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四章:这不是扩张,这是zuo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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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瑛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六点。 电梯门打开,熟悉的白色毛绒生物扑过来。她蹲下双腿,去蹂躏汪汪叫的耳朵。 “汪汪叫——汪汪叫——怎么臭臭的?臭小狗,你要洗澡啦。”她笑着说。 汪汪叫屁股一扭,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兰璋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饭已经好了,螃蟹在锅里热着。今天是堵车了吗?” 文瑛嗅着他身上带来的蟹香味,往厨房走去。 “没堵,开会耽搁了一段时间。下周我要出差,你和珍自己安排就行。” “出差?”杜兰璋跟过来问。 文瑛打开水龙头洗手:“去越阳那边谈合作。” “越阳……?是和风筝节有关吗?” 洗手的动作一顿,接着又回归正常。 照川每年都会参加越阳风筝节,杜兰璋现在在策划组工作,这么猜也有道理。 “嗯。今年是你们组负责风筝节的策划吗?” “不是,不过我们组有几个名额,可以一起去。” “那你去吗?”文瑛关上水龙头。 “……不去。但是,”他马上又道,“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文瑛笑了。 “和我一起去?怎么和我一起去?” 她要怎么和人解释,她们公司策划组的职工,能和她一起外出参加谈判? 杜兰璋嘴张开,又闭上。 最后只说:“那越阳那边,口味怎么样,和安州差得多吗?” 文瑛知道他想说什么,轻轻一笑。看看左右,虽然没发现红花蟹的踪影,但瞧见厨房垃圾桶有几块红色的蟹壳。便问: “红花蟹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杜兰璋还没回答,却是珍的话先从厨房外飞了进来。 她人也跟着飞进来。 “Super好吃!” 杜兰璋也点头说是。 文瑛道:“越阳是红花蟹的主产区,所以,不用担心。开饭吧。”她往餐桌走去。 余光里,是杜兰璋松懈下来的愁容。 她却边走边低叹一口气。 红花蟹是好吃,但再好吃,谁又能架得住天天吃? 接着又想起明天是周五,下午要和杜泽签约,原本只是淡淡的愁绪,立刻生出一股厌烦来。 手在餐桌上点动。想烟。想酒。 想到昨晚某个跑去酒吧深夜才回来的家伙。 然后想到个好玩的。 - 「WY:好了吗?」 「杜兰璋:好了。」 是秒回。 文瑛嘴角翘起。手机右上角显示现在是九点整——他们约好的时间。 「WY:带好东西,下来负一。」 等待一阵,那边回过来一条:「今晚不在我的房间吗?」 她看过面前红木桌上高低有致的六瓶酒、两枚高脚杯,以及两盅骰子。 「WY:不在。」 藏酒室的灯光昏昏黄黄,斜置在酒格里的瓶身折出朦胧的三角光泽,层层叠叠,整整齐齐,仿佛城市夜晚的摩天大厦。 这样酒色迷离的大厦之中,是仰头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的文瑛。 她在等那位烟酒戒大使的大驾光临。 先是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是试探的敲门声;最后是门被推开,提着纸盒,白衬黑裤的杜兰璋。 他一眼先看文瑛,再眼看她面前的酒,接着就不动了。 过来第一句就是:“我们还是回房吧。” 文瑛充耳不闻,拿起一瓶红酒给高脚杯倒上。 “坐。” 杜兰璋不坐。 他蹲了下来。 “我们上楼吧。” 文瑛看一眼腿边的人。黑发黑眼,白色衬衫,就那么蹲在她身边,眉目诚恳地看她。 她告诫自己:就是这副表情,她不知道被这副表情搅合了多少次的烟酒。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我要喝。” 目光被冷酷收回,文瑛放下红酒,将骰盅推过去:“喏,你去酒吧玩,我只是在家里玩,我可比你收敛多了。” 杜兰璋脸色明显急迫。 “我去酒吧,我不是玩,我是……” “是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文瑛也不追问:“你们玩的什么?输赢怎么论?” 杜兰璋不肯说,她再问一遍,他也只好说了。但文瑛听完,觉得大没意思,道:“这样,如果我赢了,我今晚就多要你一次;如果你赢了,我就脱一件衣服。” “脱……脱衣服?”杜兰璋结结巴巴。 “你不是喜欢看我吗?” 杜兰璋结巴到说不出话了。 文瑛微笑:“我们不玩多,五局,谁要是不想被惩罚呢,就喝酒好了。” 她想从前过年的时候,家里同辈经常聚在一起,麻将牌九,骰子棋牌,她虽然是个九输一赢的主,但好歹耳濡目染。杜兰璋昨晚说他只知道游戏规则,无论怎么看,她肯定比眼前这个新手小白要好。 就算不好,她也可以喝酒。 ——她本来就想喝酒。 ——也可以帮小白去喝。 “开始吧。”她摇起骰盅。 杜兰璋的脸色踌躇到近乎古怪了。他无可奈何,陪着摇动几下。 第一局,杜兰璋输。 文瑛得意问他:“怎么样,是被我多要一次,还是喝酒?” 杜兰璋瓮声瓮气:“我不喝酒。” 第二局,依旧是“我不喝酒”。 接连五局过去,都是“我不喝酒”。 文瑛连赢五局,得意又好笑地去捏杜兰璋的脸蛋:“你怎么运气这么差?怎么办,我们今晚要做五次,你可以吗?” 杜兰璋表情真是古怪到了极点。 “……我,可以。” 文瑛瞧着他根本没有说服力的脸,道:“明天还要上班,五次太多了。我帮你喝一杯,抵掉一次。剩下的四次,我想想……” 她还没想好,杜兰璋已经抢先一步把两杯红酒护在怀里。 “我可以接受五次,你不要喝。” 文瑛愣了愣,杜兰璋趁机将红酒更加护在怀里。 “或者……或者我自己喝。” “你自己喝?” 她微微思量,盯着杜兰璋的眼睛,靠近他。 “你会醉的。” “等你醉了,我就欺负你。”她又说。 杜兰璋眼睛慌张一下:“那你……那你欺负好了,反正我自己喝。” 他拿起一杯酒,睫毛晃动地,对进嘴里。 红酒急迫地进到粉红的唇里。 文瑛还在思索,杜兰璋一杯酒已然下肚。她刚要说这么喝更容易醉,杜兰璋已经马不停蹄,灌下第二杯。 文瑛:“……” 这家伙,是把红酒当合同了吗? “我喝了两杯,我们还有三次。那就……现在开始吗?”他唇被红酒润过,亮晶晶的。 文瑛看着,手指微动一下。 “可以。” “但趁你还清醒,我先检查你的准备工作。” - 黑色长裤被放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只穿着衬衫的杜兰璋分腿坐上她的腿。 文瑛伸指向他腿间的隐秘。 一根。两根。三根。 后xue几乎软润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xuerou紧紧包裹着手指,却一点不妨碍三根手指的进出。水声很快就从二人的结合处传来。 她若即若离杜兰璋的耳朵:“你来之前,自己弄过一次了吗?怎么我刚进去就有水?” “没有,我没——哼,没弄……” 手指顶弄那个敏感的小点:“那是为什么?” “润滑剂,然后,手指……” 他忍耐说。 文瑛吻一下他耳朵的后下。杜兰璋颤动一下。她退出去,说:“我不信,你用手指演示给我看。” “我,演示?”他睁大眼。 文瑛已经在他腿上擦起了手。 “演示得好的话,也免掉你一次。” 情事还没开始,杜兰璋的呼吸已经紊乱了。 垂在腿侧的手欲动不动,脸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臊,整个儿红得不像话。 时间过去一阵,他忽然小小声问:“你是不是,想看?” “看什么?” “想看我……” “自慰?”文瑛说。 杜兰璋几乎有逃跑之势。 “你怎么、怎么、怎么……” 他怎么了半天,也没怎么出来。文瑛见他状态有些不对,大方承认道:“是啊,我想看。你给我看吗?” 杜兰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她慢慢等他,心中盘算待会怎么欺负才好。杜兰璋犹犹豫豫道: “那我们……我们去厕所吧。” 厕所? - 两人来到厕所。 杜兰璋坐上马桶,文瑛好奇等他的下一步,他却哆嗦一下,看着她说: “凉。” 文瑛笑得肩膀耸动。 负一的厕所基本不用,哪来的马桶圈给他? 不过都能对她抱怨了,看来是彻底醉了。 “待会就不冷了。可以开始了吗?再不快点,天都要亮啦。” 杜兰璋思索一下,点点头:“那给我吧。” “给什么?” “润滑剂呀。”他纳闷。 润滑剂根本没带来。 文瑛说:“不用,你身体里有。” “我身体,有?”他试探着把手伸进腿间,几秒后,又喜又讶:“真的有。怎么会有?” 文瑛蹲下身,小杜兰璋还没硬,弯垂在那挡住了她的部分视线。但还是隐约可见,杜兰璋的一根手指,正被他自己的身体吃着。 她不动声色:“你动一动,就会有更多润滑剂。” 吞吃自己手指的人闻言动了动:“没有呀。” “你太慢了。” 又快了快,像是碰到了他的敏感点,杜兰璋颤抖一下,轻啊出声。 “对,就是这样。”文瑛缓声引诱:“去碰那个小点,就会有更多的水出来。” 杜兰璋又是接连颤了好几下,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你骗我。” “骗你?” “我是来给你演示的,我自己……的时候,没有碰到过那里,你在骗我……骗我……” “自慰?” 他打住嘴,一副羞恼的样子。 文瑛心想刚刚是谁问她想不想看,要给她看,怎么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 可怎么办,要和醉酒的人讲道理吗? “那好吧,我不说话了。好吗?” 杜兰璋这才妥协。 文瑛看着手指又渐渐抽动起来。指节细长,出没在淡红的xuerou之中,不紧不慢,慢条斯理,仿佛在调试钢琴。 等到整根手指都被xuerou中的水淹没,它便停了停,旁边的食指轻轻点动在xue口附近,等找到入口,指尖弯曲掰开xuerou的一缝,便钻了进去。 文瑛心中燥热。 水声从那里起来。 越是水声,越是燥热。 杜兰璋小心翼翼给自己做着扩张,等到第三根手指也进去了,他胸膛的起伏渐烈,口中也喘息起来。 文瑛再忍不住,起身要去顶替了他的工作,忽然就听见,一声—— “滴答。” 杜兰璋呆住了。 文瑛也停了动作。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呆坐几秒,又试着去抽动伸向自己胯间的手,几下之后,又是一声—— “滴答。” 男人抬起头。神气天真又茫然。 “润滑剂,好像太多了。” 文瑛直接把人按在了水箱上。 - “呼……哈……你,慢点。不是,不对,你不要一直、一直碰那里,扩张不是,不是这样……” “这不是扩张,这是zuoai。” “做……” 杜兰璋张大嘴,可停顿不过一秒的功夫,就被喘息所代替。 “那我们,回去,唔——别在这里……楼上,我想回房间……” 文瑛一手按着他,一手在他的身体里快速进出。她根本没听杜兰璋在说什么,只一味撞击着身下这具rou体最隐秘最快乐的部位。撞得满手淋漓,水珠滴落,滴答滴——答。 她在听那个。 可杜兰璋一直咕咕哝哝,说个不听。 于是按着他的手摸上他的脸,拇指拨开两片因情动而发红的唇瓣,又撬开齿关,最终按在温热湿滑的舌上。 舌尖的话变成了呜呜咽咽。 被桎梏唇舌的人眼瞳起了雾气,隔烟水般的看她。 文瑛被看得心软,道:“我们在这里做一次,就回去。这次算你两次,好不好?” 杜兰璋眼睛眯起,似乎想了,似乎只是被cao得太厉害。最后点头。 文瑛轻轻声:“真好,真乖。” 她加快了频率。 身下人不再抗拒,手软软抓着她肩膀,身体一阵僵直,一阵发抖——抖得太厉害了,连被按住的舌rou都在惊颤。分泌的口水积攒在口腔里,他艰难吞咽一下,文瑛感觉到手指被带动着咬了一下。 “咬我?” 杜兰璋连忙摇头。 “可以咬。” 可以吗?——他用眼睛问。 “但只能用下面那张嘴。” 眼睛马上转走了。转势之急,简直在骂文瑛臭不要脸。 文瑛连笑两声,在他面前哄:“咬嘛,咬得好的话,我算你三次。” 眼睛又转了回来。 文瑛停下手上动作。 直到感觉手指被紧紧包裹住。 她的心也像被包裹住了。 口中哈出一口热气,根本不用思考,手指完全在欲望的本能驱动下加速进出没入。 “哼嗯——!唔……哈啊!不……不要……!” 文瑛不管不顾,全身心感受他的身体、他的快感、他的挣扎、颤抖、无奈、委屈……直到欲望攀升至顶,又轰然倾斜崩塌,爆发出新生般的哭泣。 她将人抱在怀里。 吻他的发旋。 “很棒,做得很好,平复一下。” 大口喘息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文瑛抽纸,去擦彼此身上的jingye。 杜兰璋发丝还黏在脸上,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他从文瑛怀里抬头,看她。 “弄到你身上了吗?” “没有。休息好了吗?” 他点头。 文瑛微笑:“那我们回去继续。” 杜兰璋乖乖站起,一步还没迈,忽然觉察出不对。 “你……你骗人!” 文瑛抓起他的手就走:“是啊,骗你,如何呢?” - 按摩棒已经插进了身体,沙发上的杜兰璋还在低诉。 “你说我咬的话,就当作我三次,我咬了,你还要和我……你就是骗人,你怎么可以——” 文瑛插他一下,他哆嗦地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 “都说了是在骗你,怎么还嘀嘀咕咕。”她去解杜兰璋衬衫的纽扣:“不仅骗你,还要脱你的衣服,再欺负你,把你欺负哭。你能把我怎样?去和老师打报告吗?” 杜兰璋真是气到顶点又委屈到顶点,皱巴巴一双黑色眼睛直瞪文瑛。 文瑛问:“怎样?” “不怎样。”他把脸别走:“你欺负就欺负,我又不怪你。”歇一会,又说:“你别说出来……” 文瑛故作的冷脸挂不住了。 她扑在杜兰璋身上,笑得cao都cao不稳当。杜兰璋时重时轻地挨上一下,更委屈了。 “你要做就好好做,你这样,你太欺负人了。” 文瑛却笑得更厉害。 一句对不起跟了连串的笑声。 “你欺人太甚!我不做了,你出去,出去——” 文瑛堪堪止住笑:“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们做,好不好?” 杜兰璋哼了一声,算作答应。 可文瑛实在笑得没力气,她看杜兰璋气鼓鼓的,一副很有力气的模样,动手把人拉起来,坐到她的身上,改换了骑乘。 “为表达歉意,接下来换你在上面,够不够诚心?” 杜兰璋眨眨眼,没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还有点害羞地接受了她的道歉。 文瑛憋笑指挥他挺腰,他便挺腰,自己撞上了敏感处,愣愣呻吟一声。文瑛跟着撞他一下,他又呻吟一下。几次三番后,他的喘息也就起来,水声与撞击声紧跟着响荡在藏酒室内。 衬衫只解了上面的纽扣,剩下的文瑛也不去解,左乳袒露,右乳还在衣服之下。文瑛去吮他的左乳。 杜兰璋呻吟加剧,手扶在文瑛的肩膀上,下身跟随她的动作而律动。几十下后,他忽然叫道: “不对,不对……停,不对……” 文瑛不停,问:“哪里不对?” “你在下面,顶到的话,你要说——你停——哼嗯……要说顶到了。” “我说顶到了?” “嗯。” 他慎重点头。 文瑛好险没乐出来。她努力憋住,在杜兰璋体内重顶一下,唇半含他硬立的rutou,说:“顶到了。” 还去征询他的意见。 “这样吗?” 杜兰璋唔啊一声,然后满意点头。 她真要好笑死了,心里已经开始期待明天酒醒,杜兰璋的脸该有多精彩。 他明天还有脸吗? 这时杜兰璋又问:“你那个……” “我哪个?” “你喜欢主动一点,还是被动一点?” “我喜欢主动还是被动?” 她对杜兰璋,还有被动的选项吗? “就是,如果是我的话,你喜欢什么样的?”他悄声问。 文瑛说:“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 “我现在……?”他指着自己,“什么样?” 傻样。 傻得没边了。 天呐。 她又把杜兰璋压到在身下,下身耸动不停:“祖宗,别问了,再问你明天出不了房了。” “你先别——你停——哈,哈啊……” 他还想问,可后面的话,全被呻吟吞了个一干二净。 - 一切结束,文瑛将人送回房。 杜兰璋已经困了,坐在床沿,任凭文瑛给他换睡衣,嘴里居然还在念叨那个问题。 “你到底喜欢什么呀?” 文瑛打了个哈欠,心情愉悦地敷衍他:“我喜欢你,可以了吗?” 她拽下杜兰璋刚穿不久的黑裤,两条瘦直的大腿露出来,懒得再换睡裤,直接把人塞进被窝里。 离去前的最后一眼,是杜兰璋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的眼。 她熄灯。 “晚安。明天见。” 明天能快点来吗?