛。“哼。”少女轻哼一声,“我知道,你们这些贵族公子都认为‘醉意’是青楼,里面的女子必然都是卖唱卖笑人尽可夫的。”阿菊说这话时,一双小手无意识地扣住了椅子的边缘,指节泛白。“可就算其他所有人都是这样,小姐她不一样。阿菊来这里时间不长,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会来到这儿的,也不知道小姐她经历过什么才会几乎能本色出演那么哀伤的雪女。”阿菊说话的时候,舞台上的女子已经旋转了一圈又一圈,步伐依旧平稳而整齐,黑色的发披散下来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又一个圈。双眼凄清,面纱下的脸却是没有表情。“小姐不像这里其他的人,她不会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