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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理不睬,也不会对别人大发雷霆,她一直是那么淡漠的,没有喜怒哀乐。以至于阿菊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小姐不喜欢这个地方才会这样,后来跟小姐相处久了才知道,她只是有的时候不会表达而已。冬雪小姐她喜欢这里。她对外人笑的时候笑意是传不到眼底的,但对这里的人,她仅仅一个微笑也是发自内心的。这一点我很困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阿菊继续晃荡着两条腿,双眼出神地看着台上跳舞的人。很明显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她的舞步上。“夫人让我跟着小姐学舞的时候,我本是不乐意的。我觉得我跳舞已经不错了,直到见过冬雪小姐本人和她的舞,我才明白夫人这么做的用意。可惜,我是终生都学不会了。”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阿菊摇了摇头,撇开内心的遗憾与无奈。“夫人是指?”浮竹知道那应该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为了确认还是问了一句。听到这个问题,少女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给出一个没头没脑的回答:“夫人就是夫人啊。”本以为对话会到此为止,没想到阿菊在用心观赏了一段时间舞蹈后,又突然冒出来一句:“听说小姐歌舞俱佳,可是却从来没有听她唱过歌呢。”无意的一句话,听者有心。浮竹久远的记忆已经不怎么清晰,却还隐约记得那么一个稚嫩的声音和一些零星的片段。“庭(にわ)に咲(さ)き始(はじ)めた夕颜(ゆうがお)に水(みず)を打(う)ってあげたら晶莹的水珠打在了庭院里初开的夕颜上游(あそ)びに出(で)かけていた猫(ねこ)が帰(かえ)ってきたわ「おかえり」在外玩耍的小猫踏进了玄关“欢迎回来”ほら见(み)てごらん云(くも)のさざなみ看吧天空中云彩的涟漪杏色(あんずいろ)やむらさき沈(しず)む夕阳(ゆうひ)に染(そ)まってキレイ呈现着杏黄色和绛紫色西沉的夕阳,给天空带来了一抹绮丽まるで梦(ゆめ)か幻(まぼろし)这一切,宛如梦幻一般”小小的女孩穿着厚重的和服,清脆的声音还带着童音,在高音部分因为唱不上去会越来越轻,再勉强就会破音。这是那时候的浅川雾冬。的确算不上唱歌能手,声音也一般,可是那时候的浮竹就是那么爱听她唱歌,有的时候弟弟meimei会抱怨“耳朵又遭受摧残了。”听到这话,做出一副“幼小芳心受到伤害”表情,并且真的遭受到打击的雾冬就会罢工不唱,此时此刻浮竹就亲自上阵,好言相劝一番,直到把她夸得如同天籁,雾冬大小姐才会扁扁嘴,继续唱下去,不过声音会比之前又小一点……那时候的浅川雾冬,真是可爱到不行。一直沉浸在回忆中,直到掌声欢呼声并起,浮竹才意识到表演结束了。雾冬退场后,他和阿菊赶忙跟着绕路回到了后台。有人献花,有人送礼,雾冬重新回到后台准备室时,门口已经堆了一米高的礼物。有些头疼,又有些骄傲,女人啊,都是由虚荣心堆积而成的生物。“哎呀!小姐又是收获颇丰啊。”阿菊大惊小怪地乱叫,完全没有之前和浮竹说话时那种略显深沉的样子,一边张罗着其他人过来帮忙,一边赶他们俩离开。“小姐和这位少爷先出去吧,这里太乱了,等整理好,阿菊再来叫你。”故意把这俩人凑在一起,是成心的吗?浮竹不确定,雾冬不在意。反正,不过又是一次纠结的谈话。Thirtyseventh寂静的长廊上,来来回回的人不禁把目光投注到站在墙侧的弥生雾冬和浮竹十四郎身上,其中大多数都是醉意里的妓女,于是看向弥生雾冬这位青丝雪女的眼神中多了份艳羡和嫉妒,再看向她身侧比她高出20多厘米的浮竹十四郎的眼神中又充满了挑逗和说不清的暧昧。“咳咳。我们换个地方吧。”被来往的人盯着看,雾冬有些不适,轻咳了两声,抬头看身边人的侧脸,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在征求意见。“好。”浮竹拿出一件短褂,轻轻披在她的肩上,一个字便答应下来。那是准备室里用来御寒时备着的,看了看身上的短褂,雾冬转了转眼睛,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两人最终停下脚步时,已经到了“醉意”空旷庭院里的一间杂物间附近。“这里清静一些,平时没什么人来。”靠在墙壁上,弥生雾冬疲惫地闭了闭眼,强忍住了即将打出的一个喷嚏。好像,染上风寒了。“呐,十四郎,有什么想说的还是快说了吧,这里有些冷。”拉紧刚才他披在自己身上的短褂,弥生雾冬打了个寒颤。“雾冬。我爱你。”听了雾冬的话,浮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得抱住了冷得脸色发白的人儿,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为她挡风,表白自己的心意。“别胡闹。”谁料矮小的女子却不领情,用力推开了他,墨色的眉毛微皱。“这里风大,你身体不好……”话还没说完,淡色的唇就被另两片淡色的唇含住,吞没了下文。吻。缠绵悱恻,略矮的女子为了汲取氧气不得不费力地踮起脚尖,高俊的男子则体贴入微地一手搂住她的腰际一手托住她的头部,低下头细细地啄吻着她冰冷的唇舌。四只绿色的眼睛互相望进对方如一汪潭水的眼睛,没有谁移开目光,也没有谁阖上眼睑。“阿菊应该整理地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结束这一吻,没有尴尬,没有羞涩,弥生雾冬平静得吓人。“雾冬。”这次没有任由她转移话题,浮竹拉住了转身要走的女子的手,语带悲伤,“和浅川联姻,是母亲的遗嘱。”听到这话,弥生雾冬浑身一震,好像没有听明白似的,又问了一句:“伯母,她去世了?……”“嗯。”浮竹肯定的回答,让雾冬在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女人,和自己的母亲素来交好的女人,就算在当年也没有站出来赶走自己,只是默许了丈夫行为的女人,死了。浮竹伯母,对雾冬一向很好。虽然弥生雾冬怨恨整个浮竹家断了她最后的生路,但最怨的还是浅川,对浮竹的怀恨,不过是她牵强的想要保留住她和他们之间最后联系的任性而已。每个人都是为了保全自己而活着,浮竹家当年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无可厚非,如果真的帮助了自己,那浮竹必然难再在贵族间立足了,光是日益壮大的浅川一家对他们施加的压力就会让人疯狂。这是一个人在“醉意”度过百年后,雾冬幡然醒悟的,自那以后,她悲哀的发现,没了所谓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